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看到她露出了個慌亂的表情,席勒立刻就看出她在隱瞞些什麼,渡鴉剛要張嘴說話,席勒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席勒緩緩地走下樓梯,順著貓眼看出去,卻看到了一個臉色蒼白的慌亂身影出現在門外。
那是郵差。
席勒打開了門,郵差有些虛弱的靠在門邊說:“先生,有人襲擊了我,他動了我的郵差包,那裡麵全都是您寄的信,這可能會讓您有危險。”
席勒心緒急轉,立刻就知道是誰乾的了,這必然是小醜的後手,恐怕是為了把銀行大劫案栽贓到自己頭上。
方法也很簡單,隻要把自己寄信名單上的人都殺了就行了,就算警方找不出足夠多的證據,也一定會懷疑自己,這事一旦讓戈登知道,那不是自己也是自己了。
席勒打開了門讓郵差走進來,他的手上攥著一個皺皺巴巴的包,那正是白天他遊蕩在社區取件用的郵差包。
席勒把房子裡的燈都打開,給了渡鴉一個“你的事我們等會再說”的眼神,然後對渡鴉說:“我記得樓上的衛生間裡有醫療包,你去找找。”
渡鴉看了席勒一眼,還是感覺到有些忐忑不安,但最終還是遵循席勒的指令上了樓,她聽到樓下傳來窸窸窣窣的對話聲,聽起來是郵差在講述他的經曆。
渡鴉一邊找醫療包,一邊聽了一耳,反正就是郵差在送信的路上被人抓進了小巷並被打暈了,對方是從後麵襲擊他的,因此完全沒看見臉。
郵差醒來之後還以為自己被搶劫了,結果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少,他發現自己送信的時間不夠了,就打算趕緊去送信。
那個包裹裡基本都是席勒的信,本來郵差就有些慌張,又趕時間,趕忙挨家挨戶把信遞了進去,直到信都送的差不多了,郵差翻找到底部的信的時候,才發現信有被動過的痕跡。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對方的目的可能是席勒的信件,可是信都已經投到彆人信箱裡了,他又沒辦法去把信箱打開再拿出來。
這可是他工作的嚴重失誤,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信件,而且在信件泄露的第一時間沒有察覺到,還是把已經泄露過的信件送到了彆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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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有有心人在這些信件當中放了什麼爆炸物或者危險品,那自己就完蛋了,就算是沒有,私人信件被彆人碰過或是被拿走也夠他丟工作的了。
“我第一時間沒敢來找您。”郵差有些顫抖的說:“如果您告發我,我就會失去這份工作,這是我唯一的一份工作,沒了它我就沒辦法養家了。”
“郵局收到信之後會拿回去記錄,我回去找到了這份記錄,憑借我的記憶對了一下,我覺得應該沒有丟失,當時我想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
“但是很快,我突然想起來街道最儘頭的那座房子我沒送,因為往常我都是繞一圈之後單獨去送他們家,那天我送完主乾道就回去了,完全把那座房子給忘了。”
“而我的包裡也沒有那幢房子的信,您給他們寄信了嗎?”郵差帶著希冀問道。
席勒想到之前開車路過的那棟房子門牌上寫著希瓦納的名字,席勒是給希瓦納寫信了的,這說明席勒寄給希瓦納的信有可能是丟了,更可能是被小醜給拿走了。
原因恐怕也很簡單,席勒在寄信的時候就發現社區裡麵絕大多數鄰居的姓比較平常,都是些什麼約翰遜、威爾遜之類的,隻有希瓦納這個姓氏比較特殊。
如果小醜想栽贓,他一定會拿走這封信。
席勒想告訴郵差沒寄,好讓他覺得沒有信件丟失從而放心,因為這郵差不可能是小醜的對手,信件丟失原因也不在他,況且希瓦納本來就不懷好意,過敏就過敏了吧。
席勒剛想開口說話,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郵差緊緊攥著的郵差包上。
如果他是今天下午才想起來信弄丟了,那他應該在下班的時候順路過來坦白,如果他是沒下定決心直到現在才敢來,那他為什麼要特地帶著工作時間用的郵差包?
樓上的渡鴉終於找到了醫療包,她提起那個小箱子走出衛生間的一瞬間,聽到樓下傳來了“咚”的一聲。
她停住了腳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穿過二樓的走廊,走到樓梯口向下看去。
郵差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頭部彌漫開,站在他旁邊的席勒手裡拎著沾著血的雕像。
他抬頭看向渡鴉的一瞬間,渡鴉打了個哆嗦。
“彆拿醫療包了,小姐,去廚房拿刀。”
嗨害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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