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痞們一聽要掏150文,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他們幾個也沒個正經營生,平日裡靠偷搶為生,哪裡掏得出來這些錢?
“好漢,大爺,我們是真沒錢啊,兜裡一個子兒都沒有啊。”
“可不是嘛,我今兒個早飯都沒吃呢,手裡實在是拮據……”
“您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村疲們紛紛告饒,平日裡都是他們搶彆人的份,沒想到今天居然也會被人打劫,一個個哭喪著個臉不肯掏錢。
“沒錢是吧?那就拿你們打窩子!”
陳長帆笑了,拎起一個村痞的脖領子就將其提了起來。
自從喝了蛇骨蓮藕湯後,他不僅傷勢痊愈,就連氣力都打了許多。
如今拎起一個人來都很輕鬆。
那被提起的村痞嚇得哇哇大叫,“好漢住手!那河裡有水鬼,凶悍的很,聽說連牛羊都被拖下去吃了,連骨頭渣都不剩!”
陳長帆不為所動,“我就不信那勞什子水鬼!今日就拿你來試一試,看那水鬼會不會吃人?”
“大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給錢,我給錢還不行嗎?”那村痞連忙從懷裡往外掏錢,手還止不住哆嗦,銅板叮了咣當掉了一地。
“大爺!我們也給錢!前往彆拿活人打窩啊!”
其餘村痞見狀,也立刻掏錢,可湊了半天,也就不到五百錢,四人急得滿頭大汗。
“大爺,我們幾個身上真就這幾個錢了,這些錢也差不多有五百文了,您要不高抬貴手?”
有村痞可憐兮兮地向陳長帆告饒。
見到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村痞們,今日竟然在陳二郎手裡吃了癟,圍觀村民們都覺得分外解氣,紛紛痛打落水狗。
“你們平日裡沒少敲詐勒索,怎麼這點銅板都掏不出來?”
“鞋底翻了沒有?錢是不是藏在那裡?”
“少一個銅板打一個嘴巴,你們乾脆互扇嘴巴吧!”
看來這些村民們也是被村痞們欺負狠了,此時都巴不得上去抽幾下過過癮。
幾個村痞見陳長帆不好糊弄,一個個又從身上摸出些錢來,硬是湊夠了600文大錢,陳長帆這才將其放走。
幾個村痞們覺得憋屈,走遠了之後就開始罵罵咧咧。
“今日算是栽在這個姓陳的手裡了,等回去告訴黃哥,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對!黃哥有武藝在身,將那陳二郎打殺了也是輕而易舉!”
“話說黃哥去哪快活了,怎麼一直沒見到他人?”
將600大錢收入囊中,陳長帆也收拾好魚竿魚簍,在一眾釣魚佬豔羨的目光中瀟灑離去。
待陳長帆走遠之後,釣魚佬們居然爭吵起來。
“這個釣位我占了,你們都給我上一邊去!”
“好你個朱鐵蛋,這樣好的釣位還想獨占?老子偏要在這釣!”
“你們繼續吵吧,我先拋一杆再說……”
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陳長帆各種連杆上魚,自然是也想要體驗一把連杆的快感,可殊不知這根本就不是位置問題,而是技術問題。
順流而下,陳長帆一路走到九道灣附近,這裡都是亂石險灘,平日裡人跡罕至。
快速除去外衣,隻剩一條褻褲,再用油布將衣物包裹嚴實,藏入一處水窪子裡。
帶好鐵叉漁網,尖刀彆在腰間,一個猛子紮進水裡。
今日的河水比往日又涼了幾分。
若不是他的踏浪之術可以抵禦水裡寒意,隻怕是很快就會腿腳抽筋。
循著記憶中的位置,陳長帆再度遊向了上一次拉網的那片水草前。
赤尾河河水依舊渾濁不清,但陳長帆總能憑借對於春秋釣法對於水流的感應,勉強可以做到水中“視物”。
今天,他則是有一種真實的能在水中視物的感覺。
仿佛是一個近視多年的人突然戴上了眼鏡,就連周圍的水聲都比以前清晰了許多。
這就是傳說中的耳聰目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