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根本就不相信,上回說有分寸時,結果不到一天就被小師侄發現了。
雖然他也覺得他師弟可能偽裝不了多久,畢竟他那性格擺在那裡,可身為大乘期修士,一天不到就被發現,是不是有點過了?
更彆提他還不承認!
想了想,紀南弛再次聯係起雲非翎,他覺得有必要和雲非翎好好掰扯一下他之前失言的問題,隨後要到他不惹事的承諾。
隻是,不管他怎麼聯係,傳訊玉簡和雙麵靈鏡半點反應都沒有。
意料之中。
所以紀南弛又開始編寫一大段的消息,對著雲非翎發。
發了五六條後,紀南弛身邊的雙麵靈鏡有了動靜。
接通後,紀南弛明顯感覺到對麵的師弟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春風拂麵的柔和感,又恢複到了之前那種樣子。
還沒等紀南弛開口,就聽對方說道:“師兄,你若是再聒噪,回去後便與我對練吧。”
說完就掐斷了雙麵靈鏡。
紀南弛:……
他這麼做是為了誰啊!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算了,這大晚上的師弟也該休息了,他作為師兄得讓著點。
就是不知道餘師侄有沒有努力修煉,他作為掌門得時刻監督才行。
想到這,紀南弛就從床榻上爬起,打開門便向著暮靄峰的方向飛去。
……
另一邊,雲非翎雖然有些煩紀南弛,但他的話多少還是聽進去了。
因此在沈唯結束了學習空間的課程後,怒氣衝衝地爬起來練劍時,就看到了又變成餘哲然的雲非翎,頓時不解。
他都看出來了,他師父還裝作餘師兄的樣子做什麼?
雲非翎見他盯著自己看,感受到了他的疑惑情緒,當即回道:“為師現在是餘哲然,你這次出來是為了曆練,所以為師隻會是餘哲然,若你沒有遇到致命危險,為師便不會出手,你需要成長。”
雲非翎的話,說得莫名其妙的,但沈唯還是聽懂了。
他師父的意思是,這次他出來曆練,他師父是以餘師兄的身份過來的,所以他師父不會插手他的曆練,除非他遇到了生命危險。
但他師父說不會插手,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他師父之前還和他說,這回他出去曆練是他單獨一個人出去,可轉頭他師父就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跟過來了。
現在他師父說除非遇到生命危險,否則不會再插手他的曆練,但一想起之前他師父提劍砍人搶他風頭的樣子,沈唯覺得他師父這話可能又要失言。
不過,師父既然這麼說,那他就這麼信吧,誰讓他是他師父的徒弟呢?
想到這,沈唯點頭回道:“我知道了師父,我會努力隻靠自己。”
聽到沈唯這麼回答,雲非翎摸上沈唯頭發的手頓了一下,他低頭看著對他信誓旦旦的幼童,想了想後,開口道:“若是打不過,也可以叫為師,你還小,挑選的獵物可能判斷不準確,過於強大的獵物不是現在的你能捕的,所以打不過時,可以叫為師,為師可以幫你。”
沈唯:……
這不還是會插手幫他嗎?
他就說吧,他師父肯定不會真的袖手旁觀,或許在他師父眼裡酌情幫忙可能不算插手。
沈唯沒有反駁,而是點頭應了聲好。
然後他就收到了他師父贈送的狩獵名單。
那一水的金丹期修士的名字加地址可謂是體貼到了極點。
彆說,他師父準備的還挺齊全的,正好也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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