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冽溫到了。
作為第三區的區長，他並沒有林霜想象中的那麼有架子。
他一身黑，酒店的老板親自前來迎接，閒聊幾句，冽溫來到了林霜這邊。
“又見麵了，你好你好。”
聲音是標準的沙啞低音，這讓林霜不得不懷疑一件事，是不是人到了中年，聲音都是差不多的？
總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沉穩感。
他對林霜兩人的態度也十分親切。
也可能是裴虎給他伺候的比較好。
閒聊了一些有的沒的。
林霜聊到了圢殼。
冽溫，對於圢殼也很感興趣。
“有時候就像是一瞬間的事情，大概是在18年前，圢殼的發展突然邁向了一個新的高度，10年的發展，抵得上之前所有對圢殼的研究，有人說這些技術早就已經研究出來，隻是一直沒有拿出來……”
“後來，圢殼的權限更是對使用者完全打開，所有人都可以改造出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圢殼，每一屆的圢殼大會都能有出色的圢殼，被軍方買斷專利。”
……
聊到最後，曲遙抓住時機，旁敲側擊的表示想要購買第二台圢殼。
圢殼，在圢闌，每個人隻能擁有一台。
從出生開始，隻能擁有一台。
和類似於基因的方式綁定，隻有等這個人死了，圢殼才能選擇報廢或者回收。
因此，一個人是不可能擁有第二台圢殼的。
倒賣圢殼，也是被寫在刑法裡的，要被判死刑的。
林霜也能理解，如果圢殼放開交易，那麼圢闌將會比阿美莉卡還要自由、民主。
“交易圢甲，我這一關沒問題，甚至我還能幫你們介紹一些渠道，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
“我知道你們和凜虎的關係不錯，但我希望……她能多陪陪我，我們的壽命隻有不到100年。”
冽溫，這是直接攤牌了。
他猜的八九不離十。
林霜三人不是本地人。
“瞧您說的，他本來就是您的未婚妻。”
“確實。”
裴虎，雖然內心一億個不願意，但在隊內語音中曲遙的威脅下，裴虎隻能被迫同意。
臨走時，冽溫道
“如果你們想要獲得大批圢甲，還是要找到圢甲的回收工廠那邊，那裡是獨立的，由圢闌科研院負責。”
……
林霜與曲遙這次打了個出租車，朝著冽溫給的地址飛去。
“為什麼冽溫明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是要配合我們呢？”
曲遙一愣“你看起來不像是有對象的人？”
林霜眨了眨眼。
對於山暮，他看待她的目光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對山暮的好感更多一些而已。
若不是山暮主動，他們大概不會走到這一步。
回憶之前與山暮相處的時光，林霜心中沒有多大的波瀾。
或許是被永恒影響了。
也可能，從一開始，他的心就和全屏冰凍一樣冰冷了。
“可能你們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吧。”
“冽溫是個聰明人。”
“他知道，越糊塗，越開心。”
……
“所以，山暮在哪裡。”
“諾，這是地址。”
“對了，章雨安呢？”
“地圖重疊了，她在星球的另一麵。”
林霜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曲遙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看錯地圖。
塵闌之大，無法想象。
如果從星球的一麵飛向另一麵，可能要飛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