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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來吧,本內特爵士,我們得好好談談,我有個朋友需要你的幫助······」
康斯坦丁在棺材外麵呼喚道,過了幾分鐘,棺材蓋子才勉強打開了一條縫,本內特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散發著紅光,他看著康斯坦丁說:「約翰,我隻沉睡了不到十年,力量還沒恢複一半,不管你想乾什麼,我恐怕都幫不上你的忙。」
「隻是一個小忙而已,我都已經退出魔法界了,不可能再有什麼大事需要你幫忙。」
本內特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看著康斯坦丁的臉說:「你退出魔法界了?你那些驚人的債務是怎麼還清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你先出來吧。」
幾分鐘之後,吉姆、本內特和康斯坦丁一起坐在了遺忘酒吧的吧台旁。
聽完康斯坦丁的講述,本內特長出一口氣,很難說是感慨,還是僥幸逃過一劫的放鬆。
「約翰,你真是個幸運的家夥。」本內特喝了一口酒之後感歎道:「你的朋友以自身為代價還清了你的債,從此以後,你與我們不同了。」
「也沒什麼不一樣。」康斯坦丁輕輕的和他碰了一下杯,說道:「你們應該也知道,並不是還清債務就是終結,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和魔法界打交道,有太多人找到我頭上來了。」
「當初我們分彆的時候我告訴你,我至少要沉睡百年才能彌補我當初失去的力量,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提前喚醒我?」
「比起這個,我想問你······」康斯坦丁側過身看著旁邊的本內特說:「你有後裔嗎?」
「你指的是吸血鬼後裔嗎?」本內特看向康斯坦丁的眼睛,看到他肯定的眼神之後他搖了搖頭說:「我和魔宗的那群蠢貨們不同,我並不以自己的血脈為傲,一切隻是一場意外罷了。」
「他們狂熱的追求永生,甚至想要將永生賜予所有人類,不停的在世界各地製造後裔,瑪麗就是受到了他們的蠱惑,才弄出的那個名為血色月亮的邪教。
「我聽說,瑪麗是你的後裔?」康斯坦丁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本內特的眼神暗淡下來他說:「是的,她還是我的妻子的時候發現了我的秘密,她懇求我將她也轉變為吸血鬼,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因為渴求永生而騙了我,但在我轉化了她之後,她沉迷在血色與長生之中,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本內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並說:「現在她是魔宗的重要人物血色女王,而不再是我的妻子瑪麗了。」
「也就是說,你有轉化後裔的能力?」
「我是個特例。」本內特垂下眼簾解釋道:「我記得許多年前我向你解釋過,被吸血鬼吸過血或者被他們咬傷的人類不會被轉變為後裔,而隻會變成狂亂的嗜血怪物,想要轉化後裔需要進行複雜的初擁儀式。」
「咬傷我的那隻吸血鬼並沒有對我進行初擁,但你也知道,我的直係先祖曾經是一名魔法師,並在數代以前與邁雅世界的精靈結合,使他的後人都擁有了特殊的血脈。」
「於是,在我被咬傷之後,我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當血液中感染的毒素被代謝出去之後,我變成了與後裔沒什麼區彆的血族。」
「我對瑪麗執行了初擁儀式,並且成功了,但我仍然認為,她現在擁有的強大力量是那群該死的魔宗血族供給她的,他們肆意殺戮、大量吸血自然比我要強,否則我也不會遭他們的暗算陷入沉睡了。」
「這我也有責任。」康斯坦丁坦白道:「當時我已經力竭,如果你不攔住追兵,我們無法摧毀血色月亮教派獻祭活人的祭壇,隻會有更多人受害。」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本內特搖了搖頭說道:「我躲著你,隻是因為我現在確實沒有力量幫你的忙了,如果你找到我的頭上,我無法回報你的恩情,這會讓我覺得有些愧疚。」
「談不上什麼恩情。」康斯坦丁歎了口氣說:「我已經不在魔法界活動了,而這次找你,也隻是想請你幫一個小忙,甚至不需要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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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
「我希望你能轉化一個後裔。」
「什麼?!」本內特不可置信的問,他捏緊了酒杯,瞪著康斯坦丁的眼睛說:你可是個人類,你居然想把你的同族轉化成吸血鬼?!這是邪惡的!
「你聽我解釋······」康斯坦丁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我也是受人所托,否則也不至於連續幾天晚上翻遍整個萬靈公墓才把你翻出來·····」
「沒得商量!」本內特直接放下了酒杯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說:「我甚至可以再打擊一次邪教,但我絕不會再把任何一個人類轉變成後裔了!瑪麗的悲劇有一次還不夠嗎?」
「你等等,聽我解釋,我覺得我們可以再·····」「砰!嘩啦!」
一陣異響從遺忘酒吧的後門處傳來,三人立刻有些警惕的弓起了身體,康斯坦丁轉頭看向吉姆說:「你沒關門?是不是有什麼動物闖進來了?」
「遺忘酒吧的東側後門連通倫敦的一條小巷,那裡怎麼可能有什麼野生動物?」吉姆已經拿上夜刃朝著後門走去了,康斯坦丁和本內特跟在他的身後。
還沒等走到後門,康斯坦丁一把攔住了吉姆,皺著眉說:「有血腥味!」
本內特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嘩啦」一聲,他散成一群蝙蝠,追尋著血腥氣飛了過去,然後在後門入口處的小巷旁邊發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
吉姆率先衝了過去,他抱住青年的上半身,把他平放在地上,掀開兜帽一看,他驚呼了一聲喊道:「你、你不是卡茲大師的學徒比安卡嗎?!你怎麼了?!!」
「有人······有人襲擊了······萬靈公墓·····」學徒比安卡斷斷續續的說道:「卡茲大師······被他們······帶走了······我來,我來求助·····.」
年輕的學徒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吐出了最後一口氣,躺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