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寗
“嗯?”
“你看那門...是紅色大門,左側那個穀倉,帶著柵欄,我沒找到黑狗,就讓如意來代替...你看,我還在前方設立了石階,那邊的廊中還掛著繩!可以蕩著玩!!”
劉長認真的介紹著周圍,呂後卻是目瞪口呆。
她驚訝的看著周圍,沉默了許久,問道:“你這些時日那麼晚才回來,就是忙這個?”
“是啊,我現在年幼,無法帶著阿母去單父縣,所以就在府內給你做了一個!也不知道像不像...這都是我親自動手做的,楚墨他們都很忙...我弄得也不好看...將來我長大了,就帶你去單父縣...阿母,你看,這裡像你的家嗎?”
呂後並沒有看麵前的那些裝飾,她笑了起來。
看著劉長。
“像。”
........
此刻,宣室殿內,新納的王美人正在哭泣,劉盈卻是手忙腳亂,束手無策。
“妾失愛與陛下,落得這般下場...那陳美人的宮女,都敢堵在我的殿前辱罵...妾實在是無法再苟活了...”
劉盈無奈的說道:“你先彆哭,朕會去說陳美人的...隻是,陳美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陛下今日與妾親近,她定是嫉恨!”
劉盈已經有四五天不曾能安心睡過覺了,他不過納了五位美人,這後宮便直接成為了戰場,五個妃子一同爭寵,其中陳美人與張美人與曹皇後最親近,其餘三位則是靠攏在一起,當初太後還坐鎮皇宮的時候,這些人都不敢鬨騰,一個比一個乖。
可當太後不再理會這些事情之後,她們就徹底鬨開了,一會是這個罵了那個,一會是那個打了這個。
劉盈被弄得心煩意亂,而曹皇後初次遇到這樣的場麵,憑借著自己的地位,家世,以及祥,還能鎮得住她們,可也隻是在明麵上,當初連呂後都被這些事弄得夠嗆,無比痛恨戚夫人,也無法當著劉邦的麵下手,曹皇後自然更是不堪。
劉盈又不像劉邦,可以提上褲子不認人,他的性格助長了後宮裡的這種風氣。
何況,在沒有呂後為他收拾亂攤子之後,劉盈下達政令,也是非常的謹慎,不敢馬虎大意,他又不像劉邦有那麼強的掌控力,可以將所有的事情丟給朝臣去做,他自己一個一個去批閱,導致劉盈近日裡是愈發的憔悴。
即使是這樣,劉盈也沒有再去求助呂後。
人是要臉的,當初是自己讓阿母不要管著自己,如今又怎麼能厚著臉去找阿母呢?
當然,這也就是劉盈,若是某位不要臉的大王,則當另算。
如今的劉盈,哪裡還有原先那種早早返回甘泉宮裡陪孩子的閒暇時日,整天都是被國事和家事捆綁,擠不出半點時間。
呂後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反正,她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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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舅父先前請我赴宴,說是想要擔任郎中令...讓我告知兄長,兄長整日忙碌,我也抽不出時日來告訴他,舅父時常催促,我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啊。”
劉長坐在呂後麵前,低頭說道。
“嗬嗬,辦不成事,還收了人家的禮...不如將禮退回去,告訴他愛莫能助。”
“不是,阿母,這牛犢到達唐國之後,病死了大半,其他一半也被匈奴人給搶走了,我想退也退不回去啊!”
呂後搖著頭,“多虧你隔壁有個匈奴啊...不然,你都找不到借口了。”
“阿母,你說我該怎麼做嗎?”
“你們都長大了,何必再來問我呢?”
“大哥他長大了,我還沒有呢,我還小...”
呂後平靜的說道:“看你兄長的意思,是鐵了心的要讓曹窋來擔任郎中令,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那舅父那邊?”
劉長認真的說道:“若是舅父和曹參起了爭執,對大漢而言,並非是好事...”
“放心吧,這件事,我自會派人...告知你兄長...不會有爭執的。”
“啊?阿母準備怎麼做?”
從皇宮裡出來之後,劉長小手一揮,便讓欒布帶著自己先來到了舅父家裡。呂釋之親自前來迎接,自從太後不再管事之後,呂釋之就與劉長更加親近了。
劉盈這個太後的親生兒子被踢出了呂家勢力圈內,反而是劉長卻成為了呂家勢力內的中流砥柱。
在呂家下一代之中,呂台被貶為城旦,呂產沒有什麼才能,呂則在地方上為官都有些勉強,呂祿和呂種兩人,不提也罷...其他的遠親,就更不咋滴了,劉盈如今有了新的外戚,便與呂氏疏遠,甚至站在新外戚那邊打壓他們這些舊外戚。
而劉長就成為了呂氏外戚裡最成器的一個,因為呂後的關係,他天生就是屬於這一派的。
劉長笑著拜見了舅父,在呂釋之的帶領下,走進了內屋,兩人麵向而坐。
“舅父啊...是這樣的,我先前多次勸諫陛下,想讓陛下立您為郎中令,可是陛下不許,還因此而訓斥我。”
聽到劉長的話,呂釋之咬著牙,說道:“難道就要讓曹家那豎子來擔任郎中令這麼重要的位置嗎?”
劉長搖了搖頭,“舅父不必著急...我看自己無法打動陛下,便再次請奏,請以舅父為中尉!”
“中尉??”
呂釋之眼前一亮,這中尉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官,也就是負責都城的治安而已,這個官在後來改了名字,叫執金吾。
郎中令是貼身保護皇帝的,而中尉則是保護長安的。
“陛下要以我來擔任中尉?”
呂釋之有些激動的問道。
“正是如此...舅父啊,那曹家豎子是沒什麼本事的,保衛天子的事情豈能讓他來?這長安,還是得依靠舅父您啊!”
“哈哈哈,長啊,好啊!如此一來,那曹氏也斷然不敢那麼張狂!”
說到底,呂後的...劉長的這個想法還是折中之策,雙方都給甜頭,儘量使雙方不會徹底翻臉,同時又讓雙方有彼此牽製的實力,不讓一方直接落入下風,呂後是絕不希望看到一個新的“呂家”出現在未來的。
以劉盈的性格,若是在未來有了一個堪比呂氏的外戚,那就出大事了。
不過,這並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是將儘量讓火焰小一些,不至於燒手,這火苗依舊存在。
麵對幫了自己大忙的劉長,呂釋之當然也是開心,咬著牙,又送出了不少的禮物,劉長笑吟吟的接受了。
從呂家出來,劉長便迫不及待的前往曹府。
曹參可不是呂釋之。
他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劉長。
劉長時不時看著周圍,眺望著,所謂唐王之心,路人皆知。
“唐王!”
曹參實在忍不住,開口叫道。
劉長笑了起來,說道:“曹相啊...這次,我在陛下麵前據理力爭,讓曹家兄長擔任郎中令...您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怎麼還對我如此無禮呢?”
“哦?唐王為我開口?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我這個人做好事從不留名,故而眾人都不怎麼知道。”
劉長說了一句,忽然低聲問道:“曹公是想要讓自己的宗族跟著您一同覆滅嗎?”
“你說什麼?!”
曹參猛地站起身來,瞪大了雙眼,氣勢洶洶。
劉長頓時就慫...就怕氣壞了這個開國功臣,便往後挪了挪,“我是問您,您是想要讓您的宗族跟隨您一同覆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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