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羅英又一聲尖叫。
胡渣大漢倒在車廂裡時,臉側著,鼓脹的眼睛正看著羅英。羅英嚇得慌忙坐起來,又胡亂地扯著衣服遮擋胸前。
她這一聲尖叫,驚醒了呆立的令狐曉。
令狐曉用顫抖的雙手揉了揉癡呆的眼,拍了拍僵硬的臉,看著跪趴在車廂角落裡的胡渣大漢,深呼吸一口,輕聲說道:“沒事了!”
羅英慌忙往車廂外擠,令狐曉連忙後退下了馬車,羅英顫抖著跌下馬車,令狐曉連忙低頭去扶,正看見她胸前兩座白色的高山,他快速扶起她,轉頭看著碼頭方向。
羅英驚惶失措地整理著衣衫。“怎麼辦?”她的聲音顫抖著,連聲問道。
“逃!馬上逃!”令狐曉冷靜地答道。
“逃去哪裡?我不能逃!”羅英的語調中充滿了哀怨。
“去哪兒都行,外麵很大。為什麼不能逃!”
“我弟弟在他們手裡!”羅英身體搖晃,又蹲下身痛哭起來。
“怎麼回事?”令狐曉警惕地環顧四周。
“他們抓走了我弟弟,逼迫我到碼頭假裝賣房,勾引船主或富家公子上鉤。他們覬覦我的美貌,一旦跟我走,就會落入他們的陷阱,被他們抓住,要麼讓船上拿贖金來換人,要麼直接搶奪貴重的貨物!”羅英抽泣著,言語間充滿了無儘的哀傷。
令狐曉驚訝地看著她。
“我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我弟弟已經被他們殘忍地割掉了一隻耳朵。”羅英掩麵哭訴道。
令狐曉聽著,心中的怒火湧上來,恨得咬牙切齒。
“你們是米蘭花園的?”
“不是,那是租來的院子。”
“那璩海,璩管家呢?他怎麼知道我運貨來?”
“我也不太清楚,前兩天他無意中說了一句,他說他弟弟是個好弟弟,送了一件禮物給他!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令狐曉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兩兄弟合謀?
這也說不通啊,在出發之前,我已經把全部的賬款都收了,他們騙我不收貨,然後再讓我賠償?
那我直接把貨卸在碼頭,不就算交貨了嗎?
令狐曉百思不得其解。
他抬頭望著天空,太陽已經高懸在空中。
他又凝視著馬車,車廂裡那個滿臉胡渣的大漢怎麼辦?
“你那個鋪子裡麵現在有人嗎?”令狐曉問道。
羅英定定精神,看了看天,想了想說道:“這時候可能沒有人。”
“把馬車趕去你鋪子!”令狐曉說道。
“這,要被發現了怎麼辦?”羅英回答著,眼睛卻盯著馬車。
“先拖一拖,後麵再說,他們還有三個人回來,我們還要再想辦法應對。”令狐曉急促地說道。
羅英想了想也是。她鼓起勇氣上了馬車,令狐曉上了馬車,爬進車廂裡叫羅英趕車。
羅英趕車不怎麼熟練,轉了幾次圈才慢慢的將馬車停到了她的鋪子前麵。
令狐曉下車,看了一下四周並沒什麼人,隨即將馬卸下,拴在柱子上。再用力將馬車推進了鋪子裡麵。
他費勁的將胡渣大漢搬下了馬車,丟到了角落裡。再用一些雜物將其蓋上。再將馬車挪到鋪子前麵,重新套上馬車。他叫羅英鎖上鋪子門,自己鑽進馬車,叫她趕回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