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看清了莽古濟眼中的祈求,可是在這件事,不是莽古爾泰就是額必倫。
總是要有人為今天的事情的付出代價的。
皇太極那裡,見眾人製住了額必倫,走上前冷聲質問道:
“額必倫,你為什麼要給本汗下毒?”
額必倫倔強的看了一眼皇太極,悶聲不說話。
剛剛莽古濟和杜淩兩人的動靜他都聽見了,既然杜淩已經出賣了他們,說什麼都是枉然了。
皇太極也不氣惱,而是吩咐道:
“明日讓人將莽古濟和額必倫遊街,順便告訴眾人兩人試圖下下毒謀害本汗。”
李德昭微怔,自古以來,哪裡有格格去遊街的?
哲哲也是沒想到皇太極會這樣決定,走過去勸說道:
“大汗,額必倫是罪有應得。
可莽古濟這樣的婦人要是去街市上遊蕩,會不會不大合適?
您生氣妾身知道,可這樣做,也是損傷了您的顏麵。”
皇太極知道哲哲是在為莽古濟說話,至於什麼顏麵不顏麵的,他沒覺得有什麼。
莽古濟即使被人當眾欺淩了,那也是富察·袞代教女不善,和他皇太極有什麼關係。
隻是哲哲當眾請求,且莽古濟和哲哲又的確關係不錯。
稍微一思忖,皇太極應道:
“哲哲說的在理,既然如此,莽古濟先關起來。
明日額必倫遊街,另外,李德昭你現在讓人將莽古爾泰傳進宮裡來。”
李德昭眯著眼,低低的應著。
接著額必倫便被帶了出去,莽古濟則是被帶去了法司。
回了汗王宮,哲哲便不被允許跟著一起去崇政殿。
清寧宮裡,布木布泰聽到消息,已經等候了有一會兒了。
“大福晉。”
哲哲見布木布泰在這裡,收斂了一些臉上的哀愁。
“你怎麼過來了,晚膳用過了嗎?”
布木布泰挨著哲哲,溫聲的回答道:
“妾用過晚膳了,您和大汗回來的晚些,聽說前頭將哈達格格押回來了。
妾知曉您去了貝勒府,這才在這裡等您。”
“嗯。”
哲哲低低的應了一聲,想到了剛剛莽古濟不讓她喝那杯清茶的模樣。
莽古濟的確對得起哲哲這個好友。
“布木布泰,紮魯特部說什麼時候讓烏蘭進宮了嗎?”
出去前,哲哲交代過了讓布木布泰問問這件事。
她想,要是莽古濟這回真的要被罰了,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的麵子還能用用。
布木布泰笑道:
“趕巧的,說是要二月二十那日到盛京呢。
問了薩滿,吉日是二十八。”
哲哲眉宇間染上了揮之不去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