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顧廷燁被繼母小秦氏陷害氣死生父,又被外室背刺一刀,帶著兒子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他多番尋找而不得,輾轉之下到了禹州,更名改姓為白燁投靠了趙宗全,因為能力出眾,很快就得到了重用。
本以為這輩子就留在禹州也不錯,總能有個安穩日子。誰知道禹州這些天也不平靜,憑空多了許多生麵孔,最重要的是皇上給趙團練的密旨沒了。
趙宗全、趙策英父子倆整日惶惶不安,給皇上遞了幾道折子,均都杳無音訊,派去探查消息的人也都一去不返,時間久了,彆說他們父子倆,就連下邊的人也都有些焦躁。
他們哪裡知道,禹州早就已經被兗王重點關注,送到京城的折子和派過去的人均被扣下了,就等著忙完京城乾掉他呢。
顧廷燁本就生性狷狂、膽大妄為,根本沒把宗室不得擅離封地、私自入京的命令當回事,直接提議趙宗全上京麵聖。
在他多番鼓吹下,趙宗全父子腦子一熱竟然也同意了。
誰知他們今天才到京郊,直接就韓奇截住了。
看著眼前困局,顧廷燁眼光閃爍,他和趙宗全父子相識也沒多久,何必為了他們去死?
再說他的兒子還沒找到,也不知道被曼娘帶到了哪裡,他現在還不能死。
想到這顧廷燁就要逃走,可是他和趙宗全父子都是被重點關照的對象,他剛有這個意圖,就被韓奇發現了。
韓奇自然不能放他走,他可就這麼點功勞了,要放走了一個,不是辛苦這一場了?
顧廷燁功夫雖然不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麵對的還是訓練有素,經常征戰沙場的猛將。
戰鬥很快結束,趙宗全父子、顧廷燁、以及他們帶來的人儘數被韓奇斬殺。
為求萬無一失有人假死,韓奇還特地命人補刀,將眾人屍體帶回京城,等到見到兗王之後彙報戰果。
這邊戰鬥結束時,盛長楓已經邁著輕快的步伐快到城門口了。
突然一個瘦小的小姑娘,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麵上神色慌張的往他這邊跑,她身上隨便裹了一件灰色衣裳,身上可能是有傷,灰色的衣裳很快被染紅了一大片。
看見麵前突然出現的人,小姑娘嚇了一大跳,用戒備的眼光看著他,隻是她身上的傷很重,已經是強弩之末,心中想要退離,腿卻已經無力在走,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滿是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盛長楓······
這就是上輩子送詔書的小宮女?
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
可憐的小姑娘!
盛長楓從小姑娘的袖子裡找到了一塊兒四方黃綢,上麵以血為墨,蓋著玉璽‘鎮國神寶’。
正是皇帝用血寫的傳位趙宗全的詔書,還蓋了玉璽。
·····嗯!
幸虧他謹慎!
提前說服兗王派敬望秋在京郊設伏,半路上把趙宗全他們都乾掉了,不然這詔書又落在了趙宗全的手裡。
不過這個兗王不行啊!竟然又讓這個小姑娘逃出來了。
盛長楓搖搖頭,將詔書收好進了城。
兗王速度很快,開始皇帝還不肯傳位給他,死活不肯寫詔書,還將玉璽藏了起來。
但是兗王對他早就沒了耐心,將他囚禁在一處宮殿後,召集全部宮人,殺掉了出來了幾個刺頭後,就有人忍不住將玉璽所在說了出來,還說出了有個小宮女,趁亂拿著皇帝血詔從狗洞跑了。
兗王氣得臉都青了。
之前製定圍宮計劃的時候,盛長楓提起過這點,說有身材瘦小的宮人有時會從狗洞出宮,他聽了之後覺得有道理,也就特意將這個算在了計劃裡麵,誰成想還是跑了人。
他算計邕王逼宮,再以救駕的名義得到皇位,就是為了給謀反套上一層遮羞布,免得背上千秋罵名。
可是詔書現在已經出了宮,就算沒有到趙宗全手中,一旦落在其他人手裡,他們謀反的事就瞞不住了。
兗王回頭就給了身邊人一個耳光:“不是讓你看好了皇宮各處,就連狗洞也要派人看著的嗎?”
“王爺,小人這就去追那個宮女。”
那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訥訥不敢辯解,直接帶人追殺小宮女。
玉璽很快被找到,兗王也不再糾結其他,直接叫人錄旨。
皇帝看他這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冷冷一笑,想要說些什麼,卻心痛如絞,口不能言。
皇後連忙給他順氣,對兗王怒斥:“陛下尚且在此安坐,你竟敢忤逆犯上,當麵行使皇權,自己錄旨!”
兗王根本不搭理她,現在傳位詔書已經擬好,他已經是皇帝了,哪裡還管他們?
直接殺了皇後,將皇帝囚禁在宮殿,派重兵看守。
留著皇帝還有用,畢竟他是‘救駕’來的,皇帝不能現在死。
具體留到什麼時候?
就明天他登基之後,就讓他病逝吧。
汴京城內誰也沒有想到諾大的一個朝廷,改朝換代隻用了短短半日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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