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知道他做不到,我還知道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這家夥恐怕早就出軌了。”
“雖然我毫不意外,但是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還記得剛剛切的兩個觀眾視角嗎?”
“你是說他們開那個有關上帝玩笑的時候切的觀眾的笑臉?”
“是的,他的情人應該就在坐席上,不信的話就待會兒切過去的時候你再看,第二排第三個人,那個有著棕紅色卷發的女人,她的笑意明顯和彆人不一樣。”
蝙蝠俠半信半疑地盯著屏幕,沒多一會兒他們又講了一個並不好笑的冷笑話,於是鏡頭又切給了觀眾,這次蝙蝠俠主要盯著席勒指出的那個女人,然後他就發現好像還真有點不一樣。
其他的人的反應說好聽一點是職業化的笑容,說難聽一點就是敷衍,非常不出所料的是,底下的大多數觀眾應該都是錢請來的,但是這位棕紅色頭發的女士笑容中帶著一種驕傲。
這種驕傲很奇怪,並不是看見一個熟識的人發揮很好所露出的那種與有榮焉的驕傲,而更像是占有了某個人,讓對方對公眾宣布她的重要性的時候的那種得意和自滿。
這種情緒明顯到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窺得一二,就更瞞不過蝙蝠俠了。
“如果他以身作則,或許我還不會如此輕易地推斷他女兒離經叛道,但他都能乾出這種事兒來了,你就應該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席勒輕輕歎了口氣說:“對於孩子來說,最可怕的並不是家長嚴酷,如果父母能貫徹一條從一而終的道,那哪怕是錯的,也不會教出一個分裂的人,不會讓孩子有自我拉扯的痛苦。”
“最可怕的是朝令夕改,邏輯矛盾,一會想要這樣,一會又要那樣,對待孩子是一套邏輯,對待自己和其他人又是另一套邏輯,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的孩子,精神會被撕裂,最終陷入無儘自我拉扯的漩渦,沉溺於其中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擁有這樣人格的孩子很難很好地處理親密關係,患得患失或許是最好的描述詞彙,但我更願意稱之為‘被逼瘋的推拉門’。”
“人們與他疏離,他覺得是人們因為彆人而與他疏離,覺得自己本應該高於他交往的其他人,於是就迫切地把對方綁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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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要與他親近,他想知道人們與他是不是最親近,要求他們無底線的自證,如果對方不能讓他滿意,那他就把對方推開。”
“在親密關係當中,他們無儘地循環這個過程,直到把所有不是推拉門的正常人也逼瘋為止。”
“等等。”蝙蝠俠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麼,他眯起眼睛看著席勒說:“你是在說這個議員的女兒吧?”
“當然。”席勒故作純良地點了點頭說:“不然呢?我總不會是在借事喻人吧?”
蝙蝠俠被噎了一下,他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如果他指出不對,又好像顯得自己太較真。
畢竟現在還是閒聊的氛圍,誰先拐到正事上去,就顯得誰心虛,席勒說隻是在講電視節目,蝙蝠俠要是跟他細挑這個理,豈不是顯得他在拿這些症狀往自己身上套?
“當然了,這種隻會體現在親密關係上的症結往往也會造成很多惡劣的後果,比如那總是不合時宜的孤獨感,隨之而來的自我質疑,搖擺不定後的沮喪和悲傷,最後虛無的自我否定……”
席勒再次開口,一大堆的分析流暢的從他嘴裡滑出來,就好像準備好了一大篇腹稿。
“由於無法正確處理親密關係,他們時常感到自己是孤獨的,哪怕他們身邊團錦簇,那無窮無儘的質疑仍讓他們根本無法很好地接收到其他人傳遞過來的情感信號,因此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根本沒人能懂,孤獨又寂寞。”
“其他人越是熱熱鬨鬨,就越顯出自己的異常,那索性就避免參與到任何熱鬨的場合裡,最好獨來獨往,才不顯得可憐,於是就越難打開心扉,愈發形單影隻,孤單落寞。”
“他的這種把自己與世隔絕並把其他人都往外推的舉動,對其他人來說也是傷害,人心都是肉做的,大家都喜歡將心比心,你來我往,而不是一味的付出,然後受傷。”
“於是那些曾經錦簇的團都開敗了,熱鬨也都散場了,空洞的世界當中真的就隻剩下了一個人,於是假想的孤獨就變成了真的孤獨,自我建設的落寞場景也變成了真的落寞。”
“雖然不能說這種人咎由自取,但如果他們能意識到問題出在自己身上,那這種情況就能大大的改善,而且從來都不算晚,畢竟一個春天過去還會有另一個,總是會有在開的。”
蝙蝠俠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突然抻著脖子大喊:“阿爾弗雷德!去把我那瓶好酒拿過來!”
“哪一瓶?老爺?”阿爾弗雷德適時地出現。
“最好的那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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