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樓下笑得牙不見眼的商人,繼續道:“……後來,惠帝為斂財,將太祖皇帝的字畫賣出去不少。”
太祖皇帝馬背上打天下,文學修養不算差,但也說不上多好,眾人爭搶他留下的畫作,一是因他開國帝王的身份,二是這些畫作中與桑女相關的信息,三嘛,就是一代帝王的情思了。
皇帝,桑女,求而不得的感情。
這三樣聚在一起,多少文人的筆因此揮動,養活了一批又一批的說書人,使得越來越多的人家中懸掛桑女畫像。
“先帝在時,認為皇帝墨寶,豈能為民間私藏。於是陸陸續續將太祖真跡儘數尋回,重新封存宮中。”
隻是畫上的內容早已廣為人知,廣傳民間,皇家也不可能將知曉內容之人儘數殺儘。
桑昭無語:“……荒唐。”
楚和如果知道,一定會氣到從棺材裡爬起來,狠狠揍他弟弟這位不知多少代的子孫,還有他那沒讓這些東西入皇陵的弟弟。
衛鶴等了等,見桑昭隻是微微皺起眉頭,沒再繼續問什麼,便轉身重新於桌邊坐下端起茶盞。
買畫的仆從捧著畫不見了蹤影,底下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什麼,桑昭也沒了興趣,轉身坐回衛鶴身邊:“……給我也,買一幅,好嗎?”
衛鶴偏頭:“?”
桑昭的麵色白皙,完全沒有伸手討要東西的不好意思:“那幅畫,給我也買一幅,可以嗎?”
她頓了頓,猶豫片刻,再靠近衛鶴一點:“拜托你了,可以嗎?”
“……”
衛鶴默默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還沒說話,發現桑昭又低頭往她袖子裡掏什麼,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腕,又放開,連忙答應,“可以。”
他看著桑昭將手從袖子裡拿出來才移開視線:“隻是周秧臨摹的就這一幅,你若想要,估計隻能是他人臨摹的了。”
桑昭點頭:“都可以。”
反正她也不認識什麼周秧李秧,誰臨摹的都可以。
衛鶴有些詫異。
他其實知道今日會有商人在此高價賣畫,甚至帶著桑昭來的部分原因也是在此。
桑昭的身份反正他是已經信了的,而且之前觀察桑昭的表現,她也是認識太祖的。
衛鶴也有八卦之心,他無意去探尋桑女從何而來,又是為什麼成了桑女,也不想去深究桑昭究竟會殺多少人。
但太祖和桑昭,天然的機會擺在了麵前,他又為什麼不順勢借此窺探隻能在書籍上才能知曉一二的過往呢?
原以為太祖和桑昭,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但現在看來——
呃。
還是看不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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