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歲到了亥時交子時,大家放煙花,迎接新年到來後,大家又再吃點甜甜的湯圓後,便回各自的寢宮休息了。
蕭逸軒喝了酒,但不多,身上酒味雖濃,卻並未醉,他拿出了自己畫的蘇沫十四歲救小孩時的半身像,在發呆!
“陛下,喝點解酒湯吧!”李四勝端了一小碗解酒湯上來。
“咦,這不是蘇妃娘娘嗎?陛下畫得可真像!”李四勝看著蒙著麵紗的蘇沫,那熟悉的眉眼。
“蘇亦琛?不是,這是朕第一次看見莫兒的真容,雖然蒙著紗巾,依舊美麗動人,她心地善良,從三樓飛身下來救一小娃免受瘋馬踩踏”蕭逸軒溫柔的笑著,伸手去撫摸像中人的臉傍!
“蘇貴人?不像,您瞧瞧,這清純靈動的杏眼,比那蘇貴人的大上一倍,這雙眼睛卻與蘇妃娘娘一模一樣!”李四勝看完後,說!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內侍的稟報,說蘇貴人突然昏倒了,蕭逸軒馬上帶著李四勝,匆匆趕往鐘粹宮,還派人去叫太醫趕過來!
鐘粹宮內殿,蘇亦莫緊張的將著,一會坐起,一會躺下,她隻穿一件透明的粉色絲裙,內有紅色底繡蘭花的肚兜若隱若現,那高高挺起傲人雙峰,正有一半在外偷偷看人!
“娘娘,來了,來了,快,快躺下”察嬤嬤急急忙忙從外麵小跑進來,小聲的說。
“來了,好”蘇亦莫馬上躺好,閉上眼睛,裝成很痛苦的樣子!
“莫兒,莫兒你怎樣了,孫邈,快,給她看看!”蕭逸軒人未到,聲音先到,那緊張的聲音,讓裡屋的蘇亦莫嘴角向上翹。
“娘娘”察嬤嬤推了推她,指了指她的嘴角。
蘇亦莫馬上忍住。
“奴婢”
“奴才拜見皇上”房外的宮人外蕭逸軒行禮!
“奴婢拜見皇上”察嬤嬤向蕭逸軒跪下。
蕭逸軒沒理她,一個箭步向床前走,但在離床邊三尺遠,停住了,因為再往前,這香粉味能讓他吐!
孫邈小跑跟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皇,皇上,貴人在在哪?”
“在裡麵,你自個進去,朕在外麵等著便可,看完來報!”蕭逸軒說完,一個轉身,退出蘇亦莫的房間,到外廳的太師椅坐著,喝茶等著。
孫邈坐下,將一塊白色絲巾放在蘇亦莫的手腕上,接著切脈。
越切那雙眉越皺,又再換了一手,一刻鐘後,收起絲巾,提著藥箱,走了出來,向蕭逸軒行了一禮後,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說。
“有什麼說什麼,不必隱瞞”蕭逸軒將茶盞重重的放下!嚇了周圍的人一大跳。
“是,是,回皇上,貴人身體太虛,就是之前,之前…還是請令正大人來看看,許是老臣老眼昏花,看錯了!”孫太醫豆大的冷汗直流。
“朕賜你無罪,你先將你切出來的說出來,若可以用藥,便開,若不行,再讓衛東慶來。”蕭逸軒心很煩,也很累,今天原本就事多,再加現在這麼一鬨,今夜又徹底難眠了。
“謝皇上,貴人是之前落胎用的藥太猛,胎兒又過大,導致傷了宮胞,大傷腎氣,氣血虧空太重,近來又心急煩燥,已後將無法再孕育生命,而且還會短壽!臣該死,無法為其下藥。”孫邈向蕭逸軒行了一禮後便頭低到不能再低了。
“落胎?莫兒她懷過身孕?算了,你回去,李四勝,傳衛東慶來給莫兒看病,讓他儘量為莫兒調理好,朕先回了”蕭逸軒說完,起身離開。
很快,沒了動靜,裡屋正裝暈的蘇亦莫,偷偷睜開眼睛,靜悄悄的,連宮人也走光了,外麵也靜,心裡想:怎麼回事?皇帝不應該進來送心送心我嗎?怎會沒人?
她又不敢動,怕露出馬腳,於是又靜靜的睡了一會,又聽到了腳步聲,接著門被打開,又有幾個人進來。
“衛令正,請”李四勝的聲音響起。
“大公公請”衛東慶向做了個請的手勢後,跟著他進了內屋,走到床邊,察嬤嬤為他搬來椅子坐下。
從木質藥箱裡拿出一條為女眷切脈的白絲巾鋪在蘇亦莫的手脘上,然後三根手指按脈,慢慢的診,左手寸關尺,代表心肝腎,心脈急速細浮,原來床上的人病是真有病,但是假昏假睡!
肝脈沉細如弦,肝有疾,性格暴燥易怒,口苦發臭,腹脹,惡心易吐!
腎脈結絲無力,腰酸腿腳無力,頭昏,胞宮受損。
衛東慶暗歎一口氣,如此年輕卻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真是愚不可及。
接著又切右手,然後起身,走到桌台邊,從木藥箱中拿出紙筆墨,寫下藥方兩張,一張逍遙散,一張是腎氣丸與左歸丸合方!
“這兩張方,去太醫令藥庫拿藥,一天一張,一服用水四碗慢慢煎成八分,分兩次服下,隔天輪著喝!忌口辛辣冷,不可動怒!”衛東慶將兩張藥方給了察嬤嬤後,將絲巾,放好,紙筆收好,背上藥箱,向李四勝行了一禮後,走了,他還要去給蕭逸軒回話。
李四勝向衛東慶點了點頭後,轉身給察嬤嬤一塊小鐵質令牌,說:“你可憑這令牌,到太醫令藥庫拿藥,小心侍候你的主子。”
“是,大公公”察嬤嬤點頭哈腰,恭敬的接過令牌後,拿著藥方,跟在李四勝身後去抓藥了!
房間再次靜下來,床上假眠的蘇亦莫,始終等不到皇帝的身影,乾脆起身,還好他的房間裡炭盆多,倒也不冷,否則,按她現在穿成這樣,早凍死了。
她走出房門,來到前廳,隨便抓一個宮人問:“皇上呢?不是來了嗎?”
“回主子,皇上來了又回去了,剛才來的是李大總管與衛令正。”一小太監恭敬的回答蘇亦莫。
“皇上為什麼會走?”蘇亦莫問,心想:為什麼呀,老皇帝他那麼愛自己,不是應該聽到自己暈倒就守在床邊,這樣,守著守著,便會守到床上去,一切自然會水到渠成!
可這老皇帝竟如此不正常,好不容易來一趟,卻又跑了,什麼時候才能圓房封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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