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戈登發出的慘叫根本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那更像是恐怖的嬰兒尖嘯。
但是席勒的手上根本沒停,小刀插進去之後,他用力地把其中一顆黑色的卵給挖了出來,往旁邊一丟,啪嘰一聲,半軟不硬的軟殼破碎之後,一條像是蛞蝓的軟體動物掉落在了地板上,還翻滾著想要向席勒靠近。
席勒現在沒空理它,一腳把它跺碎之後,又回到了戈登這邊,但其他埋在血肉當中的黑色卵似乎受到了刺激,已經開始孵化了,半個手掌那麼粗的蛞蝓開始瘋狂地往戈登的身體裡鑽。
“啊!啊啊啊啊!!!”
這下是戈登在慘叫了。
席勒努力用刀把蟲子挑了出來,但有一條蟲子順著食管鑽進了戈登的胃裡,似乎是要吞食他的內臟,席勒飛快地站了起來,打開了臥室的門,果然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瓶紅酒。
他拿起紅酒,磕碎瓶頸,掰開戈登的嘴就往他的胃裡灌,戈登抽搐著向前翻滾,最後趴在地上用力一嘔,那條蛞蝓被他嘔了出來。
席勒沒有立刻停頓,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了一小把的藥,全塞進了戈登的嘴裡,這是濃度很高的止痛片。
然後他又從風衣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了針線,當然不是手術專用的,就是普通的針線,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席勒把戈登脖子的位置擺正,開始了縫合。
從理論上來說,脖子斷成這樣是肯定救不回來了,但是畢竟戈登應該已經被汙染了,被汙染的怪物的生命力肯定是強於其他人的,現在隻要先把血止住,把創口縫合好,然後讓戈登的意識占據上風,就還有的救。
那些卵和蛞蝓被清除出身體之後,戈登勉強地安靜了下來,他的眼球轉向席勒,似乎是在觀察他是誰。
席勒非常粗糙地把戈登的脖子縫好,並且非常小心地讓除了手之外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沾上血,再用剩餘的紅酒把自己的手衝乾淨。
止痛片很快就起效了,戈登的生命力也確實變強了,他甚至能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摸摸自己的脖子,長出一口氣,用沙啞的聲音說:“不論你是誰,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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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把手上的紅酒甩乾淨,他看著這個詹姆斯·戈登年輕的麵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是完全體的戈登倒還真是個好隊友,但是可惜,這個宇宙的人都年輕,麵前的這個戈登看上去也就20多歲,完全是個新兵蛋子。
“給我講講這裡是怎麼回事吧。”席勒走過去把門關上,然後說:“我昨天剛來,就住1905。”
戈登麵色有些蒼白,他坐到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地敘述起他在這裡恐怖的遭遇。
“我來的也沒比你早多少,三天之前,我收到了布魯斯·韋恩給我發的一條消息,他說他在韋恩酒店遇到了點麻煩,讓我來幫幫他。”
“聽說他在自己家酒店遇到麻煩,你就沒懷疑過嗎?”席勒不得不這麼問,因為這漏洞實在太明顯了。
可戈登卻好像很奇怪地看了席勒一眼,並說:“你不是本地人吧?最近這幾年,哥譚人在哪裡遇到麻煩都不奇怪,哪怕是自己家的浴缸。”
席勒這才想起來小布魯斯之前用邪神的力量清除哥譚的極惡之咒,有不少被汙染的特彆深的人被他清除掉了,而邪神的力量也早已汙染了這座城市,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裡,哥譚人都是和這些恐怖共生的。
“我知道是那種事。”戈登果然說:“是那種我們最近經常會遇上的事,非常的危險和恐怖,而布魯斯·韋恩絕不能出事,當初法爾科內莊園的那一戰已經付出了我們太大的代價了。”
“法爾科內莊園?”
“是的,那裡被全麵汙染了,馬羅尼殺死了法爾科內,變成了一坨十幾米高的肉瘤,乾掉了警局的不少人,最後還是我和布魯斯合力,投射了一發大號火焰彈才乾掉他的。”
席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戈登也不想多談往日輝煌,他說:“意識到布魯斯遇到麻煩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裡,但當時已經晚了。”
“我上樓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因為我感覺電梯裡有點過於潮濕了,但我救人心切,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1907號房。”
“你沒找到布魯斯。”
“他根本不在這兒。”戈登顯得有些迷惑,他說:“我不認為布魯斯會騙我。”
“但是邪神不一定。”席勒非常直白的說:“一定有什麼東西騙了你。”
“是的,但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是怎麼被汙染的?”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戈登也表現得很疑惑,他說:“發現布魯斯不在這裡,我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陷阱,但在我想離開的時候發現,電梯不再工作了,所以我隻能花了一段時間尋找離開這裡的路。”
“但就在這個過程中,我感覺我的脖子越來越不舒服,總是往一側歪。”
“直到今天早上我照鏡子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我的脖子斷了,而且是在我剛來這裡第一天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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