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軍營,主帳。
蘇允和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人麵前,顯得有些心虛。
蘇允和平時坐的帥座上,卻坐著一個男人,長得與蘇沫有七分相似,但線條比蘇沫淩厲,但兩鬢有兩道白發垂下,麵白無須。
像四十歲左右的人,一身華衣,此時,麵容非常嚴肅,明顯麵色不悅。
這時,帳外的士兵送來茶水。
放下後,便退了出去。
“嶽父,請喝茶。”蘇允和端茶盞,親自送到那人的麵前。
原來,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蘇沫的外公,原劍花閣閣主,西嶺國國師林擎天。
“鎮北大將軍的這一聲嶽父,老夫不敢擔,當初,宛兒死活不聽勸,一定要下嫁於你,老夫就知,以後有她哭的時候,但你,背信棄義,納了那麼多房姨娘倒也罷了,你還貶妻為賤妾?好一個賤妾。哼……”林擎天沒去接茶,生氣的說。
手輕輕的往身前案台一拍。
案台一聲響,散成無數塊木碎,連那茶盞,全碎掉。
蘇允和卻絲毫察覺不到林擎天身上的內力波動。
他心驚,他與林沐宛相戀成親,隻知林家是武林中人,這嶽父,也隻見過幾麵,他曾問過林沐宛,嶽父家是何門何派。
但林沐宛隻笑著說:“和哥哥,嫁你的人是宛兒,關我娘家何事,難不成,宛兒沒有個有勢力的娘家,和哥哥就不喜歡宛兒了。”
被她這麼一問,蘇允和以為,林沐宛出身低,自卑,也就沒再問。
如今,嶽父的這一拍,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有如此高的武功,在江湖上,恐怕,應該有很高的地位。
蘇允和的冷汗,從額角,向下流。
“嶽父大人,小婿求您了,我知錯了,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蘇允和跪在林擎天的麵前,將手中的茶盞,又送到林擎天的麵前。
“你啊!正妻貶了,嫡子呢?無蹤,連嫡孫也離你而去,嗬嗬……一門榮華富貴,卻養肥了庶出一脈,你敢肯定,你家裡的庶出,全是你的種?”林擎天說完,起身,向帳外走。
林擎天的話,如同一把鋼針,直擊蘇允和的心,特彆是那句:全是你的種?
江氏一脈,已經證實,不是自己的種,難不成,其他幾房,還有雜交的?
“嶽父,等等……您可知宛兒在哪兒?告訴小婿吧!小婿親自去接,隻要宛兒開心,任打任罵絕無怨言。”蘇允和追出帳篷說。
“宛兒在哪兒?你無權知道,你貶了她,她跳崖了,不管死不死,這一輩子,你與她,已經兩不相乾了,今日老夫前來,隻是來拿走我劍花閣,之前宛兒留在你這裡的令牌。”
“此令牌,叫劍花令,可以號令整個武林,是老夫給她防身之物。現在,物歸原主了。”
林擎天的手,向蘇允和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