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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都要去玩??」
「還不帶上我??」
劉姈瞪大了雙眼,那雙眼裡迅速布滿了水霧,眼淚汪汪的看向了阿父,神色很是委屈。
劉長哪裡受得了這個,一把將她抱起來,溫柔的說道:「姈啊,我們不是去玩,是去巡視,辦大事,這路途很是遙遠,你又太小,若是帶上你,你會受不了這道路的苦,不然就應當將你和你大母都帶上的,就是因為這道路的原因,等你再長大幾歲,長到跟你三哥差不多高,我就帶你去巡視,好嗎?」
在阿父的懷裡,劉姈還是很委屈,她指著遠處的劉良,「你騙我!三哥就很高了,為什麼他也不能去?我長到他的個頭,就能去嗎?」
劉長清了清嗓子,「你三哥是可以去的,但是不願意去而已。」
他猛地看向了劉良,問道:「是不是?!」
劉良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對,我是不願意去。
「你就安心留在皇宮裡,陪你大母,若是我們都走了,你大母不就孤身一人了嗎?還有你那幾個從上林苑裡跑出來的大父...哈哈哈,猴子啊,山羊啊什麼的,好好陪著他們吧,你這取名水平是真的高,要是你大父還在的話,定然是將你寵愛到了極點...」
劉長輕輕揉了揉劉姈的腦袋,輕聲說著。
曹姝還是有些擔心,「陛下,太後年紀也大了,不妨你帶著卿和娥去,我就留在這裡照顧...」
「無礙!聽我的便是!」
劉長再次拒絕了他,然後又安撫劉姈,「我會給你帶禮物的,給你帶很多好吃的,嗯,還有好玩的!若是有什麼事,就去找你的大哥...」
劉姈最終還是被說服了,決定留下來。
劉長的準備隻需要片刻,而曹姝她們的準備就比較耗費時日了,劉長看她們遲遲都沒收拾好,便讓呂祿去將張不疑和劉恒等人叫進來,也算是在離開之前對他們吩咐些要注意的事情。
很快,四位輔國三公就出現在了劉長的麵前。劉長看了一旁的呂祿。
不是讓你叫不疑和恒嗎??為什麼三公都給我找來了??
太尉的臉色也算不上有多好,一如既往的黑臉,被劉長霍霍了這麼多年,說起來,太尉的忍受能力倒是提升了很多,也沒有因為那幾句混賬話而要來毆打皇帝,太尉似乎已經徹底認命了,偶爾會仰起頭來,對著那深藍的天空感慨:唉,當初我為什麼要收下這個孽徒呢??
三公齊聚一堂,張不疑也不掩飾對禦史大夫的惡意,哪怕坐在這裡,都是以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禦史。
「各位,我準備去一趟唐國。」
「唐國的情況實在堪憂啊,本來就貧苦,這些年裡,廟堂又一直沒有給與相應的資助,使得唐國愈發的貧苦....」」
劉長正色,「朕此番前往,就是要查清唐國的情況,為以後大力發展唐國而做好準備!」
太尉撇了撇嘴角,聽你在這裡放屁,唐國那是北國一霸,趙,燕,代加起來都不如一個唐國,還特麼的貧苦?
唯獨張不疑,此刻激動的說道:「陛下仁義愛民!!為唐國百姓,不辭辛苦,千裡迢迢的要前往巡視,此勤政之仁德,實在令臣敬仰!!請陛下放心,臣定然不會辜負陛下的厚望,全力為陛下治...」
張蒼打斷了張不疑的奉承,直接詢問道:「那你離開之後,改製的事情是否要繼續?」
劉長對張蒼打斷張不疑的行為十分的不滿,隻好板著臉回答道:「當然要繼續了,總不能我在外頭忙碌,受舟車勞頓之苦,而你們在廟堂裡享福吧?」
劉恒又開口說道:「既如此,可請張相總領大事。」
張蒼一聽,頓時搖起了腦袋,「臣諸事纏身,不如讓太尉來吧。」
韓信冷哼了一聲,「我年邁昏聵,當不起。」
劉長強忍著尷尬,說道:「這樣吧,若是需要擬定詔令什麼的,就讓太子來代替我去做吧,其餘的事情,就由張右相來代勞。」
劉安也在此處,不過是站在了門口,沒有坐下來,聽到劉長的話,他也附身行禮,表示接令。
劉長提醒道:「我離開之後,哪怕辦不成事,也不要鬨出什麼事來,我每次離開長安,都會出現什麼事...希望這一次,回來的時候不會聽到什麼令人糟心的事情,國內有你們四位坐鎮,我是信任你們的,請諸公莫要辜負!」
張蒼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這些麻煩事又得落在自己頭上,再次起身領命,他又說道:「陛下在離開之前,務必要擬定典客之事。」
「馮敬畢竟在身毒,是不能再兼任典客了,諸事不便,這典客府目前又很是關鍵...不能沒有主官。」
「哦..,張公可有什麼要舉薦的人嗎?」「臣以為,東海王劉禮可擔當此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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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一愣,隨即想起了這位東海王是誰,這是楚元王的第三子,在楚王逝世後,他的國家也被瓜分,一部分收回廟堂,其餘的分給了劉郢客和劉禮等子嗣,其中劉禮得到了東海為國,此人生性寬柔,善待百姓,讀書很多,有學問,還會打仗,但是沒有野心,願意放權給麾下大臣,什麼事都不參與,並且總是積極響應廟堂的各種號召,也有著賢王的名聲...
劉長有些狐疑的問道:「他不是身體不好嗎?先前幾次病重,在家裡養病,甚至都無法來長安述職...讓他來長安,這不是逼殺他嗎?張相與他有仇?」
張蒼臉色一黑,「臣不敢謀害諸侯王。」
「隻是接到他的上書,腹痛病已經痊愈,想要前來長安拜見陛下...故而想起此人可用,此人極為好學,曾召集周邊的胡蠻商賈,跟他們學習各地的言語,在言語上頗有天賦,能講述很多語言...為人德行也很好,還知兵法,曾領著士卒在半個月內平定了東海水賊之患...擔任典客是再合適不過了。」
劉長眯起了雙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劉恒。
老師這是想要主動為四哥減輕點壓力嗎?為諸侯王,入駐廟堂,實在是太受矚目,找一個差不多的人,為他分擔火力?
劉長並不懷疑老師的眼光,他說這個人能用,那這個人肯定是可以用的。
他跟這位宗室兄長的交情並不多,不過他那邊治理的倒是不錯,就是國家小了點,否則名聲會更大。
劉長倒是不反對開啟宗室進廟堂的先河,往後諸侯王的地位肯定是越來越低的,推恩令和限權一下,諸侯國在往後謀反的可能性就降到了極點,諸侯國將越來越小,不出五十年,諸侯國跟郡就沒有什麼區彆了,諸侯王就會變成傀儡,適當的引進一些宗室裡的賢才進入廟堂,其實對大漢的整體發展也是有利的,不必將諸侯宗室們都當賊來提防著。
劉長當即就答應了張蒼的請求。
到了下午的時候,劉長已經駕車離開了長安。
三人都與劉長同坐在車內,看著道路外的情況,她們都很久不曾外出了,尤其是曹姝,這些年裡,她一直都是坐穩後宮,幫著劉長安頓大後方,兩人甚至沒有一次是一同外出遊玩的。
忽然想到這些,劉長心裡不免的有些愧疚。
曹姝此刻不安的頻頻回頭,掛在嘴邊的還是那未央宮裡的事情。
「良這不喜歡吃飯...方才出來的時候交代過了嗎?要督促他吃飯的...不督促他就不吃....」
劉長伸出手來,
緩緩握住了她的手。道路兩邊的風景很美。
春意盎然,處處都是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