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沈翠雲這話,陳長帆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之前殺人的時候,背著芸娘下山的時候,他的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居然忘記提前換一下了。
“這不是我的血,在山裡我殺了一個山匪。”
陳長帆如實說道。
“山裡真有山匪?”沈翠雲之前隻是聽說馬匪比較多一些,關於山匪了解的並不多。
她本以為窮山惡水的應該不會有人盤踞,想不到居然真有。
陳長帆點頭,將周邊局勢與她簡單介紹,沈翠雲這才意識到凶險。
她知道馬匪的凶悍,可馬匪在山匪麵前隻不過是小嘍囉,而山匪輕易不會出動,一旦出動,隻怕是一個村子也能洗劫一空。
事實上山匪的可怕程度,比沈翠雲想象的還要可怕,陳長帆不想讓自家媳婦太過擔憂,並沒有講述太多。
明日他得先去盯著點樓梯和鑿石的進度,等他將樓梯搭建好了之後,便可以著手將妻女接進去。
畢竟,距離冰雹天災,也隻有九天的時間了。
“對了,過幾日我們便要搬家,你提前采買些生活必須之物,若是銀子不夠你跟我說。”
陳長帆想著沈翠雲心細,讓她采買生活用品比較合適,他也比較放心。
“家裡這麼多銀子,買些生活用品綽綽有餘。”
沈翠雲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畢竟她現在手裡握著的可不是幾百枚銅板,而是幾百兩銀子,能有這份底氣也不為怪。
想來也就是半個月的光景,她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她現在不回村裡了,可還是能想象得到,村民對她一定是極為豔羨的。
自家男人有本事,不但把日子過的紅火,還將她和女兒接到了城裡去住。
每次碰到劉嬸子,對方都是畢恭畢敬的,畢竟她能有現在的好營生,全都要仰仗陳長帆的提點。
至於說公婆那一家人,她猜想他們應該也是試圖找過來的。
隻不過他們已經搬離了村子,那一家人找不到人,並且自家男人應該也是警告過他們。
所以她後來便再也沒受到過那一家子的騷擾。
想來也是,既然已經分家,明確說過生不用養死不用葬,那邊徹底斷親,不要看著這邊小兩口的日子過得好了,又舔著臉過來投奔。
想到這裡,她嘴角不禁露出了恬淡的笑意,然後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在自己男人臉上輕啄了一下。
自家男人為了自己付出如此之多,她這顆心,已經對陳二郎死心塌地了。
陳長帆還是第一次見這妮子如此主動,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可是懷裡的小家夥一直掛在自己身上,他空有一身本事無法發作。
“娘子,孩子餓了,快喂奶吧。”
陳長帆將落落遞給沈翠雲,後者因為營養充足而奶水四溢。
小家夥下意識吃著奶,可她根本不餓。
勉強吃了一會,落落隻覺得困意來襲,張著小嘴就睡著了。
“這孩子,吃著吃著就睡著了……”奶水滴滴答答,沈翠雲忍不住嗔了一句。
她剛剛將孩子輕放在床上,就感覺有一頭人形餓虎撲了上來……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