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究竟想乾什麼?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都多大的人了,正事不乾,卻花極大人力物力在這些執念上,有何意義?唉……就不能一彆兩寬各生歡喜麼?”蘇沫的眼神中儘是無奈。
馬麵低著頭,不敢出聲,主子這麼好的人,卻栽在這情感上,雖然那時,主子歲數小,受騙做錯選擇,但後來,也沒見主子有投入其他感情中。
發呆一會後的蘇沫,歎氣,眼神恢複了精明。
“馬麵,派人乾擾他,莫讓他查上賀大將軍,再查一下,他為什麼那麼肯定本座,現在,人在江南府,本座倒要看看,我閻羅殿是誰敢泄露本座的消息,查出來,必定嚴懲!”蘇沫說完,拿起了案台上的資料看了起來。
“是,主子,屬下馬上派人去。”馬麵拱手一禮後,不敢打擾蘇沫看資料,靜悄悄的退了出書房。
蘇沫案台上的這些資料裡,有大事的,是關於各國的邊防,增兵數據圖,中等的事,有江湖各派的動向,小的事,連天下趣事都有。
蘇沫認認真真的看,每一張資料都沒錯了。
北魏國在南昭國的邊界,這三個月,增兵五萬,西嶺國在全國征兵,連老兵也沒讓他們退回,這有問題。
平安王已經在逃到瀛洲,占領瀛洲為自己的地盤。
“瀛洲雖小,也不可放任啊!蕭逸軒,你不去理平安王,不去追查瀛洲,卻老追著我乾什麼?”蘇沫拿出一杆朱砂筆,在一張大大的地圖上,標瀛洲的地方,畫了一個圈。
又對北魏的邊緣畫了一個小圈。
在西領的國土上,點了點。
看著看著,便看到了一張江氏一房已經被押到充軍地,中途跑了個蘇景燕。
蘇沫在蘇景燕的名字上,點了點。
“江姨娘可真厲害,口口聲聲說愛蘇大將軍,生的兩個孩子,卻沒有一個是蘇大將軍的,蘇大將軍你幫人家養子,養孫子,高義”蘇沫將這一張揉成一團,自言自語,對他爹,沒叫爹,叫他大將軍。
“淮兒,你這小混蛋,叫你離開南昭,你偏偏要去惹那瘋丫頭,看看老二被她禍害成什麼樣了,還敢去接觸她,希望這一雙斷腿,能讓你清醒。”蘇沫看到雲淮的這一張資料,歎氣的說。
蘇沫這一看,便看了整整一個下午,才出了分殿,他坐著馬車,沿著南江的沿江路,慢慢悠悠的回家。
路經望月樓時,聞到了望月樓對麵的糕點鋪,剛出爐的龍井茶米糕的香氣,被吸引住了,叫停了馬車。
“主子,想吃點什麼,小的去買。”坐車前的小斯毛竹問,趕車的小斯斑竹拉停了馬車。
“毛竹隨我進店去看看,斑竹留下看著車就行。”蘇沫笑著說。
“是,主子”斑竹點點頭。
“是,主子”毛竹笑嗬嗬的將蘇沫的木輪椅搬下馬車,然後扶著蘇沫坐好後,推著蘇沫往糕點鋪走。
這時雖值傍晚,但糕點鋪門口,卻排了許多人在等買糕點,生意非常紅火。
剛好蘇沫排在第十一位。
對麵的望月樓,二樓一號雅間的臨街大窗,剛好可以看見這家叫吉祥糕點的鋪前。
“主子,這家糕點鋪,聽說其祖上曾在宮中禦膳房當糕點師,所做糕點曾受孝帝蕭逸軒的太祖稱讚,後代子孫憑這手藝,幾代人都經營著這糕點鋪,很受這一帶的人喜歡,現在聞這味,應該是糕點剛出爐,難怪排這麼多人,的確很香。”李四勝見蕭逸軒盯著對麵一動不動的,便將自己了解到的,告訴蕭逸軒。
“四勝啊!下麵的那個坐木輪椅的人,他雖戴著個白虎麵具,看不出真容,但總有一股熟悉感,他好像一個人。”蕭逸軒也戴著一個虎頭麵具。
“這,的確像一個人。”李四勝靠近窗,往下看。
對麵鋪子前,等買糕點的人中,有一人特彆顯眼。
隻見那人,穿一件上等白錦緞長袍,外套一件天藍色的薄紗長外衣,腰束天藍色錦帶,如黑綢的長發由一條天藍色發帶半束,麵戴一白虎玉麵,身材勻稱,手指修長,皮膚如玉,坐在一金絲楠木的木輪椅上,雖看不見長相,但,單單這手上的膚色,可見這人,年齡不大。
“你也覺得吧!”蕭逸軒想嘴咧開一笑,無奈臉還有些腫,笑不開。
“屬下覺得他應該是閻君,因為那張木輪椅,跟閻君坐的那張,一模一樣,是極為珍貴的金絲楠木做的,特彆是手把處的竹刻。但又不應該”李四勝又認真的看了一會後,不太肯定的說。
“閻君?你這麼說倒也像,但本座怎麼覺得他像沫兒。”蕭逸軒的心,如被淋了一盆冰水,沒有剛才的開心。
“蘇主子?不像,若是十年前的蘇主子,倒也像,但,主子,您看那少年的手,如玉雕般,頭發,如黑線般柔順,這人,應該年紀不大,所以,也不可能是閻君,但卻都同樣的腿疾,坐同樣的木輪椅。”李四勝不相信下麵的人會是蘇沫,因為,今年,蘇沫也有三十歲,也就是而立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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