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瑤瞬移至房間,手忙腳亂地倒了杯水,如牛飲般一飲而儘,仍覺不夠,又接連灌下三杯,神色才稍顯舒緩。
哎呀,頭疼欲裂!但該來的總要來,逃避無用,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勇敢麵對。這般想著,曦瑤挺直了胸膛,重振旗鼓,泰然自若地走出宮殿。
剛出宮門,便與畫眉撞個正著,曦瑤道:“何事?”
畫眉恭聲道:“青蓮神女到了。”
竟來得如此之快,其中必定有詐。曦瑤轉頭對畫眉吩咐道:“你速去滄瀾殿請滄瀾仙尊過來,就說帝尊回來了。”
畫眉領命,轉瞬便沒了蹤影。
此時,帝尊正氣惱曦瑤,留下一句“我錯了”便溜之大吉,真是愈發沒了規矩!帝尊暗自忖度。正低頭尋思著,忽然嗅到陣陣香氣,馥鬱芬芳,帝尊卻不喜,隻覺有些刺鼻。
青蓮聽聞帝尊歸來,特意前來拜見。
帝尊循香遠望,隻見不遠處佇足一位女子,眉間青蓮綻放,與曦瑤有五成相似。其身材不及曦瑤婀娜,容貌稍遜曦瑤,肌膚更是難以媲美,總之處處都不及曦瑤。
帝尊心中滿是厭惡,上次僅因她索求賜名,便惹怒非常,根本未曾留意其容貌。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將她打入輪回重造。其實,青蓮容貌尚可,單就與曦瑤的五分相似便不會醜陋。更何況,青蓮亦有自身優點,隻是皆不合帝尊心意罷了。
“你身上所著何物?”帝尊甫一回來,就發覺此處眾人身上皆覆有一層薄薄之物,不知為何物,但頗為美觀,當時他急於尋找四象便未詢問。此刻正好詢問青蓮。
“帝尊是問我身上所著之物嗎?此乃衣物,乃我為遮蔽身體而創造。畢竟此世並非僅有帝尊一人,且有男女之彆,我便思索以何物遮蔽身體,免卻彼此尷尬。”
““你這衣物,莫非是以意念幻化而成?”帝尊話剛出口,自身便披上一件黑色長衫。這長衫雖無特彆款式,僅是遮住帝尊身軀,卻更襯其天資卓絕,氣質非凡。
青蓮見此,心如鹿撞,暗想:“此男子,我定要得到,也隻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我。”
“妹妹來啦?”青蓮回頭,見曦瑤緩步走來,手上托著一個裝著衣服的托盤。這件衣服做工精細,黑色雲紋鑲嵌金絲卷邊,和帝尊自行變化出的衣物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帝尊,曦瑤剛才是去取這件衣服了,我想著帝尊回來要穿的,早在一個月前就給帝尊備好了。
“說起來,這些都要歸功於妹妹。是妹妹想出了用衣服遮蔽身體,還想出了讓女子更美的胭脂、首飾,以及能讓衣服飄香的香薰。妹妹真乃我們女子之典範。”
“哦,聽你這麼說,青蓮這三年真是功不可沒啊!那你這三年又有何作為?”
這……我嘛!曦瑤尷尬地看向帝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帝尊,你實在冤枉姐姐……青蓮話未說完,便被帝尊打斷。
“讓她自己說,她又不是沒有舌頭。”帝尊眼神冰冷,凝視著曦瑤。
曦瑤看著帝尊冰冷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聲如蚊蠅般囁嚅道:“我就隻知道如何……”
“大點聲!”帝尊不耐煩地喊道。
“我知道怎麼吃,怎麼健康地活著了。”曦瑤高聲說道。
帝尊怔怔地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就隻知道怎麼吃?就隻知道怎麼吃?自己的精血竟然滋養出了這樣一個家夥?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就她這智商,也難怪會把四象當成支柱。
此時一道,宛如流水擊石般清脆悅耳,清明婉揚的聲音傳來:“滄瀾!拜見帝尊。”滄瀾行了一個標準的仙禮,隨後又轉頭向曦瑤和青蓮各施一禮,彬彬有禮地說道:“兩位姐姐,有禮了。”
這孩子這三年經曆了什麼?變得越來越像個老學究了,真是讓人感覺彆扭,曦瑤心中暗自嘀咕。
滄瀾剛要開口,曦瑤便急忙說道:“滄瀾,你稍等一下,我先和帝尊說句話。”
“帝尊,您日理萬機,繁忙如陀螺,一會還有重要的事情亟待處理。讓我弟弟言簡意賅地闡述一下就好。”曦瑤急切地說道,說完還向帝尊眨了眨眼。
帝尊雖然不明就裡,但他深知曦瑤不會加害於他,便點頭應允。
“好的,帝尊。”滄瀾應道,“且說我……”
好家夥,這是要開始滔滔不絕了啊!無怪乎曦瑤讓他簡明扼要地說呢,這都已經很簡練了,要是不簡練還不知要講到何時呢!
“停!滄瀾!”帝尊出聲打斷了他,“本帝尊稍後確有要事,你直說這三年你都有哪些創造即可。”
“是,帝尊。首先,我考慮的是住的問題。雖然我們是神仙,但神仙也需要在一個特定的地點修煉,更何況我們現在要親身體驗人類的生活,了解他們在怎樣的環境下才能繁衍生息,所以住是我們首先要考慮的因素。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聽起來很灑脫,但我把自己的神力封閉,以平凡的血肉之軀去感受時,才發現這種方式並不可行。風雨雷電的洗禮,讓我很快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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