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隻鬼是隻水鬼嗎?”
“應該是。最開始遇到它的時候,他就是用控製著海水把我們從橋上卷下去的。”
“就在諸浦島連著長島的那座橋是嗎?”
“是的!”
“那你們平時都是這樣與那隻鬼聯係的?”
村長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悔恨,“其實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方式,隻是每次我們都會把人帶到那座橋上,丟下去後,如果有事他就會浮到海麵上和我們說!”
定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隨便哪個位置丟下去都可以嗎?”
“我……我一般都會跑到橋中間再丟。”村長猶豫了一下說道。
定一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在跪在地上的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緩緩說道:
“雖然你們事出有因,不過到底還是殺人了,我先去處理那隻鬼,後麵會把你們送給警察,至於到了警察該怎麼判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村長聞言,淚水再次湧上了眼眶,他哽咽著點了點頭,“應該的,這些年我們早就被自己內疚的心理折磨的不成樣子了,隻要您能把這鬼殺了,就算您不把我們交給警察,我們自己也會去自首的!”
定一冷笑了一聲,“我看你家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可不像是被折磨的樣子。”
村長聞言,隻能將頭埋得更低,趴伏在地上,沒有再做任何辯解。
盯著地上跪著的兩人,定一抬起左手在下巴上摩擦了兩下。
主動交待的話,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自己去確認下也好,反正兩人也跑不掉。
“我先去處理那隻鬼了,你們彆想跑!”
見兩人跪在地上沒有動靜,定一轉身走出屋子,目光看向院牆上靜靜站立的白羽。
“你監視著他們,如果他們跑了的話,就跟上他們,如果分開跑的話,跟上村長,我去找那隻鬼!”
白羽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堅定而銳利。
屋內。
在定一走後,父子兩仍保持跪在原地的姿勢。
勇人的雙眼緊盯著身旁父親略顯佝僂的背影,他輕輕挪動膝蓋,試圖緩解這份僵硬帶來的不適,終於忍不住以幾乎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爹,那獵鬼人,應該已經走遠了吧?”
村長聞言,身形微微一頓,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片刻後緩緩站起身,目光穿過窗欞,望向門外那片未知的黑暗,緩緩吐出一句話:“嗯,看樣子,他是離開了。”
勇人見狀,也連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幾步走到村長身旁,問道:“爹,你怎麼突然主動說出來我們幫鬼抓人的事了?”
“他已經察覺到我們有問題了!我們今天的計劃不可能成功的!”
勇人疑惑的問道:“他怎麼察覺到的?”
村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身影向著門外走去,想看下獵鬼人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