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昭反應了一下。
溫華的女兒,他的侄女。
溫謙以為桑昭隻是路過時無意間看見了手串才隨口一問,沒料到桑昭低笑一聲,似乎還沒打算離開。
“溫寬和平呈王交好,這兩年政令不入平呈,但他的書信卻隔三岔五進入平呈王府,讓對方直呼大才。”桑昭的聲音幽幽響起,“溫華是張宣的女婿,生前交際往來的,至少明麵上多是忠心於天子的。”
“你投身衛氏。”桑昭道,“是為了什麼樣的前程?”
溫謙張了張嘴,比起被桑昭提問的無措,他居然下意識分出心神去想桑昭的情報消息真是古怪。
她似乎知道一些溫氏的事,但卻不知道他早早過繼叔父,和兩位兄長關係並不熟絡。
換句話說,溫氏三子,她像是隻打聽了上麵兩位兄長的事,直接忽略了他。
他怔愣之際,桑昭卻已經抬步離開,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抬頭望去,桑昭已經大步過去,登上了早早等在路邊的馬車。
回房途中他遇上神秘兮兮來向他打聽溫府神醫的子風,從他口中得知衛鶴病了。
還沒等他關心過問兩句,又從他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是桑昭告訴他的,衛鶴自己並不願意承認。
溫謙:“”
細細過問了一番他和桑昭的對話,溫謙頗感好笑,對始終覺得衛鶴隻是因為和桑昭鬨彆扭而嘴硬的子風笑道:“衛侯身體沒事,你也說了,他們可能是鬨了彆扭,這些話或許也是桑昭故意說的。”
子風一臉難以言喻,嘀嘀咕咕地離開。
桑昭會這樣說衛鶴,多半是從他那裡知道了什麼。
溫謙有所猜測,但若桑昭所知道的,正是他猜測的,他也會難免好奇疑惑。
好奇桑昭於衛鶴而言究竟什麼樣的存在,能將他將那些話也敢剖露傾訴。
桑昭從侯府離開,徑直去了信中的茶樓。
約她的人是沈纓,但門口的侍女推開房門,出現在雅間中的是張祺。
她同樣穿著素衣,發間釵環簡單素雅,正坐在窗邊垂眸望著窗外景象,聽見門口動靜,才轉過頭來,起身對桑昭道:“是我拜托了沈夫人請女郎過來,多有冒犯,還望女郎海涵。”
“沒關係。”
桑昭順手合上房門,“她在信裡已經告訴我了。”
她走過去坐下,張祺挽袖為她斟茶,遞過來的竟然是白水。
桑昭伸手接過:“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來道謝的。”
張祺坐下,從身側捧起個不大不小的木盒,推給桑昭,“這是謝禮。”
桑昭不解其意:“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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