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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劉長的話,劉恒若有所思。
“你想讓我去抵禦南越?”
“不,我想讓四哥去消滅南越。”
劉恒忽然笑了起來,他搖著頭,說道:“我哪有這樣的本事呢。”
劉長卻不在意,“北方有我,倒也不必擔心,隻是這南方...仲父讀的書多,為人淵博,隻是,仲父不善戰,何況他年紀也不小了,中間還隔著吳國,長沙,縱然有實力,也沒辦法去抵禦。”
“長沙國除,荊國除,就靠一個吳國和幾個郡守來進行抵禦,若是六哥能號召各郡守,讓他們一同來抵禦,那也沒什麼問題,隻是,六哥做不到這一點啊...他沒有那樣的威望,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兄長跟皇後有一個兒子,跟其他的美人也有了兩個兒子...隻是,這些家夥年紀都太小。”
“若是要等他們年長,將他們派往南方...那都不知要等多少年。”
“宗室之中,有能力消滅南方大患的,大概就隻有四哥和燕王了。”
“不過,燕國也需要一位強力的君王。”
劉長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劉恒再次搖著頭,說道:“不曾聽聞諸侯還能換封。”
“四哥,我曾熟讀《韓非子》,知其新聖之論,如何製度,都是要按著局勢的變化而變化的,一成不變的製度,絕對不會是最好的製度。”
劉恒有些驚訝,“你居然還讀過《韓非子》?”
“哈哈哈,百家之學說,不算精通,卻也都看過不少...為君王者,不必埋頭治經為博士,可也得讀點書,稍微知道自己臣下之想法,知道一些治國的道理。”
“你說的很對啊!”
劉恒非常的讚同劉長的這一番話。
劉恒卻又說道:“長弟啊,你並非是外人,我並不怕吳越之荒涼,也願意與你一樣保衛廟堂,抵禦外敵...隻是,想要做成這件事,怕是不太容易啊...我並非獨自過去...”
劉恒沒有明說,可劉長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劉長大笑了起來,說道:“隻要四哥你不反對,這件事便交給我來操辦!”
“嫂~~~”
劉長忽然朝著內屋的方向大叫了起來。
劉恒眉頭一皺,便有一個美婦人笑著從內屋走了出來,跟劉長拜見,這位美婦人,也就是劉恒的呂夫人,嗯,太後親自給他安排的妻,當然,太後還給他安排了另外一個妃,那位先前是太後的近女。
呂夫人坐在了劉恒的身邊,說道:“唐王既然來了,那就要多待些時日!”
呂家的人,與劉長是比較親近的。
劉長傲然的問道:“若是四哥前往吳國,嫂可願前往?”
“吳國??”
呂夫人神色有些茫然,急忙看著劉恒,大聲的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劉恒平靜的回答道:“長弟說,想要讓我換封吳國,鎮守南方。”
呂夫人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了,可礙於劉長,卻不好發,隻是問道:“不知我們如何得罪了唐王呢?要去那蠻荒之地?”
劉長的臉色也頓時就不好看了,不知什麼原因,這呂家的親戚們啊,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看來,建成侯居然是這些人裡為數不多的能人,雖然缺點不少,可能辦事,有膽魄,做事從不遲疑,而麵前這位呂夫人,跟呂太後比起來,不,根本就不能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諸侯王乃為天子牧守一方!!豈能貪圖安樂富貴?!”
呂夫人不敢跟劉長說什麼,推了推劉恒,讓他來說話。
劉恒麵色平常,輕輕開口說道:“長弟,這件事,我怕是不能答應。”
呂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長猛地站起身來,大聲的叫道:“這件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若是不答應,那便也不要繼續為王了!去長安之內做個侯!更加安樂!!”
劉恒急忙配合,也做出一副憤怒的模樣來,反駁道:“你是我的幼弟,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呢?!”
“與私,你是我兄長,隻是在國事上,我是諸侯之長,不從者死!!!”
劉長咆哮著。
呂夫人臉色大變,眼裡滿是驚懼,若是換個人來,敢在王宮裡這般咆哮,呂夫人早就派人打出去了,她可是連國相傅寬都敢罵的,隻是劉長不同。呂夫人的底氣來自太後,而劉長身後也同樣是太後,太後顯然跟劉長更加親近,呂夫人還是明白這一點的。
她急忙說道:“唐王!莫要傷了兄弟之情啊!”
“哼,這裡的事情,我一定告知太後!”
看到劉長這麼生氣,呂夫人甚是無奈,再次推了推劉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劉長。
劉恒這才開口說道:“長弟莫怪,我非他意,隻是怕妻兒不能受此苦。”
劉長看向了呂夫人,向來強勢的呂夫人卻不敢跟劉長多說什麼,隻是笑著說道:“我也並非不願,隻是孩子們都還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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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嫂...您有太後那樣的才能嗎?”
“沒有。”
“那我的兄長身體可還好?”
“好。”
“既然如此,家國大事!嫂便不必多言!!”
“好。”
呂夫人悻悻而去,在她離開之後,劉長方才輕笑了起來,看著劉恒,“四哥,那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我回去跟阿母商討一下,讓你去吳國!韓國太小,你也沒有施展才能的機會,而吳國又需要一個有才能的君王,正好,四哥你可以在吳國儘情施展才能,到時候,我也會幫助你,我們倆齊心協力,把那什麼閩越,南越之類的,全部都給滅掉!”
劉恒眯著雙眼,問道:“趙佗在哪裡?”
“兄長想要跟他見麵?”
“跟我來!”
劉長帶著劉恒便前往彆院,趙佗的那番說辭,知道的人並不多,劉長也不願意其流傳出去,也不曾告訴之人,除卻楚王,季布等幾個人之外,眾人還都不知道這件事,當他們急匆匆的趕到彆院的時候,張不疑正守在門口,一動不動。
看到劉長前來,張不疑急忙上前拜見,卻隻是對著劉恒微微點頭,無禮到了極點。
“他還老實嗎?”
聽到劉長的詢問,張不疑很是生氣的說道:“大王,這廝真是無禮,我在裡頭看著他,他竟侮辱大王,說自己是大王之大父,這我如何能忍....”
劉長瞪大了雙眼,“你打了他??”
“那倒沒有!他畢竟年邁,我與他對罵了半天,氣不過,又打了他兩個近侍。”
劉長領著劉恒走進了內屋的時候,趙佗正氣呼呼的坐在上位。
“我前往廟堂拜見天子,豈能受這般羞辱?”
“長!你把張不疑給我叫進來!我看看他還敢不敢罵我!”
趙佗叫著,劉長咳了咳,指著一旁的劉恒,說道:“這是韓王。”
劉恒此刻也在打量著這位老頭,上前行禮拜見,趙佗急忙讓劉長扶著自己起身回禮,兩人麵向而坐,趙佗又讓劉長去準備吃的,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而令劉恒感到意外的是,劉長這家夥居然被趙佗吃的死死的,被迫成為了他的近侍。
“早聽聞南越王之威名,今日幸而得見,不知這飯菜可還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