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穀逸臉色難看,此時他突然想到他最關心的那個盒子,如果一直就掌握在韓封手中。
那為何之前姓吳的搜身,卻沒有找到?
不好!
他發現他們這邊的人完全低估了隊正的實力,下意識他就想要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大長老他們。
他身形晃了晃,又定住。
李穀逸突然笑了起來,“張子房,你這個時候才把消息告訴我,是想我離開這裡,好讓你們安全撤離?
你們想去通知臨水城的太常寺搬救兵?”
“嘿嘿,你忘了,就算隊正他隱藏了實力,但是勁力不會作假,他終究也隻是一個二流,你認為大長老他們三個二流會拿不下一個?
或者在你看來,安甘府上大長老又豈會隻是區區一個普通二流!”
張子房深深看著李穀逸。
“被看穿了麼。”他微微歎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戰吧!”他聲音如同鐘鼓般明亮的大聲說道。
“看看是隊長被你們的人殺死,還是他殺了你們的人之後,回來親自將你斬殺!”
他故意說著,給了後麵的楊尚禹,薑君荔,謝青三人一絲求生的希望。
安甘府主殿。
其背後的一座寶塔下方。
越過茂密的植被,偌大的空地上,一片嘈雜。
殘存的安甘府上的高手和身穿太常寺統一服飾的人員,依舊在火拚中,不時有兩邊的人身中數刀倒在血泊中。
鮮血將亭台樓閣上的青苔染紅。
朦朧的月光下的另一側。
一個身材勻稱的健壯男子,穿著明顯更高級的太常寺服飾,手中提著一把血色長劍!
血手劍沉澤!
沉澤臉上帶著怒意和一絲不可置信望著對麵的兩個人。
他身為一流高手,曾經位居太常副使,乃是實打實的朝廷命官,卻被對方憑借手下吳升的一封緊急書信誘到此處。
如此情況下,他也僅僅帶了值守的一隊人,裡麵就一個二流,幾個三流俠客,不管是高手的數量還是人手都不占任何優勢。
中了埋伏不說。
他不曾想到臨水城區區一個地方豪商的家主,許昂竟然有一流的實力,甚至還請到了另外一個一流的幫手。
兩個一流一起對他出手,這讓他感受到了濃厚的危機!
“我與二位無冤無仇,為何要專門布局針對本座?”沉澤皺眉問道,試圖尋找突破口。
許昂笑看似眯眯地盯著對方,隻是眼中有火光冒出。
“血手劍名號好大的威風,沉澤大人你可還記得當日你的血手劍稱號是怎麼來的?
十年前,你晉升一流,何等意氣風發,僅僅是為了試劍就隨便安排了一個罪名,在臨水城蔣家的婚禮大喜的當天,將蔣家一百二十口人全部用來祭劍!”
沉澤皺眉努力回想了一會兒,點頭頷首地道。
“我是隱約記得是有這麼一件事,這關你什麼事?”
“嗬嗬,沉澤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可知,當日出嫁的兒媳婦乃是我許昂唯一的女兒,她肚子中還有一個月大的孩子啊!”許昂麵色露出悲痛。“所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就是你可笑的理由?”
沉澤不屑一笑。
“我當是什麼事情,許家主你難道沒有聽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既然嫁到了蔣家,那就是蔣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