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留步!”令狐曉看到白發老人抬腳要走,急忙高呼請求道。
“還有何事?”白發老人頓住身形,疑惑地問道。
“前輩,請傳授小子劍法!”令狐曉躬身作揖,言辭懇切地說道。
“這個嘛!”白發老人麵露難色。
“前輩劍法厲害,求前輩教小子!”令狐曉再次懇請道。
白發老人抬手輕撫著肚皮,不緊不慢地說道:“就看你的誠意了!”
令狐曉一看,心領神會,“您請稍坐,馬上就好!”言罷,他飛奔下樓,來到廚房,囑咐船工做幾道精致小菜端上去,又抱起李苗珍藏的一小壇美酒奔上樓來。
令狐曉小心翼翼地將酒壇子輕放於桌上,柔聲說道:“前輩,您請慢用!”
白發老人也毫不客氣,悠然坐於八仙桌首座,伸手抓過酒壇子,示意令狐曉取碗來。
令狐曉趕忙取過一個茶碗,恭敬地遞給白發老人。
白發老人用手指輕輕挑開酒壇的封紙,刹那間,一股濃鬱的酒香飄散出來。
“嗯,此酒甚佳!”白發老人深吸一口氣,麵露悅色地說道。他灑脫地撕開酒壇封紙,緩緩地倒了一碗酒,端起碗輕咂了一口,頷首點頭,又輕聲說道:“嗯,此酒甚佳!”
令狐曉畢恭畢敬地站立在旁,滿臉堆笑地看著他。
“拿碗來啊!”白發老人輕喚道。
“啊?哦!”令狐曉如夢初醒,趕忙又取了一個茶碗過來。
白發老人再次倒滿一碗酒,推到令狐曉麵前,雲淡風輕地說:“飲下它!”
“啊!”令狐曉心中一驚,連忙回道,“我不會喝酒!”
“那今夜便是首次,多飲幾次便會了!”白發老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令狐曉瞬間手足無措,他從未喝過酒,不知如何是好。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白發老人,似乎在詢問不喝酒是否可行。然而,白發老人根本不理會他,隻顧陶醉地嗅著那醉人的酒香。
“上菜咯!”廚工的一聲吆喝打破了沉默,四個菜被端了上來:一碟豬耳朵,一碟拍青瓜,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大碗酸菜魚。
廚工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四個菜中有三個是涼菜,隻有酸菜魚需要現煮,如此安排,上菜速度自然快。
令狐曉感激地看了廚工一眼,揮手讓他退下。
令狐曉畢恭畢敬地遞上筷子給白發老人,老人接過筷子後,掃視了一眼桌上的菜,然後夾住一片薄薄的魚片,放入口中輕抿,頻頻點頭,口中讚歎道:“這酸菜魚片真是不錯,魚嫩滑鮮香,酸味恰到好處,好!”
白發老人自顧自地吃著,令狐曉卻在一旁看得垂涎欲滴。
“喝啊!”白發老人吃了幾片魚後,才發現令狐曉還傻乎乎地站著,於是出聲招呼。
令狐曉滿臉愁容,像是吃了黃蓮一般,他端起茶碗,有模有樣地學起老人抿了一口。
一陣火辣的刺激立刻衝進鼻腔,他慌忙咽下去,喉嚨和肚子裡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讓他咳嗽不止,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令狐曉強忍著不適,眼淚汪汪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發老人示意他喝完,他不得不端起酒碗,仰起頭一飲而儘。咕嚕嚕幾口,酒液如火龍滑入喉嚨,在肚子裡燃起熊熊烈火。他不停地咳嗽,都要把肺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