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內殿,一隻白色的信鴿,落在朱紅色的精美雕花窗邊。
“咕咕,咕咕,咕咕”叫了幾聲。
房內,精美的雕花金絲大床上,一個消瘦的人兒緩緩起身,動作非常慢,現在是深秋,北方早已經大雪紛飛,南方的天氣,隻是覺得有些冷!
那清瘦的人,穿著雪白色的棉布裡衣,披散著長發,長發過踝,幾乎要拖地了!
隻見他無力的,扶著屋內家具走,光著腳,一雙玉足,白白淨淨的,雖瘦,但很美!
人晃晃悠悠的走到窗戶邊,摸了摸小信鴿的頭,笑了,這時,陽光從外麵照進來,照清了此人的麵容!
十六七歲,如花年紀,一字眉,大大的杏眼星光閃爍,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一雙小巧的耳朵,耳垂上有耳洞,沒戴耳飾。
清瘦的小瓜子臉,麵色慘白慘白的,連唇都發白,應該是大病中,亦或是受重傷後的樣子!
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左右。
奇怪,如此美人,胸前卻是一馬平川,腰身倒是纖細。
隻見他微笑著解開小白鴿腳上的信紙,因為手抖得厲害,解了很久,才解下,他拿了窗邊早準備好的玉米粒,給小信鴿吃。
小信鴿也不客氣,吃完後,向那美人咕咕叫了兩聲後,飛走了!
美人一手扶頭,一手扶椅子,慢慢的坐下,打開信紙,上麵是空白紙張。
隻見他從椅子旁的小盒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顫抖著手滴了一滴白色的液體在紙條上!
液體與紙張相接觸的瞬間,紙上慢慢起了變化。
不一會出現了幾行小字:主子,夫人被狗皇帝下密旨,降妻為賤妾,貶去落雲山的雲光寺修行,途經落雲崖時,有山匪見夫人貌美,意強行侮辱夫人,夫人誓死不從跳崖身亡了,秋娘也殉主而亡!
“哢嚓轟隆隆……”原本還有陽光的天空突然炸起了一個個響雷,平地驚雷,陽光不見了,天空變成烏漆嘛黑的,豆大的雨嘩啦啦的下。
美人的大腦也跟著炸了個響雷,淚水不自覺的往下流,他一手拿著紙條抖得厲害,一手捂著胸口。
“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動作有點大,牽扯到身下的傷口,傷口裂開了。
身下的白色長裡褲,襠前部位滲出血來,染在白褲上,如同一朵巨大的彼岸花,非常刺目。
“娘,娘親,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啊!”
“是孩兒錯了,錯了,是沫兒不該癡心妄想,妄想他會認出我,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這妄想,讓我身殘已經夠了,他為何要去對付您啊,蕭逸軒啊蕭逸軒,為何啊!為什麼啊……”美人痛苦的嚎啕大哭,雖然是大哭,但因病著,體力不行,聲音並不大!
美人獨自哭了許久後。
他拿出了紙筆,寫了一封信後,從大衣櫃裡拿出了一套淺藍色男裝,給自己穿上後,從床頭暗盒中拿出了一個竹筒和一塊水頭很足的方形玉佩,此玉佩的背麵刻有軒字,正麵刻有蕭字,兩麵都有龍形圖案。
他慢慢的向外走。
這病怏怏的美人,是誰?
正是鎮北大將軍蘇允和的嫡子,蘇家四子,蘇亦琛,字友賢,小名蘇沫,家裡都叫他沫兒,現在這承乾宮之主,蘇妃!
隻見蘇沫慢慢的走,每走一步,地上便滴下一滴鮮血!
他走出自己住的宮殿殿門,殿門上有牌匾:承乾宮。
他抬頭,再看一眼這塊牌匾一眼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承乾宮原本隻有寵妃才能住的,因為承乾宮緊靠乾清宮。
乾清宮是皇帝的私人住處。
一般皇帝會將自己喜歡的人,安排在這個宮殿住,方便他隨時可以去這個妃子宮裡。
但蘇沫這,沒見一個宮人,門口也不見有守衛,如此冷清,肯定不得寵。
他走到了,走廊邊,喘會氣,然後對著天空,吃力的拉開那竹筒下麵的繩子。
“嘣”的一聲,一道璀璨的火光直衝天際。
在高空上炸開,天空形成一朵紅色的劍花圖樣,花心有個:撤,字,是黃色的!
然後,他慢慢的走,走向了禦花園的大大人工湖:太明湖!
“那是承乾宮的蘇妃,今天怎麼穿一身男子衣服?神情不對,快去報告給李大公公!”一名巡邏副將,叫一名手下去找皇帝身邊的內侍大總管李四勝!
“蘇娘娘,現在太明湖正在退潮,浪大,您彆靠近水邊,這湖是活水,退潮時水速非常快,若不小心掉下,很難救回來的!”今日的值勤的人是守衛將軍段青,他向蘇沫行了一禮,勸說道!
“原來是段將軍,這封信與玉牌托你送給皇上,謝謝!”蘇沫將手中的東西塞給段青後,轉身走向延伸向湖心的涼亭!
“娘娘,風大,水急,您彆去涼亭,危險!”段青身材高大,麵容普通,心地卻很好,因蘇沫不得寵,很多人都看不起他,唯有段青,每次見到蘇沫都會恭敬行禮,或幫點小忙,送些東西食物,可以說,在這冰冷無情皇宮裡,段青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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