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曉雙手抓住石塊,隻覺得天旋地轉,巨石在他麵前左搖右晃。
“上麵有字!”巧珊喊道。
聽見喊聲,令狐曉眨眨眼,麵前的巨石卻是巋然不動。他疑惑地擦擦眼,看見手裡的石塊上確實有凹痕,彎彎曲曲的,像刻上去的字,但他不認得。
巧珊湊過來,喊道:“眼鏡!”她已上過學堂,識得了字。
“是鏡眼吧?”吳凡翌湊過來看了一眼,反問道。
“切,明明是眼鏡!”牛巧珊反駁道。
“哦,也許吧!”吳凡翌也不確定,不再跟牛巧珊爭辯。
令狐曉有點懵。石板上的字彎彎曲曲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本來就是莫名其妙地抽出了那塊石板,又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突然害怕起來,雙手一推,將取出來的石板又放回去。
等他將石板放回去的一刹那,他突然覺得失去了什麼。
巧珊說是“眼鏡”,這兩個字有點耳熟,是不是賬房伍先生戴在眼睛上的那個兩個玻璃片呢?可他又覺得不像是這兩個字的意思,石板上刻這個字有什麼意思?
吳凡翌說是“鏡眼”,又是什麼意思呢?
他撓撓頭,沒聽說過這個,他左思右想,想不清楚。等回去問下賬房伍先生吧。
“珊兒,曉兒,下山回家了!”周娘在大喊。
他們四人圍著巨石繞了一圈,也滿足了。聽到喊聲,都往祭祀平台那邊走。
等大家彙齊,開始下山。
越往下走,離青岩巨石越遠,令狐曉心裡的悵然若失越發強烈。
今天腰間那兩團軟綿綿、暖暖的感覺突然升起,他才想到似乎很久沒有練功了,泥巴人說過要勤加練習的。
拉出那塊石板時,巧珊和吳凡翌都認得上麵的字,自己隻看得出是彎彎曲曲的線,他感覺臉忽然就紅了。我也必須要學認字啊!巧珊和吳凡翌都去學堂了,學堂老師教他們認字讀書。今天回去了去找牛幫主說要去學堂。
等他們回到青岩幫大院,已是下午了,眾人各自分散。
操練場上隻有幾個人在練武。令狐曉去議事堂找到牛威,懇求道:“義父,我想去學堂,像巧珊師妹一樣學認字。”
牛威看了他好一會兒,雙眼一瞪,回了他兩個字,不行!
令狐曉看著自己的義父,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給去?”
“出去!”牛威沒給他解釋,直接趕他出來。
令狐曉鬱悶地來到操練場。吳童和吳凡翌在這兒,還有幾個小孩也在,看到令狐曉不高興,迅速圍了過來。
“曉哥哥,你怎麼啦?”有小孩問道。
令狐曉隻是搖搖頭,不回答。
“師父說,他教我們時,你可以在旁邊聽。”吳凡翌指了指吳童,再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壯漢。
“啊!你們拜師了?”令狐曉驚訝地問道。
“嗯!剛拜完!在那!”兩人都連連點頭。
令狐曉早知道在青岩幫內會功夫的大人不少,可願意教徒弟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