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間,藍色的水元素力量在平台上肆虐。遺跡機兵竟毫無抵抗之力,眨眼間便碎成一地的零件。
戰鬥的塵埃落定,神裡綾人穩穩地落在托馬的身前。在轉身看到托馬那滿身的血跡,他的心臟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綾人急忙上前一步,緊緊扶住托馬搖晃的身軀,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但聲音卻微微發顫:"對不起,我來遲了。"
“家主大人……”托馬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儘管疼痛讓他幾乎無法言語:“你彆擔心,我沒事,都是皮外傷。快看看一鬥,他替我擋住了致命一擊,現在力竭昏迷了……”
說到最後,托馬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言語間滿是對荒瀧一鬥感激和自責。
聞此,神裡綾人這才留意到身後不省人事的荒瀧一鬥,眼中寒意更甚,“彆說話了,我現在帶你們離開秘境,送你們回去治療。”
沒給托馬反應的時間,神裡綾人一手攙扶著他,另一隻手如同拎小雞般輕而易舉地將荒瀧一鬥扛起,放在肩膀上。然後,麵色凝重地邁開步伐,朝著遺跡機兵殘骸後方顯現出的秘境裂縫走去。
想到托馬遭受如此重創,甚至連荒瀧一鬥也被卷入其中受了重傷。
好,真是好樣的。
站在秘境之外的川原心頭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當他親眼目睹那片白霧與地脈花一起消散無蹤的時候,這種預感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要知道,動物對於危險往往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
正當川原打算轉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時,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再度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小朋友,做了壞事就想跑嗎?”
刹那間,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川原猛地轉過頭去,目光恰好與神裡綾人那冰冷至極、仿佛能夠凍結一切的眼神相對。隻見神裡綾人身姿筆挺地站立在那裡,周身散發著一種使人毛骨悚然的威壓。同時,他也注意到神裡綾人身旁狼狽不堪的托馬和昏迷不醒的荒瀧一鬥。
見此情景,莫名的勇氣讓他忍不住對綾人嗤聲嘲諷道,“你真是好命,有兩條這麼舍命護主的狗。自上次之後我便不斷磨練提升實力,如今若是單打獨鬥,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夠戰勝我?”
“嗬,不試試怎麼知道。”
神裡綾人將托馬和荒瀧一鬥輕輕放下,安置在一旁後。水元素凝聚在手上,一點一點顯現他的五星專武波亂月白經津,劍身修長而鋒利,流動著淡淡的水藍色光輝。
儘管處於下風位置,但神裡綾人的氣勢遠勝於他。
“就憑你?”
川原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綾人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點燃,他手中幻化出一柄長劍,準備發動攻擊。
然而就在這時,擁有高地勢和極佳視力的川原注意到正朝這邊趕來的一群人。交接任務已經完成,想著那位大人的計劃,川原知道自己不能有半點差池。
他不得不強壓怒火,停下腳步,轉身準備離開,冷冷地拋下一句:“哼,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休想再這麼輕易逃脫!”
然而,他的步伐尚未邁出,一股寒意便從背後襲來。水元素之力凝聚成形,化為一柄鋒利的劍刃,無聲無息地刺向他的後背。川原猛地後仰,險而又險地躲過一劫,反手一擊劃破了那水元素的虛影。
“我允許你走了麼。”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仿佛從深淵中傳來,讓川原的身形猛地一僵。他下意識地側翻,但手臂上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川原驚恐地看著眼前劍指自己的人類,又是那種眼神,冰冷無情,充滿了絕對的主宰力,說不清的恐懼一步步侵蝕他的大腦。
該死,他是什麼時候上來的!難道上一次不是他的全部實力嗎?!他竟然惹到這樣麻煩的家夥,自上次之後他就不該去招惹挑釁的,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等等,你不是想知道這藥水哪來的嗎,我告訴你,你這次放過我!”川原的聲音顫抖著,試圖用藥水的籌碼換取一線生機。
神裡綾人的眼中沒有一絲波動,“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拚了!狐術·火刃!”川原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決定放手一搏,直接發動邪眼的力量,周身泛起一層紅色光芒。
緊接著,一道熾熱的火焰之刃憑空出現在他手中,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高溫。川原手握火刃,毫不猶豫地朝著神裡綾人猛衝過去,仿佛化作一顆燃燒的流星。他將全身的力量彙聚於這一擊之中,試圖給對方造成致命傷害。
“家主大人小心啊!”一旁身負正在觀察戰局的托馬見狀,不禁失聲驚呼起來,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麵對川原氣勢洶洶的攻勢,神裡綾人神色不驚,輕聲道:“愚蠢至極,真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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