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彆害怕,我隻是猜測而已。”
“我對安息帝國是一無所知的,還是你給我講述了他們的事情。”
“我隻是覺得吧,你說的那個國王,叫什麼來著?”
“米特拉達梯....”
“對,就這個米特,我覺得他挺有本事的,這樣有本事的人,往往不會局限在一個小的範圍內,他肯定會將目光放在周圍,而且他們的製度吧,是不能停止戰爭的,他們就是通過戰爭來立國,通過戰爭來興盛,這樣的國家,我們那邊也曾有過,所以我很確定,像這類的國家,一旦他停止戰爭,那他就會滅亡...無論這次是不是他,他都不會放過你,他遲早會來,可能還會來身毒。”
劉長笑嗬嗬的說著。
德米特裡聽著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看著麵前依舊笑嗬嗬的陛下,詫異的問道:“陛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
劉長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應該擔心的人是那個米特,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可惜啊,他生錯了時代,遇到了我...你不要害怕,儘管去打...叛亂的人由你來收拾,若是帕提亞人真的出現了,我會讓他們知道哪邊是他們不能去招惹的....”
聽到劉長的話,不知為何,德米特裡心情忽然就平靜了不少。
這位皇帝,雖然暴躁,蠻橫,自大,可怎麼說呢,他身上那強大的感染力,總是讓跟隨他的人充滿信心。
德米特裡不再擔心,繼續自己的衝鋒。
而盧他之卻有些不理解,他皺著眉頭,“陛下...我們真的要去跟安息人打仗嗎?這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我們不該參與進來。”
“不...他之,你不明白我準備做什麼。”
盧他之長歎了一聲,“我當然明白...您現在又想去入那個米特了對吧?”
劉長嚴肅的說道:“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他之啊,我要徹底征服身毒...跟過去的征服不同...我要派遣國相,官吏,我還要在身毒駐紮軍隊...我要對身毒進行實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要讓整個身毒都完全聽從大漢的詔令,成為大漢的一部分...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周圍的敵人就必須是要清除掉的,絕對不能讓他們給大漢找麻煩...這個安息國,一定會是大漢西進的大麻煩。”
“所以,我必須要在我們實力最強大的時候,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東邊並非是軟弱的,往東走不是一個好的想法...這或許不能阻止他們對東方的探索,卻可以暫時讓大漢完成對身毒的部署,不至於那麼快就遇到安息人,我扶持巴克特裡亞,也是為了能形成一道屏障,巴克特裡亞的地形很是複雜,而且他們的軍隊也比身毒人要強大,我要讓他們成為屏障,你明白了嗎?”
盧他之聽著劉長的想法,目瞪口呆。
“陛下要對身毒進行實控??這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不可能?海路已經通了,隻要再探索幾次,確定正確的航線,吳國的軍隊可以在三個月內到達身毒...西庭國也在不斷的擴張,他們甚至跟身毒已經接壤...”
“唉...就怕那個安息不是好對付的啊...”
“我才是最不好對付的那個人。”
一切都在按著歐克拉蒂德斯所預想的方向進行,德米特裡不斷的收複各個城池,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王城之下。
看著遠處那些精疲力竭的國王軍隊,歐克拉蒂德斯站在城堡上,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德米特裡憤怒的抬起頭來,對著城頭謾罵道:“你這個可恥的叛徒!當初你落難的時候,是我接收了你,給與你領地,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歐克拉蒂德斯滿臉不屑的看著他,隻是平靜的揮了揮手,他們的人迅速拉弓射箭。
箭矢險些擊中德米特裡,這讓德米暴跳如雷,當即發動了攻城戰。
雙方的戰爭一觸即發,各種攻城器械朝著城堡的方向衝來,箭矢遮天蔽日...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等候了許久的軍隊出現了。
那是一支沉默的軍隊。
壓根看不出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密密麻麻的,往遠方眺望,所能看到的都是他們的軍隊,步兵結陣,手持長矛,他們兩側是刀盾手,中軍位置上則是數不清的戰車,大量的騎兵跟隨在戰車的周圍,全副武裝,他們打出了各種旗幟,其中甚至還有身毒人才有的戰象,浩浩蕩蕩的,他們幾乎包圍住了德米的全部軍隊。
德米特裡看著這一幕,心裡一顫,陛下沒有說錯...真的是安息人...
歐克拉蒂德斯仰起頭來,發出了狂笑。
就在安息人發動衝鋒的那一刻,地麵忽然顫抖了起來。
隻是在一瞬間,從北部忽然出現了一支騎兵,對著安息人狠狠撞了上去。
劉長揮舞著手裡的馬槊,一下就打飛了麵前的安息士卒,隨即,他揮舞著手裡的龐大武器,猶如絞肉機般直接撕開了敵人陣型,騎士們跟在他的身後,直接撞在了敵人的身上,安息人被駿馬撞的血肉模糊,有的直接被撞碎,安息人麵對這個突發情況,卻並沒有像身毒人那樣直接混亂,他們的將軍迅速組織了反攻,他們開始變陣,放棄了德米的軍隊,開始迎擊麵前的這支軍隊。
果然,光是從將軍的修養上來看,他們就遠超身毒或者其他地區的將軍們。
劉長的突進遭受了頑強的打擊,儘管還是沒有人可以攔住他,但是騎兵的衝鋒在那些如林的長矛前變得有些困難。
劉長很是乾脆的下令,騎士們迅速改變了方向,從單一的衝鋒變成了數條衝鋒路線,讓對方無法通過長矛純粹的阻擋一邊的敵人,騎兵們看似混亂的在各地衝鋒,實際上,他們彼此還是在緊密的配合,通過不斷的運動來乾擾對方的指揮,而劉長的目的就更純粹了,斬將!!
劉長連著砍死了三位正在指揮的將軍,這些人在劉長麵前依舊是沒有任何可以抵抗的可能,甚至都沒能在劉長的身上留下傷口。
劉長的騎兵們在對方的陣型裡左突右撞,越分越多,以數百人為一隊,弄等對方指揮完全混亂,各部無法配合,戰場被分割成了無數倍,安息人很是勇猛的反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撤退的,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戰車和騎兵都失去了用,他們無法在人堆裡展開衝鋒,當劉長再次砍下了一位將軍的頭顱,砍翻了他們的旗幟的時候,安息的後軍開始撤退了,有條不紊的撤退,並非是潰敗。
“還想著能全身而退?!”
劉長勃然大怒,他再次打出了旗幟,改變了戰術。
騎士們開始有意的驅趕那些步兵往身後逃亡,一次次的衝鋒,使得越來越多的士卒改變了方向,隨著人數的銳減,他們的戰鬥意誌也在不斷的縮水。
城頭上的歐克拉蒂德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這是哪裡來的騎兵??
在他的視角看來,這場戰爭是那麼的震撼,無敵的安息人直接被撞碎,那些騎兵在安息軍隊裡左右突進,仿佛一大群蛀蟲在一塊大肥肉裡無腦的瘋狂啃食,安息人三次重新組織軍隊,三次都被打斷,負責指揮的人被直接斬首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是從哪裡找來的援軍??什麼軍隊如此的強悍??甚至可以打的安息軍隊如此狼狽??
在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戰場的時候,渾身是血的德米特裡獰笑著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以英雄貝索斯的名義,我要將你這喂不熟的叛徒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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