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個像小混混的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過去的水野也絕對不敢對卡茲這樣說話,更彆提現在被種植了肉芽的他了。
水野之所以是水野,就是因為他的欺軟怕硬的本事很強。
碰到那些落單的小朋友,他可以趁他們父母不在狠狠地欺負這些小孩子。
如果遇到那些打不贏的人,他也會叫足人手一擁而上。
那些惹不起的人被手底下的小弟招惹到了,他也是各種賠禮道歉,笑臉待人。
敢這樣對卡茲說話,自然是因為他被某種精神力量蠱惑了,當然,用島國的話講,是被神明賜福了。
勇氣與信念被神明的力量加持了,這一刻,水野感到了“正義感”在肩膀上壓著,“毅力”充滿了軀乾,這一切,使他充滿了決心。
他被加強了,快去送。
卡茲知道嗎,卡茲當然知道,不僅知道,還打算要弄死他。
白白浪費一株肉芽了,卡茲不喜歡這種有瑕疵的東西,他打算以後換種方式來收攏狗腿子了。
“你的名字是叫水野吧。”
卡茲從旁邊的【贗造天使?獨白曲】頭頂拿下了小禮帽,對著水野嚴肅說話:
“我說水野啊,你可千萬不要小瞧這頂帽子哦,裡麵可是藏著鋒利的刀片。”
話音剛落,他往帽子上按了下,高聳的帽沿裡彈出高速旋轉的刀片。
“就算是我在玩這個東西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不小心整根手指都會被切下來,那可就痛死了。”
就像跟老朋友介紹自己的玩具一樣,卡茲的表情十分正經,手指拎著帽子轉了轉,然後朝自己後麵丟了出去。
有著飛刀的帽子在身後旋轉了一圈,以s形的路線飛向了水野的脖子。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光中,飛刀紮進了他的脖子,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射出。
“呃……”
水野捂著喉嚨,表情痛苦,伸出一隻手好像在抓著什麼,然後指著卡茲,說出了最後的遺言。
“等……等著吧……你現在……已經拙態百出了,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你的到來。”
被拿了小禮帽的【贗造天使?獨白曲】又換了頂藝術家的貝雷帽,看到有人死去後連忙把靈魂抓了過來讀取記憶。
和它共享記憶的卡茲也知道了水野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團迷霧,當在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地點聽到了那聲歎息,迷霧就會開始擴散,身體在數日後發生畸變,意誌上完全被扭曲。
水野就是在跑步的時候路過山上,聽到了這種聲音,然後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