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秘境出來之後，我守著那位鐘離先生在床上休養了三天，後來秘境那奇怪力量突然要將我送回來，和那位先生告彆後我就回到了秘境平台，正好看到先生您。回過神，我就和先生您一起躺在旅館床上了，後麵的事您都知曉了。”
一下又一下敲著桌麵，達達利亞撐著腦袋看著一旁的鐘離先生，“故事我講完了，先生可有什麼發現?”
不該透露的情節他都跳過去了，先生應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公子閣下，”鐘離放下茶杯，思考片刻，
“過程我已大致了解了，這個秘境將鐘某等人困在其中做誘餌，試圖吸引更多的人前來，目的是收集負麵情緒。
鐘某曾反抗那股力量，但那力量很奇怪，一時不察被控製住了，反而讓公子閣下進入另外一個時空，公子的失控和那位鐘某的磨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秘境的作用。在鐘某掙脫前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我猜測應該是有人破解。無論如何這件事也要調查清楚才是。”
未知的力量對神明來說的確是一大威脅，達達利亞自是不能袖手旁觀：“若先生有需要，我一定鼎力相助，就當是我的贖罪吧。”
鐘離微愣，接而道：“其實還有一事，鐘某認為公子閣下不僅聰明才智出眾，而且在待人接物上也表現得有禮有節，行事總是遵循著一定的規矩和原則，不像是會做出輕率或衝動的行為。在鐘某醒後還抱著鐘某不放，並意圖襲擊鐘某的緣由，或許還有其他的解釋，可否告知?”
達達利亞一時啞口無言，他總不能直接說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喜歡的在身邊，自己還沉迷於先生的美貌中不可自拔，所以情不自禁的想親近一下吧，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不能說嗎？”
嗯……在鐘離失落的小眼神中，達達利亞閉眼咬牙道：“我當時已經和先生解釋過了…那不是襲擊，太久未見先生，好不容易從秘境裡出來先生還未醒來，有些擔心而已。”
“是麼。鐘某向人請教學習了一番，未曾聽說擔心是可以把人抱在懷裡用親吻來表示的。現在的鐘某還不太理解凡人的情感，但也知道這事也需得到雙方同意才行。難不成這是那位鐘某教你的?看來公子閣下和那位先生相處的十分愉快。”
達達利亞不可置信的看著說出這話還一臉淡然的鐘離，
他跟誰請教了！?他還請教了什麼?這話彆扭的完全不像是先生會說的。
“先生！您在說什麼呢，這跟那位先生有什麼關係！我承認，趁人不備襲擊您是我不對，不該輕薄於你，我隻是喜……一時衝突，我已經道過歉了。先生，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如果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好險，差點就說出口了。現在時間不對，這個假人類還什麼都不懂，他說的再多也沒用。
似乎是第一次被達達利亞這樣對待，鐘離眼裡有些詫異，“公子閣下，你是生氣了嗎？為什麼？”
“……”達達利亞氣笑了，“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先生您這麼想知道，那我便直言了。
雖然奧賽爾事件的確是我的錯，可我對先生是認真的，先生利用了我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和我相處，這不公平。
我去稻妻做任務時心裡一直都在掛念著先生，給先生寫了不少信，為什麼先生您一封都不回我?這不公平。
先生被困時，我第一時間和旅行者前來營救先生，被卷入奇怪的秘境卻得知自己的死期。成功逃出秘境之後，先生您對我忽冷忽熱的，我不知道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也是個普通凡人，我也有自尊。
如果先生沒有想好怎樣對待我這個“恩人”的話，我也可以不出現在先生麵前。為什麼先生您偏偏要晚上來這裡找我，明明白天還那樣對我。
現在您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直抓著那位先生不放未免有點小氣了吧，這很難不讓我覺得先生你是怕我和那位先生太好了，或者是先生你吃醋了。
但先生你明明還什麼都不懂。”
以前他滿心歡喜的跟在先生後麵，先生不懂他可以教先生。可璃月的話，他向來聽不太明白，他一向直言直語，卻不敢對先生太過放肆，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後，他更是生怕說錯話怠慢了先生。可先生現在模糊的態度，都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鐘離低垂了眼眸，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這位愚人眾執行官的好友對他有這麼多不滿。
“公子閣下，是鐘某打擾你了。”
不是，他怎麼還委屈上了?我沒有說什麼嚴重的話吧?應該沒有吧???
達達利亞受不了，立刻補救：“不是，先生，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我隻是一時口快，先生您不要往心裡去。今日我有點累，所以有點情緒，還請先生見諒。明日我會在「琉璃亭」訂上一桌好菜給先生賠罪，先生不要推辭才好。”
鐘離思索片刻，給了達達利亞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公子閣下所言非虛，有些事情的確對公子閣下不公平，以普遍性理論而言，鐘某的確應該補償公子閣下。那麼公子閣下，你想要什麼補償?”
???
這個補償會是秘境裡那位鐘離先生說的嗎？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我自己提嗎？
“什麼都可以嗎？”
“在鐘某能力範圍內即可。”
達達利亞不免激動起來：“和我打一場吧！不留餘力的那種，我想和摩拉克斯來一場真正的對決！”
鐘離眼裡閃過擔憂，但年輕人的期待讓他不好拒絕，“你確定嗎，公子閣下?”
“先生許我的補償，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璃月不是最注重契約嗎。先生隻用和我打一場，也許我確實是自不量力，但是死在先生手裡，倒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
鐘離抬起手，一抹金光閃過：“契約已成，吾定全力以赴。公子閣下今日操勞，若是直接開始想必一定不會儘興，鐘某明天會在孤雲閣等公子閣下到來的。”
“好吧。”有點失望，但先生言之有理，難得與岩神摩拉克斯一戰，他必須得好好準備才是。
“那就這麼說定了，打完我們去琉璃亭用餐吧，之後我再陪先生去聽最新的戲。”
鐘離點頭表示同意，沒再說什麼，沉默地起身準備離開，達達利亞自覺跟著將人送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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