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軒將頭伸出窗外,四處張望,沒有小舟,人,鳥都不見了。
蕭逸軒心咯噔一下,難不成小舟被剛才的浪打翻沉入江了?
“主子,這江浪大,彆伸出窗外,你快回來。”李四勝伸手,將要翻出船身的蕭逸軒抓了回來。
“沫兒,四勝,剛才,剛才我見到他了,他與小白鴿坐在一小舟正在江心釣魚,這大船上的人,誰水性好,給爺下水找人,下水的,桌上的金子,儘管來拿。”蕭逸軒從身上解下一個大大的錢袋子,往桌子上一倒。
金燦燦的金元寶滾落在桌上,讓人眼睛發亮。
“我,水性好,貴人,要下水找什麼人?男的,女的?”一名年輕的船上水手站出來。
“這錠金子給你,下去找一穿著黑紅色衣袍的男子”蕭逸軒拿出一塊十兩重的黃金錠丟給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接過後,拿到嘴巴咬一口,牙疼,但金錠上有兩深深的牙印,真金子。
“好了!”年輕人將金子放入胸口的胸袋裡,轉身,撲通跳下水,找人去了。
其他人見到,也上前,接過金子,跳下水。
另一邊,蘇沫已經坐在馬車裡。
“今天不釣了,小貴,回府。”蘇沫說。
“好,主子”小貴將小舟綁好,跳上馬車,駕車離開。
馬車內的蘇沫,閉上眼睛,腦中閃過剛才的一幕幕。
原本風平浪靜的江麵,突然起風,浪急,一艘大船被風浪推著撞向自己的小舟,好在他武功高強,一拍舟板,連人帶舟飛起,速度非常快,如一隻大鳥般,越過大船後,滑行江麵,很快到了岸邊。
是風浪問題,他就不與其計較了,但浪大急,已經不能垂釣了,隻能改天再來了。
眾人因為江麵變化,大船搖擺,都去關心大船,沒人發現蘇沫的小舟飛離險地。
蘇沫回到岸邊,飛身入了馬車,叫小貴綁好小舟後,便離開了西江回國師府。
蕭逸軒這邊,找到太陽西沉,也沒找到蕭逸軒所說的公子。
蕭逸軒垂頭喪氣離開了花船,回了西嶺西郊行宮,心情非常鬱悶,他兩次了,上次親眼見蘇沫跳湖,這次,事隔八年多,再次見到蘇沫消失於江浪裡,這種傷疤被撕開的感覺,讓蕭逸軒幾乎無法承受。
“主子,會不會是幻覺?這裡是西嶺國,蘇主子怎麼出現在這,還在江心垂釣?這不合常理。”李四勝心裡想:蘇主子早就成了水鬼,水鬼無法離開冤死水域,怎會出現在這異國水府?肯定是皇上太想念蘇主子,出現了幻覺。
“不是幻,四勝,那隻小白鴿,劍花閣的小白鴿,你還記得麼,它也在,正站在沫兒身邊,看他釣魚,朕剛想開口,那大船便劇烈搖晃,等船穩住後,他便連人帶鳥,和小舟都不見了。朕怕他再一次落水啊。八年多了,沫兒,你對哥哥的懲罰還不夠嗎?”蕭逸軒難過的說。
“隻要蘇主子還活著,終有一天,會相逢的。佛祖保佑!”李四勝安慰道。
“父皇,父皇,瑤兒找了您一下午了,您去哪兒了?”蕭玉瑤從海瀾院回來後,就想找蕭逸軒說自己與林雲淮的事,卻找不到。
“出去”蕭逸軒正心煩,自己的囧樣可不能讓女兒看到,於是,他發火,吼了蕭玉瑤一句。
“父…父……皇……”蕭玉瑤帶著哭腔,叫著蕭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