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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乖巧的坐在上位,韓信板著臉,嚴肅的坐在一旁。
看這這架勢,儼然就是一對弱小無助的傀儡君王和把持廟堂大權的女乾臣賊子。劉長這次是真的後悔了,或許,自己的性格是有一點點小衝動吧,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救人行為,居然引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整個天下險些大亂,自己最為摯愛的那些人,也險些為自己的衝動而埋單,劉長心裡萌生出了一種深深的愧疚感,他時不時偷偷看著自己的老師。
夢中的場景曆曆在目,老師的名字,在後來比誰都要響亮,可他的結局,也比誰都要淒慘,按著夢中的場景,他最後還是死在了阿母的手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所發生的事情跟夢裡所看到的截然不同,可他還是更喜歡如今的局麵。
夢中所見到的,也未免有些太悲慘。
大哥因驚懼而死,二哥悲忿而終,如意被毒殺,五哥殉情自殺,六哥悲痛而死,自己謀反被殺,八弟早天,也不知四哥當上皇帝之後,看到天祿閣內吵鬨的公子們,心裡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劉長起初以為這是史官的錯誤記載,後人了解錯誤,可是他越是思索,就越是覺得不對,似乎這一切的改變,都與自己有關,若非自己,或許真的就會如此?當初大哥坐在二哥之前的時候,當初阿母準備對如意下手的時候,當初五哥寵愛妾室冷落王後的時候,當初阿母有意給二哥迎娶嫣的時候...
在這些時候,都是自己挺身而出,愣是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包括老師,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出手,蒯徹成功蠱惑了老師,那老師最後的下場是不是就是死在阿母的手裡?如今,老師還活著,大殺四方,屢次擊敗匈奴人,將未來的大患直接扼殺在繈褓之中了。
這都是朕的功勞啊!!果然,朕即天命!!!
韓信板著臉,低聲說道:「這一次,我且饒恕了你,不過,你若是再敢如此..我「
韓信說著,看向了劉長,就看到劉長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得肆無忌憚。
劉長咧嘴大笑著,緩緩與老師對視,再次察覺到了老師眼裡的暴怒,他臉色大變,「師父,您聽我說,您誤會了....」
其實韓信也不願意打這廝,主要還是這廝跟個狗熊一樣,皮糙肉厚,自己根本打不動他,打多了還傷手,奈何,有的時候,這廝實在是太欠打,自己好心在這裡跟他講道理,他居然嘲笑自己??這誰能忍?
當劉長匆忙解釋自己昏迷的時候做了個夢的時候,韓信再次平複了心情,坐在了原位。
「我夢到了很多東西,方才啊,我就是想起了夢裡的東西,方才那麼開心的...
「哦?那你夢到了什麼東西?」「我夢到老師你死了...」
「不是,師父,你彆誤會!!您聽我說!!哎呦!!老師!!啊!!您真的誤會了!!啊!!」
厚德殿內再次傳出慘叫聲,呂祿享受般的搖晃著頭,對一旁的甲士說道:「若是陛下要逃出厚德殿,記得幫著太尉攔住他,否則就交由太尉來查辦。」
師徒兩人再次坐在厚德殿內,劉長這次充分吸取了經驗和教訓,不再說一些容易激怒老師的話。
「老師啊,我真的是有天命在身的,真的,現在的我,無所不知啊...簡直就是神仙之人啊,周亞夫說的對,我大漢就是要開設軍校,就是軍學,培養軍官,哈哈哈,還有,我們要將火藥變成槍,您知道什麼是槍嗎?就是可以發射,威力比強弩還要嚇人,您不知道吧,哈哈哈,對了,還有火炮!」
韓信聽著劉長講述的這稀奇古怪的詞語,一頭霧水,他詢問道:「那這東西要怎麼做?」
劉長一愣,撓了撓頭,「這我怎麼知道啊...就是
.一個鐵管子,然後有扳機,一扣動扳機,子彈就會射出來...."
「具體要怎麼做?」
「我...做東西不是尚方要去做的嗎?我們不提火槍了,我們還是說說火車,對了,就是火車,有這個東西啊,我們就再也不怕打不了身毒了,師父,火車這個東西啊,不需要馬,速度極快,我們的北軍今天從長安出發,十天就能到達西域!!哈哈哈,有這個東西,我大漢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這東西又是怎麼做的?」
劉長再次撓了撓頭,「火車要怎麼做...就是先鋪軌道...然後這個蒸汽機...蒸汽機怎麼做來著...活塞運動?燒火..然後蒸汽...說起來挺複雜的,我相信陳陶是能做出來的...
韓信抿了抿嘴,有些複雜的看著劉長。
劉長被他這眼神盯的有些發毛,他再次清了清嗓子,「老師,我沒有說假話....我真的知道,但是這樣的東西,他不是隨便就能造出來的....那廝又不是學這個的..我也沒看到他動手去做過...那廝就是個常人,是個工戶,也不負責造,就是整日盯著電腦.寫寫畫畫的..."
韓信沒有再生氣,他長歎了一聲,「唉,好好休息吧..」「不是,老師您是什麼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
就在劉長費力的想要說服韓信的時候,張蒼姍姍來遲,張蒼看到劉長的喊叫
聲,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懈,他的身體忽然舒展開,快步走進了厚德殿
內,劉長抬起頭來,看向了這另外一位老師,張蒼的性格要比韓信溫和太多了,雖然他此刻也是無比的生氣,可並沒有發火。
「老師,您來了!」
劉長急忙起身,笑嗬嗬的將張蒼扶著坐在了一旁。「陛下啊,您可是將我們嚇得不輕啊...」
張蒼低聲說著,無奈的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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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卻開口嘲諷道:「張相為人果敢,卻是將我嚇得不輕啊,險些就取了我的性命。」
張蒼一愣,狐疑的看著韓信,「您這是在說什麼啊?」
劉長也同樣驚訝的看著韓信,「師父,張相取你性命?張相為人寬厚,向來隻有彆人取他性命的份,他哪裡會取彆人的性命啊?」
張蒼臉色一黑,卻還是禮貌的回答道:「太尉,想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韓信冷笑著,「你將夏侯嬰派到我的身邊來,一旦我有異動,就讓他來殺死我,長沒有想來的時候,夏侯嬰時刻跟在我的身邊,做好了隨時殺死我的準備,張相高明啊!」
劉長大驚,嚴肅的看向了張蒼,「張相?還有這樣的事情??」
張蒼驚懼的看著他們兩位,委屈的叫道;「這怎麼可能呢,先前夏侯嬰來找我,說怕有小人暗中謀害太尉,請求隨身保護,我就答應了他,可我壓根就沒有吩咐他要殺害您啊...」
韓信大怒,「若不是你,那是誰安排的?!」
幾乎在同一刻,劉長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一定是陳平!!!」隻要這件事不能確定是誰做的,那就一定是陳平做的。
這在廟堂裡已經成為了共識,劉長對此甚至都產生了本能的反應,他都不用思索,在韓信質問之後就回了一句,這回答已經刻在了他的基因裡,在回答之後,他才有時間來思索,越想,自己的這個猜測就越是正確。
「師父,這一定是陳平,您想想看,夏侯嬰是什麼人,廟堂裡能指揮動他的,能有多少人?況且,這種做完事將黑鍋丟給彆人的行為,簡直就是陳平一貫的風格啊...
劉長認真的解釋了起來,韓信越想他說的越對。
「這種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當初
師父你被抓住,不就是陳...」「好了!」
韓信有些不悅的打斷了他,「這件事就不必多說了。」
韓信本能的對那段回憶有些抵觸,劉長卻很好奇,詢問道:「夏侯嬰不是向來很敬重您嗎?他為什麼會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啊?」
韓信嚴肅的說道:「夏侯嬰所效忠的,乃是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