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包大人的‘包青天’的美名,原身也是聽過的,剛正不阿,為民請命,鏟除的貪官汙吏不知道多少。
這次陳州放糧更是連國舅爺都給鍘了,這種為民請命的好官實在難得,讓人不得不心中敬佩。
現在展昭願意屈身至開封府供職,護衛包大人左右,他心中因為‘禦貓’稱號產生的怨氣就更是所剩無幾了。
抱著這種輸贏無所謂的想法,原身對去開封府根本就不著急,一路之上遊山玩水,中途還和顏查散義結金蘭,知道顏查散被誣陷殺人,才夜入開封府寄柬留刀,要讓包大人替顏查散翻案。
誰知道後來他去取刀時,被展昭憑借手中湛盧劍將刀斬斷,這下兩人之間結下了仇,才有了後麵的一係列的事。
原身之所以身死,則是因為心中的不平與不甘。
他視為手足的結拜兄長第一個來捉他,手足相殘,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原身父母早亡,兄長白錦堂也是英年早逝,隻留下嬌妻幼子相伴度日。
原身彼時才十幾歲,但是心中自覺是個大人了,覺得守寡的年輕嫂子和年輕的小叔子相伴度日,家裡又沒個長輩在,傳出去讓人好說不好聽。
他乾脆就將家產大部分都留給了嫂子和侄子,帶著少部分錢財闖蕩江湖,鮮少再回金陵老家。
後來和盧方等人結拜之後,兄弟五人長居陷空島,情同手足,感情深厚,終日吃喝玩樂,比武彈琴,偶爾興致來了在結伴去江湖上轉轉,行俠仗義,日子過的瀟灑自在。
本以為日子會這樣一直過下去,誰知道出來了‘貓鼠之爭’,
原身情感方麵覺得兄長們站在了他的對立麵,和外人一起設計他,全無半點兄弟之情,心中悲痛至極。
理智方麵又覺得,事情鬨得這麼大,連累了兄弟們,實在是對不起他們,在無臉麵見人,倒不如一死了之。
正所謂: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一死百消!
他不願意在情感與理智間拉扯的原身主動放棄了生機,這才讓現在的白玉堂成功穿越。
白玉堂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卻也從中看出了一點貓膩。
他從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彆人。
而這一揣測還真就揣測出一些東西來。
原身大鬨開封府還真有可能是有人暗中謀劃的結果。
原身是年輕氣盛,但是他又不傻。
展昭禦貓的稱號是皇上所賜,不是他說推就能推的了的。更何況展昭在江湖上號稱“南俠”,在俠義上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他因為區區一個稱號問題挑釁展昭,難免不會為江湖同道所詬病。
所以原身一開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雖然心中不滿,但也隻是在嘴上罵幾句展昭不地道,遠遠達不到要千裡迢迢的去東京汴梁城鬨事的程度,在加上盧方、韓彰、甚至是耿直的徐慶都在從旁勸說,這件事情差點就過去了,誰知蔣平卻是在一邊火上澆油。
原身受不了蔣平的激將法,這才一怒之下離開了陷空島,前去東京汴梁城去找展昭的麻煩,從而惹出這一係列的事端。
原身身處其中一葉障目,沒想到這一點,穿越而來的白玉堂卻能站在客觀的角度,冷靜的分析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不是替原身推脫,而是在知道原身的記憶,和他以前看過的《三俠五義》小說劇情之後分析出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