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蜘蛛俠,他確實無法做到同時舉起兩艘船,但他一定會在爆炸的最後一秒之前趕到爆炸的那艘船上,隻為了在災難發生之後能救起更多的人。
他是羊群當中最善良、堅定的頭羊,永不離開羊群,永遠準備犧牲。
這樣的人最能打動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因為他曾經是羊群當中最瘦弱的那隻羊。
他的一生當中沒有碰到過任何足以阻止災難發生的牧羊犬,離開羊圈遠足尋找希望的羊也未曾回來,羊群之中有偉大抱負的覺醒者從來不在意他。
從來沒人與企鵝人站在一起。
處於弱勢群體的人生階段對企鵝人造成了極大的創傷,而蜘蛛俠卻是個堅決保護弱勢群體,並且真的這麼做了,也成功了的英雄。
這是目前的事件當中能用得上的兩人的特殊屬性,那麼接下來便要分析企鵝人獨特的人格屬性。
要做人格屬性分析,隻需要問一個問題,企鵝人為什麼是企鵝人?
在企鵝人的童年時期,當人們嘲弄他時,說他像一隻矮胖的企鵝,那醜陋陰鷙的鷹鉤鼻就像是企鵝的嘴。
但哪怕企鵝人是個瘋子,也不會願意把那些無知的蠢貨隨意想出來的詞兒按在自己的腦袋上。
企鵝人很喜歡企鵝,就像蝙蝠俠很喜歡蝙蝠,他們的代號有著微妙的聯係,因為企鵝和蝙蝠都是群居動物。
他們選擇此類動物不是偶然,雖然蝙蝠俠認為蝙蝠是帶給人恐懼的動物,但不能否認他從成群結隊的蝙蝠當中看到了群居屬性的美感和偉大之處。
群居生物的社會就像是信號放大器,讓他們的善與惡誇張到有一種戲劇性的美感,而能欣賞這種美感的人,往往是不被他們現有的群居社會接受的人。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是這樣的人,布魯斯·韋恩也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們幻想自己處於另一種群居社會當中,在那裡占有一個遠比現在重要的位置,獲得另一類同伴的關心和愛,享受真正的群居社會的溫暖。
而蝙蝠俠與企鵝人又有不同,蝙蝠俠看到的是群居生物放大的惡的那一麵,成群結隊的蝙蝠往往比單隻的蝙蝠要帶給人更大的恐懼,因此在選擇傳播恐懼的時候,他給了自己一個蝙蝠的代號。
但人類總是更樂於去分析企鵝的社會群體和家庭關係,尤其是家庭關係,在大眾的常識認知裡,企鵝具有動物界當中較為穩定的家庭關係。
以及最重要的,它們的族群關係不是更多的體現在其他群居動物分明的階級、嚴格的上下級關係上,而是互幫互助,尤其是幫扶群體裡的弱者這種美好屬性上。
很多人都看過自然紀錄片裡,企鵝們為了取暖圍成一個圈,會把幼崽圍在正中央,企鵝的爸爸媽媽會輪流孵蛋,甚至有時候還會把蛋交給彆人孵。
第(2/3)頁
第(3/3)頁
小企鵝們會去上托兒所,管理托兒所的成年企鵝和它們也未必有血緣關係,隻是單純的受族群所托照顧幼崽。
哪怕企鵝的社會也並非全都是這種美好的屬性,但人們在某個人生階段能接受的信息是有限的,在絕大多數人的常識中,企鵝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也不例外。
企鵝人選擇企鵝,不是對於那些嘲弄他的人給他起的蔑視性的外號的認命,不是痛苦、悲涼、極儘無奈的自嘲。
他看到了被企鵝的群居社會放大的群居生物的善良的那一麵,他渴望這種溫暖和善良,臆想著在某個企鵝族群當中,他是受到所有族人關心的,被圍在圈子中央的幼崽。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越是缺少的就越需要用幻想來填補空白。
蝙蝠俠從他父母那裡獲得了太多家庭的愛,因此他渴望群居社會中更為嚴苛和殘酷的那一麵。
企鵝人從未從他的家庭當中獲得任何愛,因此他渴望群居社會中更溫情和良善的一麵。
而這種溫情的一麵正體現在對於弱勢群體的保護當中。
毫無疑問,會受到罪犯威脅的普通人是這個社會中的弱勢群體,蜘蛛俠選擇了堅定的站在他們這一邊,他的行為讓企鵝人看到了他的幻想當中那完美的社會的運行方式。
所以他並非接受了蜘蛛俠,隻是接受了他的童年缺位的臆想當中的英雄。
但企鵝人同樣也有扭曲的一麵,弱勢群體給他帶來的創傷讓他想拚命往上爬,隻要成為強者,就不會備受欺淩。
可追求超越的路是永無止境的,新的地位、新的環境就會帶來新的危險,他每再次爬上一個階梯,就會發現自己仍是這個層級當中的弱勢群體所擁有的仍然不夠。
經年累月的攀爬,讓這種向上受到新環境刺激,失去安全感,為了獲得安全感隻能再度向上的循環,成了一種難以改變的本能。
所以雖然他腦中有一個完美的群居社會,但他永遠都不會停下來去打造這個社會,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餘裕,永不安全。
企鵝人的所有行為都來源於擺脫弱勢群體的身份的需要、從登臨下一個強勢階層當中獲取安全感,這就是企鵝人主要的難以改變的人格屬性和底層的行為邏輯。
彼得甚至開始覺得這玩意兒不是瞎猜了。
彼得入迷一般的繼續向下看,然後他發現,後麵就什麼都沒有了。
彼得震驚的睜大眼睛,可不管他怎樣祈禱,黑色太陽再無動靜。
彼得抓心撓肝。
而這時,他發現他終於能離開了,於是他著急忙慌的回到了現實世界當中,按了一下耳機並那頭的布魯斯說:
“企鵝人沒有安全感,我要怎麼做才能給他安全感?”
“……啊?”
這下真成神學了
(本章完)
/body/html
第(3/3)頁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