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令狐曉睜開眼睛,陽光灑在臉上。他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心情格外舒暢。昨天的不快和昨晚的噩夢已經被遺忘,取而代之的是對新一天的期待。
他站起身來,放眼一望。遠處的山巒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壯觀,山頂上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山腳下的鬱江奔騰不息,江水清澈見底,水麵上泛起層層漣漪,江水跳躍出黃色的波浪。
太陽初升,金光萬丈,日子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早上,吳凡翌帶著滿身的傷痛,佝僂著背回到了船上。他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看上去十分虛弱。令狐曉和吳童上前去問他怎麼樣,他也一言不發。
不久之後,有三箱貨物被運送到了船上。令狐曉熟練地指揮著船隻,開始了新一輪的鬱江航行。隨著船隻緩緩前行,江麵上掀起了層層波浪,江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夜晚,吳凡翌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放聲大哭,聲音淒厲而悲傷。令狐曉和吳童聽到這哭聲,心揪得難受,心裡不禁湧起一股寒意。他們猜到吳凡翌為何如此傷心,但不敢去問,隻能默默地聽著他的哭泣聲,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
經過幾天的調養,吳凡翌身上的傷口逐漸愈合,他的精神狀態也有所好轉。他重新振作起來,每天晚上繼續在船頭教授吳童練劍法。
但他仍然沒有教導令狐曉。如果令狐曉隻是在走廊裡靜靜地觀看,他也不出言趕走令狐曉。
吳童學習劍法時非常認真,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他的眼神專注,身體協調性好,每一個動作都顯得輕盈靈動。
令狐曉則在一旁默默觀察,不時露出羨慕的神色。
等吳凡翌睡覺後,吳童回到房間,將吳凡翌教他的劍法都詳細地講給令狐曉聽。令狐曉有樣學樣,經過一番練習,學會劍招之後,他再把學到的劍法拆解,等他拆解過後,再把改過的劍法回教給吳童。
當令狐曉在詳細講解改造過後的劍法,吳童往往是眼前一亮,還反問一句誰教給他的。
令狐曉笑著說,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吳童始終不相信。
吳童也疑惑,令狐曉教給他的這些劍法,與吳凡翌教的劍法雖說是大同小異,但仔細想,這些新劍法比吳凡翌教給他的更精準,更實用。但曉哥哥怎麼打不過吳凡翌呢?
這麼一比較,他有時對令狐曉教的劍法也有了一些輕慢之心。
過了幾次,令狐曉也發現了吳童的小心思。尋思著要不要將上官老人教的快劍心法和步法教給吳童。可總想到起上官老人很嚴厲地說過快劍招不可輕易示人。也隻好作罷。
見吳童心不在焉地聽他講新拆解的劍法,令狐曉也隻能在心裡哀歎。但他身不由己。也不能將他的心思全都告訴吳童。他教的劍法,吳童能領悟多少算多少吧。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兩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如今,令狐曉已經十六歲,吳凡翌也到了十五歲,吳童則是十四歲。
在這兩年裡,他們的個子噌噌的往上長,都跟大人一樣高了。
令狐曉和吳童長期在船上走來走去,皮膚被陽光曬得黝黑發亮,猶如兩顆黑珍珠,黑裡透著紅,很健康的樣子。
而吳凡翌卻與他們不同,經常待在船艙房間裡,他的皮膚反而變得越來越白皙,仿佛是被精心嗬護著一般。
他們三人走在一起時,吳凡翌格外引人注目,就像兩顆黑珍珠與白玉的對比,人家一眼看到的是他,好幾次被當成是青花號上的老大。
三人一年到頭基本在船上忙著運送貨物,除了節日和年度比武大賽,平時都不回青岩幫裡。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這是青岩幫中的一大盛事!
去年的比武大賽很精彩,令狐曉和吳童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令狐曉更是出乎意料,奪得第八名的好成績,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而吳童也不甘示弱,獲得了第十名,如同一位沉穩的棋手,步步為營。兩人的名字也被一些人記住。
而令人意外的是,吳凡翌的名次卻大幅下降,從前三名跌落,僅僅獲得了第九名。
通知下來,新一年的比武大賽即將拉開帷幕,眾人都摩拳擦掌,期待著這場盛會的到來。
這時,令狐曉、吳童和吳凡翌三人正在百花鎮,他們交完貨後匆匆啟航回青岩鎮,唯恐錯過了比賽開始的日期。
船一靠岸,令狐曉叫船工徐師傅暫時總負責青花號大船,安排送貨接貨的事,他們三人則急匆匆的趕回青岩幫,那速度快得像射出的箭一樣。
他們三人剛回到青岩幫大院,門口守門的幫眾看見令狐曉過來,立刻將其攔下,告知他牛幫主正在尋他,讓他先前往議事堂找牛幫主。令狐曉感到十分疑惑,但還是答應下來。一旁的吳童和吳凡翌,則隻是看了一眼令狐曉後便徑直朝著操練場走去。
此時的操練場上人頭攢動,熱鬨非凡。數十名幫眾正忙碌著,有的在搬運木頭,有的在搬運石頭,還有的則扛著旗杆,有人叮叮當當地敲著木頭,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他們正在搭建比賽的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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