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似火,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是他的家主大人。
帶隊而來的托馬站在千岩軍的前列,目光如炬,停滯不前。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裡綾人。
神裡綾人對藍白淺色係尤為偏愛,大到床單被罩,小到手帕紙巾,那些淡雅的色彩仿佛已經成為了綾人獨有的標簽,深入骨髓,融入每一個日常。然而此刻,綾人卻以一襲正紅色衣裝,鮮豔得如同初升的朝霞,又似即將燃儘的烈焰,溫暖又熾熱,美得令人窒息,美得動人心魄,美得讓托馬忘記了呼吸。
身後的千岩軍同樣被驚豔,但很快集中注意力,分隊收押村民。
神裡綾人早就注意到人群之外又被自己驚豔的愛人,他知道自己出眾的容貌配上輕柔的嗓音叫出托馬的名字會對托馬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這套路百試百靈,可讓他謀得了不少福利。神裡綾人朝托馬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聲音含笑地喚了一聲“托馬”。
他隻走了一步,對麵的托馬渾身一震,飛一般的奔至他的身前,紅著臉,恭敬地負手站好,緊張的不可思議,“綾、綾人,你沒受傷吧?你怎麼換了這樣的衣服……”
近看,神裡綾人更是眉眼如畫,像是跟真的新娘子梳妝打扮過的一樣。他輕輕地笑,帶著點勾引和促狹,“這可是新娘服,我穿著不好看嗎?”
新娘服……
托馬臉更紅了,但隨即注意這所謂的婚服不過紅色布料做的常服,布料槽的很,已經磨紅了神裡綾人脖子處大片的皮膚。當下他哪還顧得了什麼害羞緊張,滿眼止不住心疼領著人往屋裡帶道,
“好看,當然好看。就是布料不行,皮膚都磨紅,留著房間裡的包裹我拿過來了,裡麵衣服還在,我帶你去換衣服。”
神裡綾人揚唇一笑,側頭朝一旁的行秋重雲,道了句“不好意思,先失陪一會”便順從的跟托馬走了。
這衣服布料不行,款式倒也彆致,如果不是為了讓托馬驚豔這一下子,他才不會忍著這磨人的粗糙布料穿到現在。
同樣聽見了托馬說衣服磨人的重雲下意識看向行秋,果不其然,行秋的脖子處也紅了不少。他立刻拉住行秋去了一側他們昨日被關押的空屋子換衣服,
“衣服我藏在床底,我去拿,行秋你也趕緊去換了。這新娘衣服太粗糙,你皮膚白嫩,肯定磨紅了,等下我回去先找白術大夫給你拿點藥,晚點再去找——你做什麼!”
行秋接過衣服,當著重雲的麵,快速的把衣服換了下來。聽見重雲的問話,輕笑出聲,“換衣服而已。重雲,你躲起來做什麼,我們都是男子,有什麼好害羞的。難道說你是喜歡像綾人公子那樣優雅的成男體型,看不上我這種弱不禁風的少年體型?”
而轉身的重雲捂著臉,假裝四處巡查,悶聲反駁,“才不是…行秋你哪裡看上去弱不禁風,而且這和綾人公子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就是想檢查這裡還有沒有沾染妖邪氣息的東西而已。”
自從他上回協助旅行者清除那紅色地脈花,不小心沾染了白霧,晚上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之後,他一看見行秋,體內的純陽之熱總會止不住的升高。還好多吃兩根冰棒就能控製住,但現在……嗯,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行秋的身體,怎麼自己現在反倒是越來越奇怪了。
行秋很白,但不像是重雲的那種。重雲那種是太陽暴曬都曬不黑的如同雪一般的乾淨的白,而行秋的白卻是那種透露著活力的白。當然這麼白也有宅在家裡看書不怎麼曬太陽的原因在……
還在成長的少年,因為習武身材勻稱腰身柔韌。那淺淺的腰窩和一閃而過的粉色……重雲連忙拍了拍臉,不能再想下去了。
“是嘛,那我就不用擔心同綾人公子競爭了。如果是綾人公子這樣氣質出眾,矜貴優雅,令人移不開的公子哥做對手,饒是作為璃月港最大最有名的飛雲商會的二少爺我都不一定能贏。”行秋半開玩笑地說道。
行秋家裡經商最擅長察言觀色,而他從小就在商會會長的父親身邊學習,對於人際交往和察言觀色有著天生的敏銳。神裡綾人那份從容不迫的氣質,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高貴,都讓他意識到這個人絕不簡單。
重雲聽得一頭霧水,他不明白行秋在說什麼競爭,他們之間有什麼可競爭的?
他想要回頭仔細詢問這所謂的“競爭”究竟是何意。他剛轉過身,卻沒想到行秋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重雲猝不及防,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直到自己的背貼到了冰冷的牆壁上。
行秋的突然出現讓重雲有些措手不及,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行秋的臉上則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將重雲困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這個姿勢讓重雲感到了一絲局促,但他的好奇心驅使他想要聽行秋解釋清楚。
“行秋,你這是……”重雲的聲音有些緊張,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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