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衝到半路,離他最近的那個位置的侍者就走了過來,把他摁在地上,給了他的胸膛一刀,其他侍者把他抬了下去。
其他人看著主廚睥睨全場的目光,便知道他並不希望事情這麼發展,於是隻能乖乖地熄了念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回想有關於湯的故事。
事情進行到這個階段,絕大多數人都是又絕望又疲憊,有的抓耳撓腮,有的雙目無神,幾乎整個餐廳當中隻有席勒的餐具碰撞盤子的清響。
傑羅麥一直在盯著那根燃燒的紅蠟燭,但是桌子太大,如果他不離開自己的座位,就不可能碰到那根蠟燭,所以他也隻能盯著它。
主廚雖然在看著眾人抓耳撓腮的窘態,但目光也時不時瞥到席勒那邊,可惜席勒一直在吃飯,似乎外部的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很多人垂頭喪氣地寫完了有關湯的故事,那些略有把握的人也並沒有什麼高興的神色,因為顯然接下來的幾道題,他們也不是全記住了,隻是死得早和死得晚的區彆而已。
可就在把所有的紙往上交的過程中,意外又出現了,突然有個乾瘦的男人瘋了一樣的搶過距離自己不遠的女人手裡的紙條並撕了個粉碎,然後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女人明顯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她意識到自己剛剛遭遇了什麼之後,她立刻就崩潰的尖叫了起來,她拿起餐叉想要殺死那個男人,可旁邊的人死死的摟住了她。
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刻,用這種方式把男人殺掉沒有意義,隻會讓他們少一個替死鬼而已。
但是男人的舉動同樣也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既然要製造差異,那也可以從物理上解決問題,隻要人為的破壞對方所寫的答案,他們就注定會被淘汰。
看起來主廚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許多人立刻就動了心思,現在還有一多半的答案沒有被收上去,如果能保護好自己的答案,然後破壞彆人的,說不定就可以順利度過這淘汰一大半人的一關。
立刻有人開始了行動,他們先把自己手裡的紙條放到衣服最裡麵的口袋,然後抓起餐刀和餐叉開始襲擊彆人。
在這一環節裡自然是那些年輕又強壯的人占上風,而年齡較老的,一看就體力較弱的人算是倒了大黴,所有人都把目光瞄向了他們。
事實上能夠活到現在的體弱之人不算很多,大部分有錢人保養得當,所以大家基本都是看年齡來的,畢竟人體的衰老是無可逆轉的,年齡越大越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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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合起夥來先把老年人抓住,沒有殺他們,但卻把他們手裡的紙條給搶走了,有些更殘忍的乾脆把他們的手指剁掉,讓他們不能再寫,沒有了任何挽回的機會。
可是老年人也沒那麼多,把所有人都處置完之後,加在一起也就十幾個人,也就是說還要再淘汰掉十幾個人才行,眾人紛紛把目光放在了彼此的身上。
這時,有人盯住了席勒。
席勒依舊在吃飯。
他好像一隻完全不知滿足的饕餮,在窗前站成一排的侍者已經全輪了一遍,但他依舊在享用美食,而且是迫不及待,無比饑渴。
一個高壯的紅頭發男人瞄準了他,他的桌子離席勒很近,而且看起來席勒毫無防備,那紙條就那麼隨意地放在了手邊,席勒一直在忙著吃東西,看都沒有看它一眼。
所以隻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搶到紙條,就肯定能讓席勒沒有答案可交,這樣就能完全的解決掉一個會在接下來的幾輪當中必贏的人,也就能為自己騰出來一個生存名額。
紅發男人動了。
他弓起身體,像隻獵豹一樣朝著席勒所在的桌子衝了過去,整體並且也就和他希望的一樣,他胳膊一伸就摸到了紙條。
這一瞬間,他幾乎是欣喜若狂,因為在動手之前,他就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如果他順利地拿到紙條,那他其實可以在毀掉紙條之前偷偷地看一眼紙條上的內容,再往自己手裡的紙條上加一些,這樣的話自己就有了彆人沒有的優勢,成功地製造出自己與其他人的差異,從而確保自己能在這一輪遊戲當中活下來。
想著這個,紅發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往回收手,但他其實還沒完全站穩腳步,這收手的動作一急,胳膊肘就直接碰在了席勒的胳膊上。
刀叉是需要用兩個手拿著的,席勒被這麼一碰,手裡的叉子直接就掉在了桌子上。
就在這時,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侍者動了,他以一種所有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幾乎是瞬移般的來到了席勒的身旁,像拎小雞一樣,拎起那個紅發男人的脖子,哢嚓一聲,他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在他對席勒動手的時候,其他的人也在關注著這邊的情況,他們其實也對席勒手裡的那份答案感興趣,但是因為離得比較遠,動起手來也不會比這個男人更快,所以就放棄了。
這樣的異狀一出現,所有人都對主廚敢怒而不敢言,這個叫索希普的男人憑什麼特殊?主廚為什麼不讓彆人殺了他?
但大多數人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畢竟答案的挑選是實名製的,現在要是把主廚給惹火了,待會兒他就故意讓自己成為淘汰的人當中的一個,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眾人陸陸續續地把答案交了上去,主廚拿著所有的紙條走向了後廚,過了一會又走了出來,到公布淘汰名單的時候。
又有十幾個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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