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顧家人好幾天沒有找到一點和溫以諾有關的消息,哪怕是有顧然在其中旁敲側擊,以求打消顧家人去找溫以諾的念頭,也終於還是被發現了異常。
又是一天夜,在顧懷逸狀似隨口提了一嘴,最近幾天是一點和溫以諾有關的消息都沒聽見後,一直在察言觀色的顧然,看見顧父眉頭皺起來的瞬間,立刻自然表示自己關心:
“啊?還是沒有二哥的消息嗎?”
“他來燕京就沒怎麼出過門……現在一個人在外麵……”
說著,顧然看向顧父顧母:“爸爸,媽媽,我們找找二哥吧。”
“他雖然……但到底是我們的家人,讓他一直在外麵也……”
顧父依舊是緊皺著眉頭,說出的話卻差點讓顧然保持不住臉上做作的關切:
“確實該找找他。”
溫以諾到底是顧家的人,他要是在外麵惹出事來,最終會找上的,也還是顧家。
為了顧家,也不可能讓溫以諾繼續在外麵。
“顧懷逸,你跟我來書房。”顧父起身叫走了大兒子。
顧然在客廳中,看著顧父和顧懷逸進了書房,半垂的眼瞼下,滿是怨毒。
血緣關係就那麼重要?溫以諾從來顧家開始就一直惹禍,到現在一聲不吭,丟了顧家的臉麵消失那麼久,竟然還要去找他?
憑什麼?!
他顧然討好那麼多年,就比不上那一點血緣?!
極度憤怒下,顧然完全忘記了,溫以諾從回到顧家開始,就沒有過一天的好日子。
而所謂惹出來的禍,也自動在大腦中,由陷害變成了溫以諾自己作的。
書房內,顧父和顧懷逸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
“這幾天都沒找到?”顧父敲著桌子,沉著一張臉詢問。
顧懷逸點頭:“整個燕京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沒有他的消息。”
這倆父子之前在飯桌上一個比一個為溫以諾恬不知恥勾引人憤怒,說著不找不找,可一下桌子,都帶著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去找。
畢竟,如果能找到溫以諾,通過溫以諾和他背後的人搭上關係,對顧家是百利而無一害。
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整個燕京都找完了?”顧父重複了一遍顧懷逸的話。
“是。”顧懷逸坐下,“不僅僅是燕京,他住院時關係比較好的護士我也讓人跟了兩天。”
“沒有發現溫以諾的消息。”
顧父沉吟片刻,思緒拉遠又回來,冷聲道:“這樣。”
“你最近找一個時間,去瓊州一趟。”
顧懷逸疑惑:“我去那裡乾什麼?要在那裡設立新的子公司?”
那也不用他去吧。
顧父搖頭:“不是。”
“一年多前,我和你媽媽就是從那裡把溫以諾帶回來的。”
“如果燕京找不到,那他大概率是回那裡去了。”
顧懷逸了然,卻依舊沒一口應下:“那如果在瓊州也找不到呢?”
“那就等。”顧父神色平靜,“過不了多久高考成績就要出來。溫以諾哪怕想要和顧家劃清楚關係,也不可能放棄他那高中畢業證。”
“他肯定會回來拿。”
顧懷逸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我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