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沈唯當即就不認同了。
【我是那種能輕易對彆人放鬆警惕的人嗎?所以我才和你說,我這個餘師兄肯定是有問題的啊!】
這話說出口後,沈唯頓了一下,他似乎是反應了過來。
他看向身旁的“餘哲然”,一邊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對係統道:【所以,我這個餘師兄其實可能並不是餘師兄,但他也不是彆人,我對他很熟悉,並且熟悉到根本不會起警惕心。
既然如此,那真相隻有一個!這個餘師兄,其實是我師父對不對?】
係統聽著他的分析,將手中的幾題一連畫了幾個叉,掃描後得分43。
隨後看向沈唯,這腦子轉得那麼快,明顯沒有問題,那為什麼隻考出這點分數?
【係統,我說的對不對?】沈唯繼續向係統求證道。
係統抽出一摞試卷,扔到他的係統麵板前,語氣淡漠地道:【宿主把這些考及格了,係統就告訴宿主真相。】
沈唯看著係統扔過來的試卷,關閉了係統麵板,隨後扭過頭,端起碗默默扒飯。
不說就不說,他自己也能查出來。
想到這,沈唯又開始盯著身旁的人,試圖分析出這人的破綻,結果和對方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專心用膳。”餘哲然看著吃飯都盯著他看的沈唯,忍不住開口道。
“是,師兄。”沈唯應聲,扭頭又開始扒飯。
他和餘師兄不熟,淩霄宗的弟子又被教導不管做什麼都要板著臉,淩霄宗和臨淵宗的弟子對他都非常愛護,所以他這一時間還真分辨不出對方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但多觀察幾次,他肯定能留意到對方的破綻。
沈唯覺得等會兒吃完飯就試探一下。
一頓飯下來,沈唯和其他幾個人吃得都挺沒滋沒味的,結束後,沈唯以請教的借口將餘哲然叫走了。
周曼華看著消失的一大一小,轉頭看向在場唯一一個淩霄宗弟子,問道:“餘哲然是怎麼回事?”
一身白衣的莊行空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坐在另一邊身穿弗天藍色,繡著竹葉紋的青年,端起白玉傀儡侍女給他泡的茶,輕品一口,隨後放下。
“彆裝了,餘哲然雖然我接觸得少,但他是什麼樣子我還是知道的,就算突遭大變,也不可能變成剛剛那個樣子,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淩霄宗在打什麼主意?”
剛剛那個氣氛,壓抑得他都不敢吱聲,好幾回他都想給雲寒師弟夾下菜,並詢問他的口味,打算下次直接帶他去如心宗點菜。
結果他一看向雲寒師弟,整個人就像是被大型凶獸盯住了一樣,抬頭一看,就看到餘哲然那廝冰冷的神色,那神情怎麼說呢?
就像當初他誤入一個妖獸的巢穴,巢穴內有一頭妖獸正在給小妖獸哺乳,他當時進去時正好和那頭妖獸對上了眼。
當初那頭妖獸看他的眼神也是和餘哲然一個樣,無聲中帶著無限殺機。
以至於他在用膳期間,不敢動彈半分,甚至都沒和雲寒師弟說上半句話。
餘哲然他雖然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但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現在你和他說這是餘哲然,糊弄誰呢!
麵對季文淼和周曼華的詢問,莊行空將碗放下,麵無表情地道:“你們想多了,那就是餘師叔。”
隨後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飲而儘,接著將喝完的茶盞放到桌子上,站起身,對著季文淼和周曼華點了點頭道:“我還要去修煉,暫時就不陪你們了,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問題。”周曼華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肯定道。
“但應該對雲寒師弟沒有惡意。”季文淼也肯定地道。
“那就和掌門說一聲吧,讓掌門自己去問紀掌門是什麼打算。”周曼華掏出一麵鏡子,開口道。
季文淼點頭,表示讚同,雖然不知道淩霄宗那邊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清楚總比不清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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