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拉知道席勒是一個很看重格調的人,而室內裝飾沒有了花卉,會缺少很多色彩和生機,但羅德裡格斯莊園室內的任何一處都沒有活著的花卉。
而帕米拉在昨晚席勒回複的郵件當中得知了這種異常的理由,席勒並不是不喜歡花,他隻是不喜歡花香而已。
因為席勒在給帕米拉回複的花園裝飾的建議當中強調過,儘量不要使用有花香的花卉,席勒認為一些在控製之外的香氣會影響他的思考,帕米拉根據他的建議改變了挑選花卉的範圍。
因為剛剛就在思考席勒回複郵件當中的建議,所以帕米拉立刻聯想到了這點,她垂眼看向泥土當中的山茶花,發現了一些不對。
山茶花的品種有很多,香味也都不一樣,有一些幾乎無香,有一些香味濃烈,而這隻被扔到泥土裡的,顯然是香味濃烈的那一類。
席勒因為山茶花的香味就把它從窗戶扔出來了嗎?帕米拉想了想,很快否定了這種推測,默克爾顯然比她更了解席勒,如果席勒不喜歡有香味的花,那麼這種花卉就絕對不會出現在莊園的花瓶中。
而且席勒之前一直沒有使用裝飾花卉的習慣,花瓶也都是當做擺件,怎麼今天突然興起往兩個花瓶當中插入了花卉,而且還是那種有香味的花卉?
帕米拉思考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而當她繼續去看泥土當中的山茶花殘骸的時候,她發現周圍有幾個不起眼的腳印,不是席勒留下的,而是一個陌生人。
腳印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落地窗前,完全沒有來路,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是天上掉下來的,帕米拉智隻能抬頭往上看。
她看到了一雙略顯渙散的灰色眸子。
席勒正站在二樓房間的陽台上,一手扶著欄杆居高臨下的往下望。
瞬間帕米拉感覺到了透骨的冰冷。
可席勒隻是那樣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轉身走回了房間之內。
帕米拉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可能在席勒的目光當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她靈光一現般的讀懂了席勒的某種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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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根細細的藤蔓沿著莊園表麵豎向的裝飾線爬上去,帕米拉靠植物聆聽著二樓的動靜,在席勒的聲音之外,聽到了另一個略顯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我好多了,謝謝。”
那是塔利亞的聲音。
帕米拉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可沒忘了自己受人所托是來做什麼的,藤蔓更大膽地攀援到了陽台的欄杆上,果然看到了陽台門未關緊留下的一絲縫隙。
細小的藤蔓尖端果斷的朝著縫隙裡鑽了進去,眼前的場景豁然開朗,這裡是一間書房,而且是莊園主人的私人書房。
判斷這裡是私人空間的理由是,這裡沒有通常的會客區域成雙成對的家具,單人沙發隻有一個,麵前擺著的桌子也太小,隻能放下一套茶具,桌上還散亂的放著幾本書,並沒有如會課室一般收拾的十分整潔。
“這是你的書房嗎?”塔利亞抬眼看向給她端上一杯熱茶的席勒,問道。
“是的,小姐,我認為你剛剛可能有一些驚恐發作的症狀,相對密閉的私人的空間會讓你的情緒有所好轉。”
“我確實覺得好一點了。”塔利亞挪開了目光,然後又再次看向席勒,就好像要重新認識他一樣。
塔利亞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沒有豔麗的羽毛,沒有冰冷的豎瞳,也沒有滴著毒液的毒牙,麵前的這位席勒教授是有點不同,但也並沒有那麼恐怖。
忽然塔利亞捏著杯柄的手攥緊了,她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布魯斯·韋恩!”
席勒擺弄茶具的動作停住了,他像是有些好奇一般看向塔利亞,問道:“你說什麼?小姐。”
塔利亞一邊回憶一邊低聲說:“他什麼時候給我下藥的?又用的是什麼藥物?”
“抱歉,塔利亞小姐。”
“不,沒什麼,我在想一些彆的事。”塔利亞偏開頭喝了一口熱茶,內心中的憤怒絲毫不減,肯定是布魯斯·韋恩給她下了藥,那種迷蒙的幻覺經常出現在她做抗藥物訓練的時候。
可那到底是什麼藥物,能在一瞬間把她迷暈,又讓她清醒過來之後,還會對席勒產生幻覺……那應該是幻覺吧?
塔利亞有些恍惚,她抬頭用一種可以稱得上是失禮的目光仔仔細細的掃過席勒的麵龐,然後就落在他的穿著打扮上。
沒有任何一處會引起恐怖的幻想,所以那隻是藥性還未衰退帶來的幻覺。
而這時,席勒放下茶具後退了一步,有些關切的看著塔利亞說:“我可能從未說過,我是一名有執照的心理醫師,如果你有一些家庭關係方麵的困擾的話,或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不……我的困擾不是家庭方麵的,醫生,我需要立刻知道我是不是受到了藥物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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