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確定玉兒不能聽到自己和哲哲說話的內容。
這才湊到了哲哲的手邊，直挺挺的坐下。
“哲哲，紅墨這件事我是想和你說的，她也是無辜的。
我昨天那是為了寬你的心，其實她的傷勢是很重。”
多爾袞的語氣緩和下來，哲哲卻看清了。
眸子裡的冷意越來越深：
“多爾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我的侍女昨日去傳話的時候是問過的，多少知道一些你為了紅墨，和玉兒爭執的事情。”
多爾袞臉色一僵，有被戳破的尷尬，也有被質問的難堪。
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琉璃，蒼白的解釋道：
“這個是因為我說了，玉兒不相信我。”
哲哲安靜了一下，玉兒有什麼性子，她不知道嗎？
就是瓜爾佳氏的事情出來，玉兒也不曾和多爾袞發生什麼被人說道的爭吵。
哲哲的安靜恍若一記響亮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多爾袞的臉上。
多爾袞猶豫再三，還是說不出將紅墨交給哲哲處置這句話。
他其實清楚，哲哲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
所以，紅墨真的到了哲哲手裡，那就是一個死。
可紅墨不隻是自己有些想法的姑娘，還是他額娘阿巴亥給他的，意義不一樣的。
多爾袞想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哲哲，你就當看在我的麵子上，彆要了她的命。
等她傷勢好了，我就給你送回來。”
多爾袞是權宜之計，端看哲哲對自己的心夠不夠，能不能相信。
哲哲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得很。
還是琉璃走了過來，喂了一口水，才算是緩和一些。
這也讓哲哲想起了本來是要安排琉璃的事情，這下當然是有了借口。
“多爾袞，我其實不要這個侍女也無所謂。
可我被豪格弄成了這樣，你是，大汗也是。
全都在維護傷害我的人，我心裡的委屈該怎麼辦呢？”
哲哲的眼淚從眼角緩緩落下，加上這會兒不能動，整個人靠在榻上，十分的惹人憐愛。
多爾袞本來就對哲哲有些感情在，這下，剛剛產生的情緒拋之腦後。
伸出了粗糲的大手，手指彎曲著，擦拭了哲哲的眼角的晶瑩。
“哲哲，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件事我也有我的難處，但是我答應你，一定會給紅墨一個讓你滿意的教訓的。”
多爾袞再次說出口的話，就真誠了許多。
哲哲也聽了出來，不過紅墨的命，她是一定要的。
當下輕輕的抽噎道:
“多爾袞，我知道了。那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