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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席勒的朋友們對於席勒的治療最大的問題在於,實行治療的所有人都不具備專業的心理學精神病學和教育學知識,他們是通過結果反推過程。
比如,他們覺得席勒過度的貪婪會讓席勒傷到自己,那麼他們想要的結果就是不讓席勒傷到自己,從而推導出不能讓席勒這麼貪婪。
那不讓席勒這麼貪婪的方法自然就是幫他降低閾值,而降低閾值的方法就是時時刻刻看著他,不讓他搞事。
這種治療方法不能算錯,隻是如同這個世界上所有為了結果倒逼孩子去做某事的家長一樣,明明出發點是好的,可過程總是雙方互相折磨,最後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隻會讓兩方都覺得對方無理取鬨,不理解自己。
而越是達不到想要的結果,矛盾就會被激化的越極端,上次斯塔克給席勒治療,也不過隻是不讓所有人去找他看病,而這次的斯特蘭奇已經發展到了通過自殘來拖住席勒,而如果這次還達不到效果。雙方的行動隻會更為極端。
而x教授與他們的不同之處在於,他是一個好醫生,也是一個好老師,他的教育方法不是結果導向,他從來不會對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裡麵的學生說“你要成為一個強大的變種人”,“或者你一定要一輩子控製好你的能力不要失控”。
他的治療和教育方法往往是人格塑造導向,既通過引導他們做出各種行為,讓他們潛移默化的穩定自己的人格,建立正確的價值觀,自然而然就能達到上述目的。
當然,變種人是個十分複雜的社會命題,x教授要麵對的不是一兩個病人或學生,而是一整個族群。
他和奧丁的情況差不多,不能因為一個個體答一張遠超種族知識水平的卷子剛剛及格,就覺得他沒有水平,實際上,查爾斯·澤維爾能憑借一己之力在人類社會當中建立起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和x戰警,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
斯特蘭奇和斯塔克都清楚這一點,所以當查爾斯也來到席勒的思維高塔的房間裡參加會診並提出自己可以成為席勒的心理醫生的時候,兩人都沒什麼意見。
讓他們兩個有疑慮的是,x教授要求,在治療席勒的過程中,斯特蘭奇和斯塔克不能插手,他們可以充分的觀察席勒的情況,但不能過分妨礙治療,也不能再做出如之前一般極端的措施。
說實話,斯塔克和斯特蘭奇實在是想不出除了極端措施之外還有什麼能限製席勒。
“澤維爾教授。”斯特蘭奇在腦子裡對查爾斯說:“既然希阿帝國大傳送門星區的情況很嚴峻,我肯定是要帶著法師奔赴那裡對抗湮滅蟲族的,既然如此,我先把席勒送回地球……”
“不,不要把席勒送回地球,帶他去前線。”
查爾斯說的話完全超出了斯特蘭奇的預料,他震驚的說:“把席勒送去哪兒??對抗蟲族的前線???可是……”
斯特蘭奇有些發懵,他甚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吭哧了半天也隻憋出來了一句:“可是這很危險……”
“真的嗎?你們真的覺得那群蟲子能威脅到就連宇宙規則神明都無法威脅到的席勒嗎?”
“可……這有什麼意義?”斯特蘭奇百思不得其解,他說:“席勒不是個戰鬥人員,他甚至沒和彆人打過架。”
“他把圓珠筆抵在你腦袋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想的,斯特蘭奇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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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蘭奇張了一下嘴,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辦法和一個有讀心術的人進行爭論,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x教授更會翻舊賬,就連萬磁王都不行,何況是他呢?
還好,查爾斯頗為耐心的解釋道:“你們解決席勒的問題的方法就是找人看著他,讓他待在一個完全安全的環境裡什麼也不做,可就是換成你,你願意這麼待著嗎?”
“在精神疾病的治療過程當中,醫生往往不會鼓勵病人家屬讓病人長時間待在家裡,而是要儘可能的讓他們有事可做,在病情不算非常嚴重,也沒有攻擊性的情況下,應當正常的參與社交和社會勞動。”
“一定時間內的獨處可以有效的減輕情緒壓力,但是長時間的封閉往往會帶來情緒消沉,如果大腦分泌的多巴胺長時間不經刺激處於低落水平,還有可能引起抑鬱。”
“我見過不少精神疾病患者的家屬,認為醫生口中的休養就是把病人關在一個屋子裡,定時定點的送水送飯,讓他們躺在床上休息就行了,但實際上遠沒有這麼簡單。”
“情緒調節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除了要為病人消解壓力之外,有時候也得為他們提供適當的壓力,來讓器官重新恢複正常運作頻率。”
“顯然,席勒現在需要的不是你們看著他,讓他待在一個地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你們必須讓他體會到另一種充實,引導他的注意力投向正確的方向,而不是一味的勸他‘你做的太多了,所以現在你就什麼都不能做’。”
查爾斯的解釋非常簡單易懂,斯特蘭奇當然也聽明白了,但是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他們治療的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因此在沒出現成效的時候,多數人都會持懷疑狀態。
不過同樣身為醫生的斯特蘭奇在這方麵還是比較秉承著科學態度的,於是他說:“好吧,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一下,但一旦席勒有失控的風險,我們就必須得停止治療,然後重新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