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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哥譚中心醫院門口的道路上,三輛警車爆閃開路,警笛聲和後方救護車的鳴笛混合在一起,周圍建築的居民不由得探出腦袋來,想要看看是哪個蠢貨惹上了哥譚警局。
自從哥譚警局裝備更新換代之後,尖銳的鳴笛聲就又重新有了威懾力,除了十二家族之外的任何黑幫成員都不敢再像原來那樣經過警局的時候鳴笛致意,否則極有可能會被榴彈炮轟成碎片。
戈登上台之後,在物理和精神意義層麵和十二家族打成一片,成了教父的座上賓,哥譚警察局也就順帶著成為了哥譚最有威懾力的幫派組織,警笛一響,快把腦漿打出來的兩方也得立刻停手。
哪怕是威懾大黑幫,兩台武裝警車也夠了,可今天光是開路的警車就有三輛,救護車的屁股後麵還跟著兩輛後勤警車,居民在窗戶上觀察了半天,最後還是從鳴槍示警的警員那裡得到了小道消息,勞倫斯家族的族長死了。
自從哥譚局麵穩定下來以後,十二家族基本都在齊心協力的搞錢,內部的混亂局麵已消失無蹤,兩個月換三個頭目的鬨劇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
流言如湖水波紋般擴散開,上到十二家族旗下大黑幫的頭目,下到街邊混混,與黑幫生意有染的小老板全都在猜測老勞倫斯這個倒黴蛋是被誰乾掉了。
勞倫斯家族的年輕人很多,大概有十一二個,其中較為出色的也有五六個,他的二兒子巴登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和他的大女兒關係說不上好,但多年以來相安無事,沒什麼矛盾。
有人說是心臟病,有人說是槍殺,也有人消息靈通,說那個神秘的“夏天殺手”又開始動手了。
“夏天殺手”是哥譚人給這次連環凶殺案的凶手起的外號,並不凶殘,但或許也是因為所知太少。
而顯然,這次的事態比以往都嚴峻,老勞倫斯可正值壯年,距離交班還得有二三十年呢。
巴登也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就這麼死了,他還沒完全掌控家族產業,可以預見的是,那些沒來得及交接的產業肯定會被其他家族侵吞不少,而比他更不能接受的是教父法爾科內,這已經是兩個月來的第三起案子了。
戈登和科波特坐在警局樓上的局長辦公室裡一籌莫展,他們都被下了死命令,這次再找不到凶手,教父絕對會讓他們好看。
其實不用法爾科內說,沒人比戈登更想找到謀殺案的凶手,問題是他能查的都查了,科波特甚至已經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衝到魔法師的聚會現場殺了一批人,又把剩下的那幾個幸存者在哥譚內追的雞飛狗跳,可到頭來也沒找到決定性的證據。
夏天殺手的名號在哥譚越傳越廣,甚至已經開始動搖黑幫的威信,也影響到了哥譚的旅遊業,這一次來找席勒的是市長羅伊。
“席勒教授,當然我並不是說,你一定要為我們做點什麼,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再讓這個殺手這麼囂張下去,之前建立起來的穩固局勢就全白費。”
坐在沙發上給愛莎擦手的席勒歎了口氣說:“剛才戈登給我打過電話了,希望我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眼勞倫斯的屍體,我答應了他,但我希望他彆抱太大的希望。”
羅伊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他看著席勒說:“教授,你該不是在說就連你拿這次的凶手都沒辦法吧?”
席勒也歎了口氣,看著羅伊說:“伱必須得理解,推理不是魔法,必須得有線索才有可能有結果,哪怕是最為細微的痕跡也有分析的餘地,但我現在之所以不在警局或停屍間,就是因為半點線索都沒有。”
羅伊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他說:“凶手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呢?這完全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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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戈登他們已經把布魯斯找過去了,畢竟他才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偵探,但從他們剛剛給我打電話的語氣來看,事情恐怕還是沒什麼進展,這就說明,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玄奇。”
羅伊現在隻感覺頭疼因此沒有聽出席勒語調當中的某些暗示,因此席勒又進一步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沒有什麼能夠做到真正的來無影去無蹤,既不留線索又沒有弱點,或許我們應該等待一段時間,等到情況更為明朗。”
“可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一周之後就是音樂節的開幕式,現在整座城市都籠罩在謀殺陰雲當中,去沙灘上曬太陽的遊客都少了,要是開幕式都冷了場,配套的宣傳活動的資金就全打水漂了。”
席勒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窗邊的日曆,今天是夏天最後一周的周三,按照曆法來說,下周就會正式入秋,而最近的氣溫已有明顯下降,雖然仍稱不上涼爽,但也不再那麼酷熱了。
席勒站起了身,走到門邊拿上自己的雨傘,而羅伊從默克爾手上接過自己的帽子,同樣撐開了雨傘。
席勒站在門邊望了一眼外麵的天氣,剛剛又是一場雷陣雨,在人工的乾預下,哥譚的雨天轉了性子,不再是綿延幾天的細密小雨,而是要麼就不下,要麼就是伴隨著隆隆雷聲的瓢潑大雨。
兩人上了車,席勒微微轉頭對著後座的羅伊問道:“你看過最近幾天的晴雨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