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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岸之夜朦朧又夢幻,與東海岸車水馬龍的快節奏不同,昏黃的落日隱沒於朦朧細膩的樹叢枝杈之間,鋼鐵叢林的光影以極快的速度被拉長,吧台的燈光之下,酒杯的影子長的像是洲際鐵軌。
修長的手把酒杯放下的時候,帶有一些憤怒的力度,路西法的另一隻手放下了手機,他深深的皺起了眉,再次拿起酒杯,將所剩不多的酒水一飲而儘。
「席勒怎麼了?」他有些疑惑的說道:「沒頭沒尾的,還突然掛我電話······」
路西法靠在酒吧吧台的旁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台麵,他仰起頭像是看著空中不存在的東西一樣,幾秒鐘之後,緩緩瞪大了眼睛。
「什麼情況?!」路西法語氣中的驚訝更濃了。
「席勒怎麼還·····哦,等等,這又是怎麼回事?好家夥,原來那天隻是個開始,他們兩個是不是有病?怎麼會······"
「老天啊!蝙蝠俠!你都乾了什麼?你搞砸了席勒的考試,居然還把他送進了監獄?你也太過分了吧!」
「嘿,等等,所以,是席勒另一個人格乾的?」
「哦,原來蝙蝠俠猜到了······對嘛,席勒以前就常和我說,溝通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等一下,席勒怎麼又被送回去了?蝙蝠俠到底在乾嘛···..·」
路西法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最後還是停留在了深深的疑惑之上。
其實不怪路西法,一般人確實很難理清席勒與蝙蝠俠的這一連串操作。
事實上,路西法不是個控製欲很強的人,他認可的朋友不多,他儘己所能的為朋友解決煩惱,但並不乾涉朋友自己的看法,也並不會做過多的勸說。
一般來講,隻要朋友不求到他頭上,他是不會主動去乾涉對方的事,並且以自己的意誌去幫忙的。所以,儘管他知道席勒為蝙蝠俠所困,隻要席勒沒有主動開口,他就當不知道。
可這一次席勒主動給他打了電話,沒頭沒尾的說了幾句話,路西法順著時間線往前看,也沒看明白席勒和蝙蝠俠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至少,路西法確認了,席勒現在的情況不好,席勒給他打那個電話也不是單純的敘舊,他應該是需要幫助。
可在多數情況下,路西法是個相當謹慎的人,他覺得,自己需要思考一下幫助的方法。他倒是的確可以衝過去,直接把蝙蝠俠打一頓,然後再把席勒從監獄裡救出來。
可要是這樣的話,席勒完全沒必要在電話裡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直接罵蝙蝠俠一頓就行了,反正他們兩個平常打電話聊天的時候,席勒也沒少罵蝙蝠俠。
路西法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席勒所說的「一個孩子取得了父親的權柄」這句話。同時,他仰起頭,又把這段時間以來發生在蝙蝠俠身上的事,仔細的看了一遍。….
很快,路西法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眯起了眼睛端起酒杯,杯中的酒液再度充盈起來,他將透明的杯壁靠在自己的嘴唇上,低聲念道:
「父權······父權·······」
路西法像是陷入了沉思,十幾分鐘之後,他的思緒才回到了現實,他端詳著自己手中的酒杯,露出了一個冷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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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與我一樣,傲慢是我本身,蝙蝠俠,你為什麼不明白?」
「傲慢如我們,時刻為向另一個人低頭而感覺到痛苦和難過,但卻依舊沒有掙脫父權的枷鎖,不是我們不能,隻是我們不願意這麼做。」
路西法緩緩閉上了眼睛,金色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喉結自上而下滑落的時候,像是從杯口滑下的液滴,他又輕輕的抿了一口酒,說:
「那麼,就讓我們來
看看你能如此輕易的、如此毫無顧忌的使用殘忍的手段,反抗父親的權威,到底是因為你比我們都強大,還是因為,你不夠愛他。」
當路西法放下酒杯並站起來的時候,他的麵前不再是酒吧的吧台,而是群星環繞的宇宙星盤。
球體般的宇宙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每一個宇宙中的故事接連上演,熱鬨非凡,而巨大的天使的雙手捧著星盤,就像抱著小小的嬰孩。
明滅可見的光芒,映照在他如翡翠一般的眼睛當中,一道渺小到幾乎微不可查的流光劃過兩個宇宙之間時,被路西法捕捉到了。
他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伸出了一隻手,指尖拾起這道流光捏在手中。
緊接著,路西法轉頭看向星盤邊緣一個特殊的宇宙,所有的宇宙在星盤中的表現形式都是球體,隻有它是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淡藍色正方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