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燼的問題,盧克頓時陷入了沉默。
畢竟這件事說出來太過離奇,他怕眼前這位說殺人就殺人的主,以為他在撒謊。
可如若他不回答,估計也逃不了一死。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家夥確實對那巫師屍體不感興趣。
否則的話,怎麼也該讓他拿點什麼圖片之類的東西,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稍稍猶豫的盧克,也管不了太多,當即一五一十的將如何找到巫師屍體一事說了出來。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最近時常會出現幻視,能看到一些似乎是曆史的畫麵與現在重合。”
“我看見我穿著銀甲銀盔,帶著一群士兵追殺著巫師們。”
“然後我找到巫師們死去的地方,往下挖,偶爾就真的能找到他們的屍體。”
說起這事來,盧克的眼眸裡出現了深深的恐懼。
顯然,他所看見的曆史,還有更多更黑暗、血腥的部分。
但眼中有著深深忌憚的盧克,顯然不想將這些可怕的東西說出來。
而聽到盧克說曆史畫麵和現在重疊,餘燼倒是心中一動。
這種情況,有些類似於天球交彙時,兩方世界會出現的預兆。
隻不過盧克所瞧見的‘曆史’,能在當下找到對應物,那麼這情況更像是血脈基因中蘊藏的‘記憶’。
雖然餘燼之前沒有聽說過這種事,可在這種光怪陸離的世界中,認知總是在時時刻刻被現實更改。
也許蘭斯洛特家的血脈,在同樣被夢淫妖‘汙染’之後,就誕生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也說不定。
隻是盧克用了‘最近’這詞,這也就說明他的曆史幻視,是在最近被特彆的事情激發了。
若是能加強這種‘幻視’曆史的能力,也許就能借著盧克的眼睛,看見梅林被封印的地方。
想到這裡的餘燼,繼續問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擁有了這種幻視曆史的能力呢?”
對於自己何時異變這件事,盧克自然是記憶深刻。
不過他先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骨手爪道:
“能不能先放了我,這個姿勢我很難受。”
“反正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是不會跑的。”
餘燼對此不置可否,但拿著白骨權杖的手還是向下敲了敲。
一股股奇異的力量,透過白骨權杖深入水泥地麵,令那些沉眠在水銀地基中的骷髏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揉著身體各處的盧克,很快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漸漸修複。
甚至那些沁入皮膚,難以洗去的刺青顏料,在這種修複之下,也是恢複了皮膚本來的神色。
這就導致他身上本來連為一體的威猛刺青,如今缺了一塊又一塊,看起來就像是醜陋的癩皮狗般。
當然,他現在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身體的異變以及刺青的損毀,都得往後放放了。
索性盤膝坐在地上的盧克,看了眼四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漢斯製藥安保人員:
“就在這裡說嗎?我們不需要換個位置嗎?”
“這些人身上的徽記我認識,是漢斯製藥的人。”
“我跟漢斯製藥的家夥打過幾次交道,他們可不想善罷甘休的人。”
聽見盧克的建議,餘燼也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