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過席勒做菜嗎?”
萊克斯搖了搖頭,但帕米拉也沒有感到得意,她說:“那麼或許是他不希望你見到。”
“什麼意思?”萊克斯聽出帕米拉有言下之意。
但帕米拉卻靈光一現並說:“還記得嗎?主持這場宴會的並不是席勒教授,而我見過這位席勒的另一場盛宴。”
“主菜是從宴會開始前一個月準備的,他捕獲了很多獵物,拆分它們的部件,觀察它們的器官,嘗試它們的味道,然後尋找一種完美的烹飪方法。”
“你想說這次的宴會也……”
帕米拉搖了搖頭說:“不,這次的宴會到場的應該有許多神秘學界的人士,甚至還有我們不了解的其他宇宙的來客,特殊原料菜品的風味瞞不過他們,況且席勒也沒必要如此招待他們。”
“我提起這個隻是想說,席勒並不憚於使用一些特殊食材,尤其是如果這食材是送上門的……”
“對方不是人類?”萊克斯問。
帕米拉點了點頭說:“人類的血液中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再怎麼修煉魔法也做不到,這受困於人類先天條件的限製。”
萊克斯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無所謂了,他說:“那麼就隨他去吧,就像你說的,她是自己送上門的,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以為我在意的是她的生命安全嗎?”帕米拉有些不屑的說:“我並不關心人類的死活,也不關心除了植物之外任何種族的,但你不覺得這事很離奇嗎?”
她匆匆忙忙的走下台階,走到了萊克斯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並說:“你認為席勒教授年輕時會不受歡迎嗎?”
“如果不是他擁有太過強烈的個人氣質,他現在也會很受歡迎。”萊克斯說。
“事實上我問過他這個問題。”
這可真叫萊克斯刮目相看了,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帕米拉,帕米拉冷哼了一聲說:“我問的問題可超乎你的想象。”
“勇敢有時也是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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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我現在還坐在這兒,而不是在盤子裡。”
“或許是因為席勒不是素食主義者。”
帕米拉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她說:“席勒曾經親口承認,在他的人生當中,有許多令他印象深刻的美麗而又熱烈的女士,你認為他們之間會發生過些什麼嗎?”
“或許會有,但我認為恐怕形式與我們想象的有些不同。”萊克斯顯然更了解這幫瘋子們,他說:“站在你的角度看,席勒最吸引你之處在於哪裡?”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吸引力都是性吸引力’。”帕米拉先是引用了一句話,然後發表了自己的觀點:“我覺得這句話不完全對,聽起來有點太極端了,但如果你指的是這方麵的話,我想那來自於‘禁忌’。”
“沒錯。”萊克斯點了點頭說:“人們喜歡逾矩,會在單純的肉體享受之外帶來另一種刺激,令人欲罷不能。”
“當你看到一個人並想到‘哦,這不可能的時候’,有種東西催促著你非要去試試這可不可能,好奇心、冒險精神、勝負欲都可能是推動的因素。”
“這可比單純的荷爾蒙吸引要高級的多。”萊克斯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並說:“女性對這方麵尤為敏感,你們對於男性魅力的認識如此,既欣賞原始的強大野性,更迷戀於束縛住野獸的枷鎖。”
帕米拉舔了舔嘴唇,垂下眼簾說:“好吧,彆告訴彆人,如果我能說得動布魯斯,他必須要穿著他的蝙蝠裝來,超人也是。”
萊克斯沒理她,而是繼續說:“我猜想,席勒年輕時曾頻繁的利用這一點,恐怕他與那些所謂的美麗又熱情的女士發生交集的真相比你想象的更殘酷和血腥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
“這是他曾精心雕琢的武器,就算他現在也沒必要使用,那些雕刻的痕跡依舊會留在他的身上,這種魅力的強大之處,於你於我都有深刻體會。”
“哥譚大學裡的所有人都了解席勒的可怕之處,但仍有不少人甘冒生命危險往席勒的郵箱裡投遞一些與學術完全無關,甚至是相反的東西,你就知道這有多可怕了。”
“我更願意理解為,人類就是這樣見色起意、色欲熏心、色中惡鬼……”帕米拉評價道。
“反過來說,如果現在此種魅力仍有這樣的威力,那麼席勒年輕時怎麼會在裙間籍籍無名?”
帕米拉微微睜大了眼睛說:“你是說,那是席勒年輕時惹下的風流債?”
“刺傷這個行為本身就很奇怪。”萊克斯分析道:“想製服,打暈比刺傷更簡單,想謀殺,捅眼眶和心臟更高效,但你說他捅了腹部。”
“隻要刀子沒淬毒,傷口肯定不致命。”帕米拉非常肯定的說:“但會非常疼。”
“動手的席勒除了比教授更沒有道德觀念之外,恐怕也不懂憐憫,更不會念及舊情,闖入主臥室這事本身就很失禮,對方還先動手,席勒沒任何道理手下留情。”
“除非對方本就不一般。”帕米拉露出了一個感興趣的微笑並說:“要麼她對宴會有用,要麼她對席勒有用。”
“你想乾什麼?”萊克斯眯起眼睛,看著露出興奮表情的帕米拉。
“找到她。”
“你瘋了?”
帕米拉卻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萊克斯說:“如果事情真如我們推測,隻要找到她,或許我就真的能拉上席勒了。”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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