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春伯便端著一個大大的木托盤,上麵放著兩個大海碗,上麵滿滿一大碗糖鹽水。
“大公子,糖鹽水來了”春伯對著雲淮說。
“好”雲淮接過托盤放在桌上,拿起一碗,“咕嚕咕嚕……”直喉般,一碗下肚。
打了個飽水嗝。
“衛太醫,一碗可以不?”雲淮問。
“可以,一會過完血,再喝一點”衛東慶說完。
從木藥箱中拿出了早用開水煮過的空心琉璃管,及大眼針。
用烈酒在雲淮的手臂上消毒後,將一端大眼針插入血管,而同時,另一端,覃醫也將一端的大頭針插入了蘇二的手臂血管中。
蘇二睡著,位置低,又失血過多,針插入無血出。
雲淮坐高,這一針下去,鮮紅的血液如同一條紅絲帶,順著透明的琉璃管流向蘇二的身體裡。
時間一點點過去,蘇二的臉色慢慢的好起來,雲淮的臉色一點點的蒼白。
衛東慶隔一會就給雲淮按一下脈象。在衛東慶說不可再過時,雲淮說再過一小會,他是習武之人,身體好著。
“好了,不可再過了,覃醫,老夫先拔針”衛東慶將雲淮這端的大眼針拔出,用紗布按住針眼,手抬高,管裡的剩餘血往蘇二那邊去。
血越來越少,在接近沒血時,覃醫眼明手快,一手拔針一手拿著紗布按著針眼。
“謝謝衛太醫。”雲淮說著站起身,誰知,一陣玄暈襲來,雲淮跌坐回椅子。
“哎呀,小心點,你應先躺一下。”衛東慶說。
“大伯小心點”方若雪與衛東慶同時出口。
“大公子”春伯也同時出口,還小跑過來,要來扶雲淮。
雲淮覺得胸口很悶,惡心,天旋地轉的,額頭冷汗直落。
“快,扶他躺下,扇風”衛東慶一根根金針插在雲淮的身上,手上。
方若雪拉了三個方椅,搭成簡單的床,春伯扶雲淮躺下。
雲淮閉上眼睛,腦子裡仍是旋轉的世界,很難受。
衛東慶又拿出了一小瓶精油,放在雲淮的鼻子下,讓他吸。
方若雪拿著扇子,給雲淮扇風。
春伯給雲淮喂糖鹽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
慢慢的,雲淮的冷汗沒再流了。
衛東慶又給診了一下脈。
“好了,頭不暈了吧,先彆急著起來,再躺兩個時辰。”衛東慶問。
“不暈了”雲淮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人,心裡暖暖的。
“去抓個四物湯來燉雞給淮公子喝”衛東慶寫了個藥方:當歸二錢(一錢=5克),熟地黃二錢,杭白芍三錢,川芎二錢。
“好,老奴現在就去”春伯接過藥單,馬上讓家丁去抓藥,自己去廚房殺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