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太監拿著一個瓶子,將蘇沫的寶貝放在裡麵,加入了藥酒泡著,封瓶,然後抱著瓶子走到桌子前,拿出一小張紅紙,拿起筆,向李四勝行了一禮問:“李大公公,這人該寫什麼名?”
“就寫蘇,蘇四吧!”李四勝想了一下後,說了這麼一個名字,蘇家四子,蘇四。
“好,大公公,這寶瓶要放在這與其他寶瓶放一起嗎?還是要帶走?”寫字的太監問。
“放敬事房置寶房吧,不過要收好,可彆以後貴人要時,沒找到,那可是掉腦袋的事了!”李四勝說。
“是,小的定當安放妥當,請大公公放心。”寫字太監將那張寫著蘇四的紅紙用漿糊粘貼在瓷瓶上,然後,親自拿到右邊最裡間,打開門,走到最裡麵的櫃前,打開櫃子。
櫃裡有很多橫格,每橫格裡麵有很多這樣子的瓶子,但最上層的,隻有五個瓶,那個太監,將蘇沫的瓶子,放了上去後,關了櫃門,出了房間,又鎖上了門,回到了淨身房。
“先小心抬到裡間,他的血流得比較多,又加上本身身體又不好,現在還不能遠距離移動,隻留在這先觀察兩天後,再送回去可好?”陳公公對李公公說。
“好的,要好好照顧他,不可怠慢了,食物用最好的。”
“衛令正大人,這兩天,你多多來看看他,給他用最好的藥,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但,彆看他的臉,陳林,彆讓人看他的臉,三天後,咱家親自來接他。”李四勝交代後,親自幫忙將蘇沫,連人帶床,搬到陳公公的休息房,蘇沫的臉上,依舊蓋著那絲巾,不記彆人見他的真容。
“是,李大總管請放心,奴才定當好好照顧貴人”陳公公回答。
“好,隻是他身中軟筋散,又被點了重穴,現在又受了重刑,這對他恢複很不利,可否先解開他的穴位?”衛令正說。
“他中了軟筋散?能否看出中了多久?”李四勝出手解了蘇沫的全身穴位,包括啞穴。
“呃…啊…嗯…”蘇沫的口中溢出一串串痛苦的呻吟聲,若不是疼到了極點,他不會出聲的,蘇沫其實是一個非常能忍痛的人,但還是忍不住,實在是太疼了。
“從現在看他體內殘留量,應該是接近一個時辰了,要先給他解了這藥,否則,不利傷口止血,全愈!”衛東慶說。
李四勝的心咯噔了一下,自己與皇上接到人報說有人看見蘇妃與人有私情,皇上氣衝衝離開宴席跑去捉奸。
從前殿到後殿,再到踢開門,最後自己奉命將蘇妃捉來行刑,到蘇妃受刑結束,總共加起來不到一個時辰,那也就是蘇妃真的是中了藥,被人擺布的。
好像蘇妃曾解釋:是蘇貴人自導自演,但,女子都很愛惜自己的名聲,這蘇貴人與蘇妃是姐弟,為什麼要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法子來害蘇妃呢?
李四勝是浸淫宮內多年的老油條,一下子便想清楚事情的緣由,他非常同情蘇沫,覺得蘇沫太可憐了。
“那你給他解藥,咱家來喂”李四勝說完,朝衛東慶伸手。
“是,大總管”衛東慶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白色小丸子,放到李四勝的手裡。
陳公公馬上倒了半杯水過來,杯子上還貼心的放入一根空心麥杆,送到李四勝的手裡,因為剛淨身的蘇沫起不了身。
李四勝看了一眼在場眾人,眾人明白,都轉身不去看蘇沫。
李四勝將嘴貼近蘇沫的耳朵說:“蘇妃娘娘,您受苦了,老奴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把這藥吃了,好好養傷,終有一天,您會苦儘甘來的,老奴天天看到陛下在畫你蒙著臉的畫像!”
李四勝說完,將藥輕輕的放到蘇沫唇邊,再將水放近蘇沫,把空心麥杆放近蘇沫的口邊,蘇沫呻吟著張開口,吞下藥丸,又咬住麥杆,吸了幾口水。
“謝謝您老了……”蘇沫聲音無力,帶著疼痛的顫抖,額頭滿是疼出來的冷汗。
“折煞老奴了,老奴要回去了,娘娘保重!”李四勝將蘇沫送入房間後,又給他蓋好了被子後,對著蘇沫深施一禮後才退出房間,走了。
陳公公眾人與衛東慶見李四勝對蘇沫如此尊重,自是不敢怠慢,對蘇沫非常好,定時給蘇沫喂藥,喂米湯,因為蘇沫還不能吃飯。
但湯,水,喝多了,就要尿尿,這第一次術後尿,可苦壞了蘇沫,又沒法起身,隻能由陳公公幫忙,在床上尿。
那種類似刺刀刺肉的痛,更加無法形容,下麵如被淩遲般疼!
“啊……呃……嗯……”痛苦呻吟聲,雖小聲,卻也讓人聽得明白。
尿出來的尿,三成是水,七成是血。
蘇沫怕了尿尿,不敢再喝水,可米湯還是要的,藥還是要的,這可愁壞了戴著麵紗的蘇沫!
陳公公知道蘇沫的想法,開解道:“您還是放鬆,大概三天後就可以下床走兩步,這水啊,是要多喝,雖然尿時很痛苦,但這樣,才能更好的讓傷口愈合,不喝水,不尿,那尿管乾扁了以後尿不出,可是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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