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長帆的提問,柴風並沒有繼續答話,而是寒暄幾句,邀請到陳長帆柴府,說要為他接風洗塵。
盛情難卻,再加上陳長帆也確實腹中饑餓,當即便答應下來。
他的小矮馬還在客棧,柴風直接找來一匹皮毛黝黑發亮的高頭大馬,但卻沒有馬鞍。
“你們怎麼辦的事?我兄弟剛從牢裡出來,你們就讓他騎這樣的馬?”
柴風冷著臉嗬斥隨從,那隨從似乎不服氣,低聲嘀咕了一句,“大官人座下的門客,不都是騎著光背馬的嗎?”
“你還敢強嘴!”
陳長帆目光閃爍,知道這恐怕是柴風故意設下的,目的隻怕是想考校自己的騎術。
若是放在以前,他的騎術還真有點難辦,可現在的他,身懷圓滿境界的禦獸之術,再烈的馬他也騎得。
“柴兄,請!”陳長帆做了一個手勢,旋即伸手摸了摸那光背大馬的脖頸,後者竟順服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甚至這畜生還舒服地眯了眯眼,蹭了蹭陳長帆的臉。
陳長帆趴在大馬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後者立刻裂開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大牙。
就好像這畜生突然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喜事,忍不住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這……這追風怎麼突然轉了性子了?”
隨從傻眼了。
追風乃是柴大官人剛買來不久的汗血寶馬,野性還未完全馴服,平日裡傲氣得很,從不正眼看人,而就在剛剛,他似乎從後者的眼神裡,讀出了一絲諂媚的神色。
“陳兄,我們柴家堡見!”
柴風大笑一聲,旋即翻身上馬,策馬絕塵而去。
陳長帆嘴角帶笑,同樣利落地翻身上馬,追風居然乖順地邁動四蹄,任由陳長帆隨意驅散。
“真是見了鬼了!平日裡不知道有多少好漢想要馴服這匹烈馬,最後無一不是被甩落馬下,今日它竟然溫順如雞?”
隨從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然後就看見追風後蹄刨動,揚了他一臉的沙子。
“哈哈哈,追風我們走,看看你能不能追上柴大官人的馬?”
陳長帆一夾馬腹,追風立刻邁動修長四蹄,朝著柴家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
柴家堡,偌大的宴會廳內。
柴風舉著酒杯,臉色微微陀紅,笑著跟陳長帆碰了一杯,道:
“陳兄果真是深藏不露,你這騎術,連我也是自愧不如。”
方才柴大官人策馬一路疾馳,可沒想到居然還是被追風趕在了前頭抵達。
他知道這匹烈馬難以馴服,連他也不敢如此駕馭。
可陳長帆卻是一臉淡然,顯然騎術遠在自己之上。
“雕蟲小技,”陳長帆對此並不想多談,畢竟柴大官人門下門客眾多,自己若是表現得太過招搖,難免會招致事端。
況且,他本人也並沒有想要成為柴大官人門客的意願。
“柴兄,這次買官你一共花了多少銀兩?”陳長帆問道。
雖然說暫時脫困,還獲得了一座小山頭,陳長帆感到的卻是更大的緊迫感。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背上了至少一千兩銀子的債務,其中還有柴大官人的人情債。
“陳兄,那山頭占地頗廣,我沒能把價格殺到一千兩以下,最後花了一千一百兩銀子。”
柴風如實說道。
陳長帆點點頭。
那山頭雖然偏遠了些,但占地頗大,很適合作為自己今後發展的根據地。
這小山頭植被茂密,資源豐富,還附帶了一個小型精煤煤礦。
光是這煤礦的價值,就能價值萬兩。
而他隻花了一千一百兩銀子,便成為此地的主人,還獲得了官身。
算起來非但不貴,反而是撿了一個很大的漏。
“柴兄,這是一百兩銀票,你先收下,剩下的一千兩銀子,三日之內,必定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