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亦莫抱在自己身上,小和尚無奈,無論他如何用力,也掰不開如同八爪魚般的蘇亦莫。
“胡鬨,這裡是公堂,冤魂不許擾亂公審,你們若有冤屈,可當堂訴說,本寺卿當為你們做主。”劉國梁大聲一說。
“孩子,不可亂來,大人會為你們做主的。”江榮華也大聲的說。
被江榮華這麼一說,風停了,一個童聲不知從哪傳來。
“大人,眼前這罪婦,便是我們親娘,但她為了能嫁入皇家,親手用銅燭台擊打我父親江榮華,命手下人,將昏死在血泊中的父親丟入北海喂魚。”
“隨後,煮了一碗落胎藥,將我們兄弟殺死丟到山間喂狼,還好有恩公將我們兄弟屍骨收斂,可是,我們怨氣難消,屍骨不腐,若不尋她報仇,難以重回地府,隻能遊蕩人間”兩個童音,一大聲,一小聲,重疊出聲,如同山間傳音般,聽起來非常嚇人。
“好,你們之冤,本寺卿會秉公處。罪婦蘇氏,你也聽到了,江氏父子,一人兩鬼同時告你,這次,有何話說?”劉國梁驚堂木一拍。
“他,他,他們該死,早不在我肚子,晚不在我肚子,偏偏皇上下旨封我為妃時出現在我的肚子裡,這不是害我麼?不處理他們,我怎麼去皇宮?怎麼當皇妃?這不能怪我,是他們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天下吃落胎藥的人,大有人在,那個小鬼會告自己的娘,你們兩個白眼狼,臭雜種,死小鬼!”蘇亦莫眼神有些不正常,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這麼說,你承認地上這兩具胎屍,是你兒子?”王欽問。
“是又如何,生不生,是我的自由,墮胎,又不是殺人。”蘇亦莫表情誇張,指著地上,江榮華打開的包布上,兩具,隻有半尺長的小人兒,小屍體表情恐怖,雙眼沒眼皮,眼珠凸在外麵,都是血絲,小嘴張開,全身是乾透的血塊,小手抓成鉤尖,小腳蹬直。
這樣的死相,著實嚇人。
“那江榮華確實是你夫君?”王欽又問。
“夫什夫,可有三媒?可有六聘?無媒無聘,他什麼也不算,我,天生鳳命,是當皇妃,不,皇後的命,我的夫君,是當今皇上。哈哈哈……”蘇亦莫開心的大笑,狀如瘋子。
“那,你用銅燭台砸頭,這該是殺人了吧!”王欽又問。
“他又沒死,算什麼殺人?”蘇亦莫突然不否認了。
“這麼說:你承認他是你孩子的父親?”王欽問。
“不承認,我不認識他”蘇亦莫又一次否認。
“來人,請太醫令令正衛大人及午作魏晨上來。”劉國梁下令。
早已經等在外麵的兩人,便走進了大堂。
衛東慶的官比堂上三人大,三人皆起身行禮。
“見過三位大人”魏晨職位低,向三人行禮。
“免禮”衛東慶說完,帶著魏晨,走到了胎屍前,兩人帶上麵巾,羊皮手套,還有一套小工具,兩個小瓷碗。
查了一遍後,從胎屍的心臟處,居然還取了一滴血出來。
“哇……”圍觀的人驚歎,這胎屍死了十幾年了,不腐都稱奇,居然在心臟處,還有一點沒凝固的血?
衛東慶小心的將血放入了兩個事先準備好的瓷碗中。
然後向胎屍拱手一禮,以示對死者的尊重。
“可以了,死者為大,包好吧!”衛東慶對江榮華說。
“是,大人。”江榮華含淚裝胎屍包好,負於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