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於哄好了,傷口裂了,染紅了一大片。
最後是托馬率先提出結束,小心服侍好神裡綾人,急匆匆地端來熱水給他擦拭收整乾淨後,準備重新上藥包紮。
“要輕點哦。”神裡綾人眯起雙眼,眸光閃爍,麵色如春花綻放般嬌豔欲滴,正慵懶地倚靠著床頭。
托馬被那目光看得一愣,然後迅速點頭,掃過肌膚上深深淺淺的齒印記又不知想到了什麼,麵中有點發燙的跡象。腦中再次回響起家主大人那句囑咐,動作儘可能地輕柔而不拖遝。
“呃、嗯……”
神裡綾人忽然吐出一聲低喘,但作為吃痛的喘息來說卻顯得有些甜膩了。
這對托馬來說很不利,還沒平息的情欲又蠢蠢欲動,可他深知不能再繼續,“家主大人……稍微忍耐一下,我再輕點……”
“啊……托馬…好疼……”
神裡綾人煞有介事地繼續喘著氣,用隱忍克製的嗓音輕輕叫托馬的名字。
“抱歉,我……”如果不是這一抬頭瞥見了他眼裡明晃晃的笑意,托馬就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家主大人,彆逗弄我了,您也不想反反複複的上藥吧。”
倏爾,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他的額頭,托馬聽到神裡綾人低低的笑了一聲,似是那種得逞了的饜足。
“我也不是不行,但是托馬會心疼。”
雖然是事實,但托馬也不是沒法子治治他,“……湯藥讓醫師再續上一星期吧。”
神裡綾人立刻認慫,“好托馬,我的家政官閣下,換個話題吧,說說這幾日的情況。”
托馬好笑地一邊小心翼翼地給神裡綾人上藥,一邊詳細地向他彙報著近日來所收集到的各種情報。
提起能製造幻境藥水那事,神裡綾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什麼,對此事的處理結果並不意外,“三奉行之間暗流湧動已久,柊家和九條家的人背地裡會使些小手段,倒也不足為奇。唯獨讓我感到心寒的是,本家的那群人竟也能不顧大局和神裡家的榮光,插手此事。”
托馬俯身給傷口重新纏上繃帶,神裡綾人的身體歪歪斜斜地倒過去,頭靠在托馬的肩,鼻尖蹭在他頸側,右手勾著衣服上的麥穗輕掃他的下鄂,
“派人去告誡他們一番,讓那些聒噪的東西安靜一些。今時不同往日,若連主人都不識,留下也隻是礙事罷了。”
忽略不計的小動作並不影響托馬的包紮,他點頭應下,手上的繃帶繞了一圈又一遍。家主大人的意思他明白,畢竟他的家主大人,這雙手是軟的,但是手段卻從來不是軟的。
“月底便是神裡小姐的生辰,請帖已經分發下去。我也派遣專人搜集了各式花樣以供小姐儘情挑選。然而,在配飾方麵,似乎仍有一些不儘如人意之處。家主大人,手抬一下。”
神裡綾人順從地抬起左手,幾乎在瞬間就想出了解決方案:“立即通知各家布坊,將他們最新的布料樣式送到神裡家來。再安排一些人跟隨綾華外出逛逛,幫助她尋找一些心儀的物什。”
“鑒於此次事件涉及甚廣,外界對社奉行的關注度顯著提升,儘管天領奉行已成功澄清大部分謠言,但基於多重考量,仍有三家因故而回禮,婉拒親自赴宴。”
說著,托馬熟練地紮出一個精致而漂亮的蝴蝶結,然後滿意地將衣服拉攏,係好腰封,輕輕抱起他放置於茶幾墊上稍作休憩,添上茶水,接著轉身回去整理更換一下淩亂的床鋪。
“無妨,午宴依舊照常開設以款待來訪賓客。至於晚宴,依綾華的意思,我們三人足矣。”
神裡綾人輕抬杯蓋,吹去茶汽,小抿一口後,茶水潤過嗓子舒服了許多。“因為我這個不稱職的兄長,前些日子真是苦了她了,接下來就讓她好好休息下吧,專心準備生辰宴會即可。”
“家主大人言重了,神裡小姐本就聰慧過人,又深得您的真傳,自然不會差到哪去。雖然一開始遇到事情確實會有些慌亂無措,但經過這些天的磨礪,也慢慢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無論是在族內事務的協調中,為社奉行爭取應有之權益,還是在處理日常政務時,她都表現出了卓越的才智和風範,頗有您六分風采。”
熟練的鋪好床鋪,將換下的床單被套放置一旁的木桶裡,托馬也坐了下來,淺飲家主大人給他倒的茶,接著道,“不得不說,你們還真是兄妹同心啊。想必神裡小姐也是樂在其中,能為家主大人分擔更多的責任一直都是她努力的目標呢。”
聽到托馬的評價,神裡綾人也想開了,“如此,亦是一樁好事。的確,以綾華的能力來看,她會是一名合格的,絲毫不遜色於我的神裡家掌權者。”
話雖沒錯,神裡兄妹內外分工明確,都是神裡家的掌權者,但這樣的稱讚讓托馬有些許奇怪,他下意識喚了一聲家主大人,
“嗯?怎麼了托馬?”神裡綾人奇怪的看著他,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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